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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水。別擔心,這水很干凈,是雪山上的泉水?!卑籽院a。鄺獻皺眉,他想的是,雪山上的泉水,上山下山,再坐飛機,沒過期?但他看了一會那些監(jiān)視老師們的儀器并無異常后,就沒有深究這個問題。“你先吃飯吧。”鄺獻說著,走到之前的座位上,重新拿起了書看著。“……”白言只好從他身邊過去乖乖吃飯。如白言所料,鄺獻買的菜都是白言最愛吃的。他邊吃邊看那男人,對他有感情卻玩冷漠?白言飯吃完,那些儀器有了變化。“怎么回事?”白言看不懂,只好干問。“你在這守著,我去叫醫(yī)生?!编棲I放下書,急急出門。“系統(tǒng)系統(tǒ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白言緊張地抓著mama的手。“沒有啊,其實就是他們身體恢復了,要醒了。身體機能突然恢復,才會導致數(shù)據(jù)出現(xiàn)突然劇烈的變化?!?/br>聽系統(tǒng)這么一說,白言就放心了。果然,不過兩分鐘時間,他mama就先醒了。“言言?”白母剛醒,看見兒子泛著淚光的眼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出了意外,“沒事啊沒事,mama沒事了,言言別哭?!?/br>“好……”白言用手揉了揉眼,笑著回答。mama先喝的水所以先醒,那爸爸一會兒也會醒了。白言頓時放松了許多。兩人聊了一會兒,白言突然想到了件事。“媽,你們有沒有說過,要讓鄺獻照顧我這種話???”“哦,這個啊……有過,之前我和你爸出事,那孩子來救我們,我們以為自己活不了了,就托他照顧你。”白言心里明白了幾分,繼續(xù)說:“那你們當時是怎么說的?”白母想了想,回答他:“我說,‘小獻啊,老師拜托你一件事,我能不能把我們家言言托付給你,你替我們好好照顧他,行嗎?’……你也知道,你才剛畢業(yè),要是沒了我們,多讓人擔心啊?小獻是個穩(wěn)重的人,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難,他能幫一幫你,我們也少些愧疚了。”“……”他就知道,這個“照顧”絕對不是系統(tǒng)指的“照顧”。“呵呵,系統(tǒng),你沒什么話要說嗎?我媽明明是讓鄺獻照顧我的生活,而不是讓我跟他搞基!”“……”系統(tǒng)眼神閃爍,“咳,那什么,我任務完成了,我走了啊。拜拜拜拜!”第94章遺物(三)系統(tǒng)說跑路就跑路,不過一秒鐘,白言就聽見“?!钡囊宦暎缓竽X子里什么聲音也沒了。“系統(tǒng)?你真走了?”白言試著喊了兩聲。然而真的沒有人回應他。……簡直了!白言此時的想法只有這個!特么的,這原來就是系統(tǒng)搞的一個烏龍而已!鄺獻根本不是他父母留下來的什么遺物,不過是他父母囑托照顧他的人。但是現(xiàn)在,白言喜歡上了這個要照顧他的男人,而那男人卻對他冷冷淡淡。鄺獻再回來時,也很驚訝他的老師們已經(jīng)醒了。見他們兩人狀態(tài)還不錯,他便以工作被擱置了許久需要回去加班為由,先走了,即便白父白母如何感激地請他留下,他仍然走了。白言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看著那男人疏離的眼神,心里泛酸。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他怎么能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白言真希望系統(tǒng)還沒走,給他開一下好感度,讓他看清楚,鄺獻對他到底有多少的好感度。那個所謂的有感情,又到了哪一步?鄺獻出了九樓的樓層,進了電梯后,略有些虛脫地靠在電梯上,無目的地看著眼前一排樓層按鍵,像是有所期待般,他沒有立刻按下一樓的鍵。可等了幾秒鐘,他又猛然想起,那人不會追來,自嘲般笑了笑,鄺獻伸出了手,按亮了鍵。電梯開始下降了。鄺獻靠著冰涼的電梯,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他真的不清楚,那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的有發(fā)生過。應該是夢吧,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神奇的事情?能和喜歡的人一起穿越那么多的世界,度過那么多美好的時光?一定是他太過渴望,做的一場漫長又清晰的夢罷了。一定……是這樣吧?可是,如果呢?如果是真的呢?言言今天一直都在偷偷看他,以前見面他從來沒這樣,這是不是代表著,那些事情不是夢?鄺獻無比糾結(jié),他茫然看向電梯內(nèi)光滑的墻面印出他無措的臉,仿佛看見了當年站在福利院門口的那個自己。鄺獻是個孤兒,他有一段灰暗的童年,不,應該說,在遇見白言一家人以前都很灰暗。他是他媽意外懷上的,還是那種狗血的“酒吧一夜/情”梗,父親是誰他媽并不知道,而也因為他這個意外,他母親錯過了嫁入豪門的機會。是的,當初他母親有一個家境很不錯的男朋友,并且打算結(jié)婚,可那一天兩人吵架,他母親就跑去酒吧喝酒,結(jié)果有了他。他母親以為懷的是自己男朋友的孩子,卻沒有想到兩人要登記結(jié)婚那天,男友的母親說孩子生下來確認過是他們家的孩子才能結(jié)婚。這本來就是種質(zhì)疑,他母親心里有鬼便一直在男友耳邊吵吵鬧鬧,男人聽得煩了聽得久了便也開始懷疑起了她。到孩子出生那天,那男人就迫不及待地驗血了。后來,自然是不歡而散了。孩子一生下來,母親就有責任和義務將他養(yǎng)大成人??舌棲I,卻作為他母親最不愿意存在的方式存在了,從小就受到了來自最親的人的虐待。直到附近的鄰居報了警,將他母親送進了監(jiān)獄,鄺獻才從那個叫做“家”的地獄里逃出來,當時,他只有四歲。沒過多久,母親在牢里染病去世了,他被送往了當?shù)氐母@骸?/br>他在福利院一直待到了成年。原本因為他的長相和成績,他被許多家庭領養(yǎng)過,可他常常沉默寡言,孤僻冷漠,讓人看了就很不舒服,愛不起來,就算被領養(yǎng)了,也會被送回來。幾次之后,他自己也不愿再接受領養(yǎng)了。十八歲,他高三,也正式成年了,他成績很優(yōu)異,一直接受著一位慈善人士的愛心款讀書。離開福利院時,他問院長要了那位一直給他資助的慈善者的聯(lián)系方式。院長以為他是去道謝,便給了他。然而,鄺獻捏緊了寫著那串數(shù)字的紙張,心中半點感激之情也沒有。他先用公用電話打通了那串號碼,之后,他說他要去登門拜訪。鄺獻知道,自己獨自一個人去陌生人家里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可他一點也不怕,去了,要么沒事,要么大不了就是個死。無所謂!反正活著也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