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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向江千月,江千月恨他的無禮眼神,不過這些日子怎么說他都不改,他竟然也要習(xí)慣了。 “劍云,你去,下面是個翠玉扳指,你小心些別磕碰了。” “好!”劍云答應(yīng)了一聲。 江千月伸手扯著紀(jì)鋒的衣領(lǐng):“傻蹲著干什么,你給我起來!” 紀(jì)鋒被他拽起來,也沒說話,就那樣看著他,江千月深吸了一口氣不與他計較,從袖口里拿出來一塊藍(lán)色的帕子,給他包扎傷口。 劍云手腳也不慢,很快就挖出來了那只玉扳指,拿出來拍掉了泥土給江千月看:“是不是這個?” 江千月接過來用手不住地摩挲:“對,就是它?!?/br> 劍云又把那翻出來的泥土填好,把匕首給了紀(jì)鋒:“自己的家伙還能受傷?!?/br> 他們走出來,雷霆好奇他們在挖什么東西,看到江千月手上的翠玉扳指,只覺得眼熟,想了半天,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江門主從不離身的那只青吟扳指?”只聽說是早年從青州的青幫那里搶來的。 江千月把扳指珍而重之收到了懷里。 秦悅把事情都吩咐好了,自己只用等著消息就行,坐在陽光下曬了一會兒,她身邊一左一右站了兩個侍女,春華和秋實,春華和當(dāng)初看到她的模樣大不相同,大概是因為后來被師父請的嬤嬤□□過?秋實是另一個師父派來的婢女,雖然她不愛用師父那里的人,到底她是主子還是連越是主子?遇到兩個主人的分歧聽誰的?不過礙于她的身份,外人又用的不放心,只能接受了。 她看看平坦一片的匈部,這件事可真是煩心! “哎,師父什么時候回來?”她問。 秋實看了看天色答道:“就快了吧!在晚飯之前肯定是到的?!?/br> 她想了想,從椅子上站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土,背了手在后面:“走,去臨淵閣看看?!?/br> 春華秋實一聽,就知她是要去連越的書房。 雖然住在一個院子里,可是他們兩人住處離得不近,中間還有個月亮門隔開,他走到這里,門口還守著兩個佩刀侍衛(wèi),看打扮長相并不是他們帶來的,是羅霄安排在這的。 兩個護(hù)衛(wèi)上前一步,半跪行禮:“見過秦大人!” “恩?!边@兩人并沒有讓開的意思,她感到奇怪,“你們敢攔我?” “屬下不敢,只是羅大人先前吩咐過,如今連大人尚未回來,秦大人您不如等連大人回來了再來?”一個侍衛(wèi)試探的問。 -- 第248章 第 248 章 她不為所動:“我現(xiàn)在就要去,你們給我讓開!” 秋實會功夫,走過去提著一個人扔到了地上,嘭!摔出好大一聲。 另一個也不敢再攔。 她一邊往里走一邊看,里面卻沒有相同服飾的守衛(wèi)了。 莫云看到她過來迎上來:“少主來做什么?” 她看到莫云也不驚訝,通常莫云是留下守家的,師父外出會讓另外的人跟著。 “我去師父書房看看,有點事?!闭f著找準(zhǔn)了方向走過去,書房門口也有暗衛(wèi),她回頭對莫云說,“你不用跟來。” 她一人走進(jìn)去關(guān)了門,看到這里擺放整齊的書桌和書架,慢慢走過去,然后看了看書桌上放著的幾幅字,還有翻看了一般的書,書桌左上角放了幾個信封,都是很正常的公務(wù)。 她伸出手,用手指劃過高大的書架,書桌下面的抽屜…… 就不信這里沒有暗格! 師父從來不告訴她什么事情,可是如今她也能做個像模像樣的欽差了,別人不告訴她,她可以自己查啊! 想著就注意起這里可能有的機(jī)關(guān)來,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伸手隨意的拂過一疊書,手指的觸感卻有些不對,她仔細(xì)去看,發(fā)現(xiàn)這一疊書看著和其他的沒有區(qū)別,其實倒像是被固定在這的,根本不是書! 只是看著很像書的一種木料制成的,讓人感嘆做出這物件的人心思之奇巧,工藝之精湛。 找準(zhǔn)了一個角度才推開了這疊書,在書的下面果然有個小暗格,打開后里面是薄薄的幾頁書信…… 她的手指撫了上去,這一幕似曾相似,以前一起住在民間,她看到了師父收藏的書畫,無意間翻到了一些書信,和這些好相像,那信上的內(nèi)容著實把整天只知道玩樂的她嚇得不輕。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把這些信拿出來看看,當(dāng)年那封信上,關(guān)東的世家秦氏滿門被滅,還有幾個僥幸逃過的,隱姓埋名,放棄了百年武林世家的驕傲,上了山做了土匪……這樣還不被放過,被找到后也沒了性命。 一個繁榮昌盛的家族,就這樣消失在血污之中,這場面她沒見過,想想都覺得可怖…… 當(dāng)然,現(xiàn)在想起來,可能會贊上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師父做得好! 她把著幾封信打開看,里面的內(nèi)容不如她起先預(yù)想的那樣,全是些殺人放火的買賣,也是,師父怎么可能是個殺人無數(shù)的大魔頭呢!她的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些,布置了這許多的情報暗網(wǎng),送了暗樁進(jìn)了眾多大臣府中,民間開了錢莊聚斂錢財……還有軍火……師父這是,要造反? 懷著心里的疑惑,翻到最后一張紙,被印的通紅的紙張上,似乎還留有血腥的氣息,她書一抖,這張紙就輕飄飄落在了地上,那張紙上密密麻麻按上了無數(shù)的手印,而且她能看出來那絕不是朱砂,是人血……抬頭看那暗格中,還有一張她沒取出來,因為同樣的那張信紙上有更多的紅色指印,幾乎和紅木的格子融為一體,她捏起一角拿出來看,最下面只寫了簡單的一行字,“湛心堂共計二百三十四人。” 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這讓她不得不想到,也曾聽過民間的傳言,江湖門派湛心堂一夜之間尸橫遍野…… 信紙輕飄飄的,但是上面承載的是幾百條人命,濃重的血腥和殺伐之氣撲面而來,她的后背都是陰冷冷的。 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吱呀——一聲,是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她急忙想要把這些信紙都放回原來的位置,卻越忙越亂,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扭頭就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逆光而來,如神祗。 她靠在書架上:“師父……” 連越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信紙,還有那打開的暗格,沒有說話,蹲下去一張一張撿了起來放進(jìn)去,把機(jī)關(guān)恢復(fù)原狀,然后伸手捉住她的肩膀往跟前帶。 離開了書架的支撐,她才覺雙腿無力,支撐不住身體,倒在了連越的身上。 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只不過不是他告訴她,而是她自己發(fā)現(xiàn)。 “害怕了?”連越寬厚的手掌覆蓋上她的后背,隔著單薄的衣服溫?zé)岱浅#纳裆珔s十分陌生,書房的光線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