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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殺程山水?不行,絕對不行!他沒有猶豫,搖搖頭,決絕的說:“我不會動他?!?/br>穿心鬼面沒有再說話,隔著面具,根本看不見他的神情,天成猜想,那定然是一臉憤怒,因為下一刻,那條鞭子就兇狠的甩了過來,猛的砸在他胸口上。穿心鬼面力氣極大,玄夜大圓滿,內(nèi)力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深厚,這全力的一鞭,立時在他胸口留下流血的深刻傷口,他的整個身體都被帶動著向后飛去,背撞在墻壁上,口中,滿是鐵銹的味道。眼前發(fā)黑,但天成仍是盡力用雙手支撐起身體,面對逐漸走近,再次舉起鞭子的穿心鬼面。教主打他,不可能一鞭子就結(jié)束的,不打到他爬不起來決不罷休,他不再說話,暗暗繃緊全身肌rou,來迎接那暴風(fēng)驟雨一般的痛楚。“住手!”隨著這聲音,數(shù)跟銀針宛如針雨一般,鋪天蓋地的飛來,穿心鬼面手一揚,長鞭在他手中甩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所有銀針,居然一枚沒漏的掉在地上,響起細(xì)碎的聲音。不用側(cè)目,天成便知道是誰,這是他的銀針,他看過一次,便會記住一生。第15章煙雨之亂2“童顏修羅,你自投羅網(wǎng)嗎?”穿心鬼面的聲音中,帶了一點笑意,卻更加詭異,讓人不寒而栗。天成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無奈程山水按住他的肩膀,把手掌放到他背上,他頓時覺得,一股強勁的內(nèi)力奔涌而入,疏通了他身上各處筋脈,竟瞬間消除了鬼語魔音對他的影響。“穿心鬼面,你不老老實實禍害江湖,摻和朝廷中事做什么?”程山水仍是冷靜,但天成都快急瘋了,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們二人聯(lián)手,也不是穿心鬼面的對手。他害怕,害怕穿心鬼面,傷害程山水。“程堂主倒是精明?!贝┬墓砻胬湫Φ?。程山水也是冷笑,默默移動腳步,擋在剛剛站起身的天成身前,生怕穿心鬼面再對他下手。“你埋伏的伏擊之人,已經(jīng)盡數(shù)死了?!彼f著,舉起手中那把隨便搶來的長劍,只見原本銀亮的劍鋒,已然染成了血紅色,襯得他握劍的手,更加蒼白。他來路之中遇見了護著那客人離去的彭鵬一行人,他們正遭遇一群黑衣人,陷入苦戰(zhàn),本不想管,但猜到那人身份,卻不得不管。童顏修羅出手,那群小小雜碎根本不夠看,只是,污了他的劍而已。程山水已然猜到,能夠讓彭鵬舍命保護的,會是什么人?讓一位將軍如此的,只能是當(dāng)朝皇帝!那身穿暗紅色衣衫的客人,便是當(dāng)今皇帝:神閑帝黎月德!“什么,黎月德沒有死!”說話的,是個女子的聲音,程山水定睛看去,竟是秋棠。她此刻青衣染血,手握彎刀,滿目憤恨,這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程山水看看她,并不怎么詫異,而是悠悠道:“秋棠姑娘,是沙涼人吧?人道沙涼國人,無論男女,都是一副頎長身材,瞳色異常,秋棠姑娘的眼睛上,是遮了什么吧?”秋棠一愣,轉(zhuǎn)而冷笑,低頭,把手放在眼睛上,輕輕一摘,兩個黑色的薄片便被摘了下來,露出的,竟然是一雙綠色的眼睛!