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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在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高興的事情,他搖搖頭,想要把這事情甩出去,然后便起身,想要再次回到醫(yī)館。他們當(dāng)然不讓他走,因為他們一頭霧水,這前兩件事聽著很有道理,但第三件事,他到底要做什么?程山水轉(zhuǎn)頭,望著柳元章,一字一頓道:“我說流星門的人不是我殺的,你信嗎?”柳元章并沒有太過猶豫,因為這事情,他早有耳聞:“信?!?/br>他相信程山水,程山水卻并沒有感激他,反而譏誚一笑,道:“你在這里躲避這些日子,到底是為了什么?”柳元章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果然,什么也無法瞞過程山水。柳元章知道玄夜大圓滿破解之法,且身在清石縣,這都是青落透露給潘龍行,潘龍行又告知程山水的消息,所以,程山水當(dāng)年才拋下天成,離開飲劍閣,其實他離開之時,本就想去滄山派看看,然后直奔清石縣的。既然柳元章在清石縣,這消息是假,為何他真的在這里?原因只有一個,是因為,他想要阻止程山水達到大圓滿時濫殺無辜,想要用斷脈毒蠱對付他,便將計就計,潛伏在此處,等待程山水來找他。他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給他下這毒蠱,卻沒想到,他自己做出了決定。“山水……”柳元章的聲音有些顫抖,自己,終究也沒有善待他嗎?程山水不理他,而是自顧自說下去:“當(dāng)今江湖,對于毒的研究,無人能勝過殷素柔,她在這里,可能能夠想出解毒之法,而殷素柔恨透了我,讓她知道我在這里,她便會以最快的速度跑來!”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心中煩躁,因為,他著實不想再見那女人。第49章神秘鬼宅這些日子里,清石縣中,處處是一片頹廢恐慌之景。大半的人都病倒了,有些平時就身體弱的老人和幼童,還未等到解藥,便在這場災(zāi)難中失去了性命。本來有二十多口井,現(xiàn)在卻只剩下煙雨樓中這一口井可以用,每天排隊打水的隊伍,從天明排到天黑。有些本就患病之人,還要勉強自己虛弱的身體去排隊打水,排隊之時一頭栽倒,有些無人照顧的幼童,被爹娘抱著去排隊,在隊伍中哭鬧,有些平時蠻橫一些的人,為了快些得到水,想要強行插隊……總之是一片亂象,不堪入目。宋知縣也想了法子,比如讓人準(zhǔn)備水盆水缸,放在外面,待下雨之時接雨水用,或是讓人趕著馬車,多帶幾個水桶,到遠在數(shù)十里開外的州縣之中去取水,但這些方法,都無法解決根本問題,因為水源和病患,清石縣已是一片混亂。程山水這一行人倒是不缺水,因為對于他們習(xí)武之人來說,跑個幾十里挑水回來,實在不是什么難事,但這段時間,程山水依然過得很累。看病的人不斷增多,他和陸生一天到晚忙得抬不起頭來,經(jīng)常是天快亮了才睡,天剛亮就要爬起來,其他時間都在給人家看病。就在這僅有的睡眠時間,程山水也睡不安穩(wěn),滿腦子都想著,這毒,要怎么解。天成看得心疼,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他忙碌之時,給他準(zhǔn)備一日三餐,程山水往往看都不看便吃,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山水,歇會兒?!碧斐梢呀?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這么說。程山水回頭看著,疲憊的笑笑,順便啃一口嘴里的包子,剛想說話,就聽見陸生同樣疲憊,還帶著垂頭喪氣的聲音。“程堂主,可以歇著了。”陸生直接癱在椅子上,長嘆著,說,“因為,沒有藥了。”程山水聽得如此,連忙轉(zhuǎn)頭看他,一臉驚訝。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么驚訝的,清石縣是個小地方,本來就沒多少藥材,這一次病的人這么多,這醫(yī)館里儲備的藥材,不出三天就用了個精光,又是幾天下來,把從臨縣借來的藥物,都用完了。這附近沒有什么大的城鎮(zhèn),基本都是和清石縣差不多的,一個大夫,一點藥材,人家大夫借不了你,藥材也不能全都給你,能夠幫上的忙,著實有限??!這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當(dāng)程山水聽說可以休息之時,并沒有怎么高興,反而一臉沮喪,無所不能的童顏修羅,也有束手無策之時嗎?醫(yī)館閉館,宋縣令發(fā)了告示,說他們已經(jīng)到較遠的州縣去調(diào)大夫和藥材,待藥材一到,醫(yī)館立刻開館。有人信,有人不信,有人甚至要找宋縣令和陸生的麻煩,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因為,他們都已盡力了。其實陸生自己也受了風(fēng)寒,一直用藥撐著,加上一股精神力量,才沒有倒下去,這下,藥沒了,他整個人頓時垮了,直接躺床上不起來,連飯都不吃了。“山水,你沒事吧?”天成很害怕程山水也會倒下,雖然他們沒有喝過有毒的井水,但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就算是習(xí)武之人,身體底子再好,也終究會有撐不出的一天,明顯看著程山水沒有以前活蹦亂跳了,他心中很是擔(dān)憂。“我沒事?!背躺剿酒饋恚巴馐捤鞯奶鞖?,說:“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我有些睡不著。”其實很困很累,但腦子里有事情,死活睡不著,這種困又睡不著的感覺很是難受,所以他才想出去透透氣,若是能找到些線索,便更好了。天成其實很想一掌拍暈他,讓他老老實實睡覺,卻覺得這樣不太好,便只好由著他,跟著他,走在荒涼的街道上。本就人少,現(xiàn)在大半的人都生病了,街上更是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了。程山水左看看右看看,沒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倒是看到了幾家死了人,出殯的,只覺心中愈加沮喪起來。清石縣并不大,走不多久,便已經(jīng)來到了縣城邊緣,舉目遠眺,便可瞭望遠處,那雄渾遼闊的大漠。那里,曾經(jīng)是沙涼人的故鄉(xiāng),清石縣,曾經(jīng)是和沙涼一戰(zhàn)中的前線戰(zhàn)場。“大漠物產(chǎn)匱乏,風(fēng)沙大,時冷時熱,著實不是人呆的地方,所以,沙涼人才會不斷sao擾居黎邊境,其實,他們并不是殘忍嗜血,可能,只是為了活下去?!背躺剿菨L滾黃沙,緩緩說,“神征帝也沒有錯,他驅(qū)除外族,是為了保護居黎子民,將沙涼人趕盡殺絕,是為了永除后患。沒有他立下的威,神閑帝也不可能這般安穩(wěn)。”天成看他終日玩鬧慣了,很少聽他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從前在魔教時,根本沒有人對他好好說話,更沒有人給他講這些家國天下的道理,他有些意外,然而反復(fù)咀嚼后,他覺得,他說的對。“都沒有錯,可是一戰(zhàn)下來,死了好多人,還留下秋棠那般,為仇恨而活之人?!背躺剿^續(xù)說,“若穿心鬼面真的是青家后人,他為父報仇,也并沒有錯,但他不但要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