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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祁文?”秦悅問。 “恩。” 安祁文混的極好,卻和以前的朋友都不來往了,包括他和溫義,見到了點(diǎn)頭表示看見了就不錯了。現(xiàn)在是季柳庭的上司,他們關(guān)系好,那也挺好的。 “你,你和安王?” “對,我的身世是安王幫我找到的,我答應(yīng)效忠他?!奔玖タ粗貝偟难劬φf,“你是跟著皇上的?!?/br> 秦悅點(diǎn)頭。 “哈哈!”季柳庭笑了兩聲,“還是小時候不懂事的日子,過得最快樂,你還記得嗎?咱們幾個住到你和連師父在玉華山的山莊里,你給我們每個人建了座小院,我的是流川院……” 秦悅靜靜聽著他回憶從前。 “說起連師父,他怎會做了大理寺卿,你們師徒……恩,他娶妻了,我記得你小時候是很不愿意連師父娶妻的。” “恩?!鼻貝偟皖^,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該用什么樣的神態(tài)面對,季柳庭才不會懷疑,于是干脆不讓季柳庭看她的臉。 季柳庭以為她不開心,想起了那天在山莊里看到的一幕,還是沒說出來,看來連師父果然娶了妻子拋棄了徒弟,阿悅肯定傷心的很,所以師徒情分都不認(rèn)了。 “我瞧京城里沒人知道你們是師徒,我就沒說?!奔玖フf。 “謝謝你,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br> “恩,都是過去的事”,季柳庭說。 “那這件事你準(zhǔn)備怎么辦,需要幫忙嗎?”秦悅問,說了心里苦笑,她能有什么辦法,都向景宸求情了,沒用。但是她知道,季柳庭的性子,是絕對不會乖乖在家等著的。 他一手撐在桌子上,像是一頭獵豹:“分家,出去過。” “德誠候不會同意的!”秦悅說,德誠候怎么會同意和一個這么有能力的兒子發(fā)生恩怨呢!尤其他們才剛剛相認(rèn)。 “我去找安王求情?!彼f,“現(xiàn)在就去,我送你出去吧!” 現(xiàn)在就去?不是在掃客吧?秦悅有些不自在。 “你一身酒味,換身衣服再去吧,我自己走就可以。”秦悅說。 不知道為什么,出了德誠候府的們,她突然感覺到緩過來了一口氣,難道是因?yàn)槌鰜淼臅r候在府中小路上遇見了正回去的季珩,他們是有淵源的,季珩說了幾句不歡迎她的話來,她也表示以后再不來了。 她的小白和小灰最近不怎么愛吃東西,好似生病了,讓天青尋了一個擅長飼養(yǎng)狐貍的人去看了,不知道怎么樣?秦悅現(xiàn)在想快點(diǎn)回家去。 她抬頭看天,人事滄桑,不都人很老了才會有這種感嘆嗎? 經(jīng)歷的多了,感覺心都老了,她掀開車簾看著馬路上賣餛飩的小攤和開胭脂鋪?zhàn)拥膴y娘子,臉上都是滿足的笑容,她下輩子一定也要過這樣的平凡生活。 自從上次在靈均山莊穿了女裝,她就總是忍不住在沒人的時候,再穿一次,還讓青檸和胭脂給她畫眉抹胭脂。不喜歡去任飛卿開的賣的火爆的連鎖胭脂店,聽說這家店口碑不錯。 “適合十七八小姑娘用的胭脂,有哪些啊?”秦悅走過去,風(fēng)流倜儻甩過折扇問,其他有還在挑胭脂的姑娘忍不住頻頻望過來。 妝娘子看到是個俊朗的公子哥來了,親自過來給他介紹,知道他肯定是送人的。一般的少爺要送姑娘胭脂的都是讓下人買了送過去,很少有親自來挑的,這位公子的“情誼”讓她喜歡。 -- 第220章 第 220 章 秦悅看她人比花嬌,身上穿的是淺藍(lán)色繡梨花的袍子,首飾也是藍(lán)白二色,唯耳垂上兩朵墜子是大紅色,似有霞光,妝容也清淡得宜,本是清秀如出水芙蓉的容貌,被那兩朵紅寶石的墜子一襯,竟有種奪目的絢麗來。 真會打扮,秦悅想。 買好了東西離開,秦悅上馬車之后,車簾晃動間似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進(jìn)了那胭脂鋪?zhàn)?,她伸手撩開后面車簾,背影真熟悉,略一想,就想起來了,這不是昆河嘛!她可在他背上待了不少回,肯定熟悉。 還是新衣服呢!那件衣服看起來價值不菲,她有限的幾次間昆河,都是一身利落的緊身黑衣,所以一時才沒人出來。 他去胭脂鋪?zhàn)幼鍪裁??秦悅讓馬車駛慢一些,不過一會就愛看到胭脂鋪?zhàn)永锲渌I脂粉的姑娘們都出來了,妝娘子迎出來說了些什么,就把門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了…… 但是昆河沒出來?。?/br> 秦悅看著那緊閉的店門,坐回轎子里,妝娘,好像是個寡婦吧!剛才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而已,女人的最好年華,女為悅己者容,秦悅想明白了什么。 昆河說過安王府季側(cè)妃的事件是他做的,胭脂里有問題,難道就是那次兩人遇上的?真是美妙的邂逅呀! 昆河面容鋒利不算俊美,但很有男子氣概,妝娘一看就是個軟軟的嬌媚小女人,站一起應(yīng)該挺搭的。就是昆河總是要出任務(wù)吧,她知道的兩次是簡單的,但是看他身上氣勢,肯定也常出有危險的任務(wù),妝娘要和他在一起也是三天兩頭分離的。 就像她和師父一樣。 一對比,秦悅心里有點(diǎn)不好受了,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去找?guī)煾?,昆河就主動去找妝娘了,這不公平??! 但是想想師父的內(nèi)傷還不知道好沒,內(nèi)傷最是難養(yǎng)了,據(jù)說練功連錯了傷了自己,師父也太不小心了!算了,誰讓她是徒弟呢,今晚,今晚就算了,等明晚昆河沒事了再去見師父。 白天昆河不會穿的太扎眼,一身黑的。他去有名的錦衣閣做了新衣服,墨色的浸泡,上面繡了紅梅。他覺得有些不妥,紅梅繡在男人衣服上算怎么回事?但是那賣衣服的瞧他試穿之后的模樣,眼睛跟餓狼似的閃著綠光,盯著他不放,說就適合他,他穿上極好看,說去外出游玩或者會心上人再合適不過了。 他聽了就買下了,雖然不是去會心上人的。 他依舊等在外面一個角落屋檐下,看著胭脂鋪里客人進(jìn)進(jìn)出出,今天客人有些多,她會忙到很晚吧? 不過總有路過的姑娘家,還有婦人偷偷看他,有的大膽熱烈,有的隱晦造作,但是以他的敏感度,再隱晦的目光也能發(fā)現(xiàn)。他明明選了一個不易被視線發(fā)現(xiàn)的角落站著,怎么還會有那么多人看過來?昆河心里納悶的很。 那些路過的丫頭們咬耳朵說的話里,他可不是他心中想的模樣,不小心被人掃到一眼就不再看那種。那男子長得真俊,身量高挑健壯,尤其那身衣服,黑色布料上的朵朵紅梅,和他傲然獨(dú)立的姿態(tài)融合在一起,真是要把她們的魂都吸去了。 昆河無法只能再選一個更隱蔽的地方待著,這下好了許多,這里視角獨(dú)特,只能看到胭脂鋪?zhàn)拥囊唤?,巧的是,那一角正是妝娘子站的地方,她今日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