不是天成那種幽深的墨綠,而是那種鮮艷的翠綠,明艷動人,透著異國情調(diào),冷冷的望著面前的人。程山水冷笑,他知道,神閑帝雖然表面不正經(jīng),卻可以說是個明君,推行仁政不說,又從不橫征暴斂、大興土木,能夠恨他如此,想要殺掉他的,除了可能爭奪帝位的王爺,便是被先帝滅國的沙涼人!沙涼人,恨的不只是皇帝,而是整個居黎國!滅國之恨,足夠幾代人前赴后繼。亡國的沙涼女子喬裝成□□,伺機報復(fù),這事情并不奇怪,可是,魔教為何會跟他們扯上關(guān)系?魔教之中,并沒有沙涼人的存在啊!事情復(fù)雜了。“程堂主果然聰明過人,料事如神,殺了你,我還真有點舍不得!”話音未落,穿心鬼面便如鬼魅一般,飛至程山水面前,手中長劍不知何時,已然出鞘,就在程山水堪堪反應(yīng)過來之時,那劍鋒已經(jīng)刺向他的心臟。快,好快!穿心鬼面的武功,恐怖至此嗎?程山水還不及動作,天成便撲了過來,把他護在懷里,用自己的背,擋住了那把長劍。眼見那把劍就要從后心穿透天成的身體,穿心鬼面的手卻突然停住了,劍鋒接觸到天成的皮膚,只覺冰涼,卻沒有痛感,但他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微微的冷汗。“你!”穿心鬼面大聲吼道,聲音充滿憤怒,拾起剛剛丟在地上的長鞭,再次甩過來,天成沒有動,無論懷中的人如何掙扎喊叫,叫他躲開,他都只是緊緊摟住他,做好準(zhǔn)備,為他擋下這一鞭子。穿心鬼面只會打他,卻會殺了程山水!這一點,他再明白不過。依然沒有預(yù)料中的痛楚,因為程山水從他肩上伸出手,握住了那根鞭子。以這鞭子的力道,他的手自然不會完好無損,只見白皙的手掌之上,現(xiàn)出一條血rou模糊的鞭痕,程山水不放手,頂著痛楚握緊鞭子,想要把它從穿心鬼面手中奪下來,卻根本拽不動,粗糲的鞭身摩擦著手上的傷口,只見鮮紅的血,一滴滴落下來,染紅天成背上的衣衫。天成一驚,從未有人幫他擋過鞭子,從前,不論教主怎樣打他,不管他痛苦到什么程度,他都只能獨自承受,別人不雪上加霜,在他遍體鱗傷的身上再踢兩腳已是不錯,他從未想過,會有人為他心痛,會有人,寧可自己受傷,也要幫他擋!“山水,走!他不會殺我,我來擋!”天成轉(zhuǎn)過身,仍是把程山水護在身后,面對穿心鬼面。他的鐵棍已經(jīng)脫手,他便擺開拳法的架勢,無論怎樣,只要擋他一刻便好!看不見神情,但看動作便可猜到,穿心鬼面更加憤怒了,用力一拉手中長鞭,程山水再也拉不住,長鞭脫手,摩擦著手上的傷口,血珠一顆顆滴落到地上。疼,很疼,然而程山水不愿露怯,死死咬牙,止住將要出口的悶哼。“程堂主,劍!”忽然聽得一聲斷喝,是徐子歸的聲音,程山水并沒有轉(zhuǎn)頭,聽聲辨位,手一伸,一把劍便穩(wěn)穩(wěn)的接在了手里。這把劍,居然是程山水房中掛了許久,已經(jīng)落滿灰塵的那把。純黑色的劍鞘,雕刻著數(shù)個骷髏圖案,那骷髏的臉仿佛在笑,笑得毛骨悚然。程山水就用受傷的手緊握住劍柄,血染紅了黑色的劍柄,那骷髏們見了血,仿佛笑得更開心了一般,天成依稀看見,離程山水的手最近的一個骷髏那空洞的眼中,隱隱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華。“鬼笑劍,姬堂主的東西?!贝┬墓砻胬湫Φ?。姬紅烈,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