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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自答道:“哦……也是,你怎么會知道寧之陽一直在耍你,在偷取你的修為之后,竟然將通行令牌送給了我呢?”“你以為我還會信?”這次路痕卻是笑了,他笑起來仍然魅惑眾生,可卻也讓人脊背生寒。“為什么不信?該不會,魔尊真動了真心吧?對仇人的兒子動了真心?”她說著便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路痕,你真的越來越蠢了!你難道以為寧之陽根本不知道當年的事?他一直都拿你當殺了他父母的仇人?。囊婚_始接近你,他就是在報仇啊!”路痕神色一凜,只見一條黑色的魔鞭擦過那張笑得肆意的紅唇。琳兒瞬即收起了笑容,抹了抹唇上血跡,不屑繼續(xù)道:“這么動怒做什么?這次我可說的全是實話。不然你以為――我們,是如何進來的?”她的“我們”剛說完,路痕身后便突然出現(xiàn)了百來號人。有赤云峰的上官閆,也有尋云山的長老和其他峰主,還有,那個被他休掉的前王后。那王后開口,眼中恨意如把利刃:“路痕,你為了一個男人這般對我,也休怪我今日無情!”路痕瞥了她一眼,也就一眼,仿佛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王后拼命咬緊了唇,破著聲音嘶吼道:“你自己也不看看,你如今眾叛親離為的那個人,又身在何處?”“閉嘴!”路痕陰沉著臉,一揮袖,便是一個巴掌打在王后臉上。“你……”王后捂著臉,紅了眼睛,“你就等著看吧,看你今日魂飛魄散,那人會不會流一滴淚!”路痕眉間隱隱有怒火,琳兒見準時機再次開口:“你是不是也覺得寧之陽修為漲得極快?你也許并不知道,煉獄果還分陰陽。你身上的是陽,寧之陽的是陰,只要你們二人靠近,他便能不動聲色偷取你的修為。雖說他還沒偷到大半,倒也有一部分了,本來他能悄無聲息將你抽干,不過著急讓我動手的原因,怕是……覺得你太過厭惡了罷!”是……這樣的嗎?不是,一定不是,他的陽陽絕對不會這么對他,他不可以再信這個女人,不可以再次不信任他的陽陽。不是,一定不是……就算……就算是,他也要聽他親口承認。“哼!”琳兒運著妖力,果斷打出一掌,如她所料,路痕已然心神不定,實實地吃下了這一掌,現(xiàn)在,是他們下手的好時機了,“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尋云山一行人才將將見識這狐妖的厲害之處,聽到這聲音才回過神來,各個取出法器,將中央的路痕團團圍住。“陽陽,你在哪兒?為什么……還沒來?”看著面前躁動的人群,路痕心中卻只有這么一個聲音,帶著,極為卑微的哀求。陽陽?他的寧之陽,此時正在渾渾噩噩,毫無知覺。“砰”的一聲,白言頭頂?shù)姆宽斦ㄩ_一個洞,元虛子就這么乘著正午的陽光從天而降。“喂!傻小子,醒一醒!”元虛子見白言這副模樣,立刻掏出一枚清心丸給他喂下,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白言漸漸恢復了神志。“師尊?”白言看著眼前由模糊漸漸變?yōu)榍迕鞯囊粡埨夏?,驚訝片刻后,立刻跪下,“師尊,求你救我出去,我要去找路痕,路痕他有危險,我一定要去!”“你這蠢貨!我不是來救你的,是來赤云峰閑逛的?”元虛子又是一道恨鐵不成鋼,“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和他在一起,遲早會后悔,現(xiàn)在怎么樣?赤云峰那偽君子和那狐妖不就趁著魔頭修為被你偷走一部分,有了勝算去搗魔窟了么?”“師尊……”白言急得眼中噙淚。“唉!也不知欠了你小子什么!”元虛子無奈地嘆氣,“去吧!我與你大師兄他們替你清路,你想干什么便去吧!”“謝謝師尊,謝謝師尊!我愛死你了!”白言連忙爬起來,給了元虛子一個熊抱。元虛子一臉驚恐:“不!為師一點也不好龍陽!我們還是維持師徒關系比較好!”……果然還是很傻逼!赤云峰的弟子最多,且修為很高,要從一兩百人手里逃出生天也不是件容易事。更何況,白言這個男主角,還在成長期,根本沒到rou炸天的地步,也不可能以一當十。所以,即便有煙云峰的一群師兄們和傻逼師尊,白言仍然落了個傷痕累累,好在不是什么致命的傷,他也成功逃出來了。白言一路風馳電掣,到達魔界,形象狼狽至極,白衣上盡是些血跡和劃痕,顯然經(jīng)過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路痕!路痕!你在哪兒?”白言一進魔界便大聲呼喚著,他知道,路痕能聽見。就在路痕準備放棄一切抵抗,帶著自己這個美好的幻想入黃土的時候,這個聲音猶如最為清澈的甘霖,將他內(nèi)心所有的陰霾都清洗干凈。“陽陽!”路痕使出最后一點力氣,從眾目睽睽之下,匿了。白言不知道那只狐貍和路痕開戰(zhàn)的地方,又急于見到他,可又怕自己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也許會讓路痕分心,于是他糾結(jié)著藏在他們倆曾經(jīng)歡愛過的那片梓樹林中。白言來回踱步,想沖出去找他,又害怕萬一路痕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總之他心里想法極為紛雜,可又統(tǒng)一圍繞著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大魔王,他的路痕。“陽陽……”這聲音,飽含了許多難言的感情,白言沒聽懂,路痕也不想讓他聽懂。“路痕……”兩個同樣一身血跡的人兩兩想望,不過片刻,白言立刻沖上去抱住他,“我來晚了,是我不好,對不起,路痕……我不知道我的修為居然是從你身上偷來的……”“沒關系,你能來就好,這些都沒關系。”路痕輕輕環(huán)抱著這個人,笑得無比寵溺。可白言見他蒼白的臉色,以及身上仍然往外流淌的血窟窿,頓時淚流滿面,他一邊哭一邊問道:“路痕,你告訴我,那個什么果在我身體哪里?我把它給你,你吃了就不算什么分陰陽了,你的修為你的傷一定都能好!”路痕將他重新看了一遍,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那果子在哪里,也許,已經(jīng)和主人融為一體了,又或者像他一樣,都在心臟。看著路痕的目光最后落在心口處,白言抽出尚陽劍,對著心臟便是狠狠一刺,誰知竟然還是被路痕及時攔住了。“你干什么!”路痕吼他。“是這里對不對?我給你啊,我給你啊……你不要死,我不想要你死?!卑籽匀绱舜_定路痕命不久矣,是因為系統(tǒng)告訴他,路痕生命值已經(jīng)只剩下百分之五,也許再過一會兒,他便沒氣了。“陽陽……”路痕無奈地伸手將人攬進懷里,擦著他一直沒斷過的淚,“沒事的。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心玉送給你,你吃下去,再去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