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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滿面羞憤,白皙的臉龐變得血紅,拼命掙扎著,想要說點什么,卻因為口中破布,根本說不出口,只能拼命扭頭,眼中,迸射出憤怒的光彩。只聽啪一聲脆響,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那刀疤大漢兇狠的說:“今晚給我們好好配合,否則弄死了你,不過是賠幾個錢的問題!”程山水外衫已去,只余下貼身的白色中衣。領(lǐng)口撕裂了,露出晶瑩白皙的頸部,讓這些大漢血脈噴張。刀疤大漢俯下身,想要噬咬這白嫩的肌膚,卻忽然發(fā)現(xiàn),他中衣里面,藏著什么東西。他用一雙粗糙的大手取走那張紙片,毛手毛腳的展開,便看到了,畫上那美好的人影。幾顆肥胖的頭顱湊過來,盯著那張畫細看,一時被畫中之人,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清淡氣息迷住了,半晌沒有說話。待到他們終于看夠了,刀疤大漢才嘲笑道:“若真有這么個人,還真夠標致的!若是能弄來給大爺們玩玩,豈不快活!”程山水聽了這話,只覺全身血液如同沸騰,恨不得將面前幾個人燒的連骨灰都不剩!他們?nèi)柽@畫中之人,比辱他自己更加讓他難以忍受。他掙扎的更加厲害,來回轉(zhuǎn)著頭,想要甩掉口中破布,卻仍是無能為力。他是誰,是誰?他在哪里?腦子里瘋狂的渴盼著答案,卻沒有人回答他,心中愈加燥熱,整個身體都熱切了起來,只想要將那虛幻之人,擁入懷中。刀疤大漢嘲諷夠了,這才想起來做正事。他再次湊近,一把撕開程山水的中衣,完全暴露出那白皙結(jié)實的胸膛,眼前一亮,便俯身撲上去。然后,他的生命便戛然而止了。程山水瞬間掙脫了所有束縛,一把掐住那肥厚的脖子,將他整個身體扔了出去,后腦重重撞在墻上,只一瞬間,便沒了性命。程山水的內(nèi)力,竟然恢復(fù)了,不,是比原來更強了!他站在屋子中間,望著那群被他的舉動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大漢,狂野的吼道:“我的身體,只有天成能碰!”天成,天成,天成!醍醐灌頂一般,整個頭腦霍然清晰,但清晰的記憶帶來的,是更加清晰的,深刻的痛!天成在哪里?我本來只剩下十天的命了,是誰救了我?有人為我修復(fù)了經(jīng)脈,而能夠修復(fù)玄夜經(jīng)脈之人,只能是玄夜大圓滿,真正的大圓滿!即是說,救我的,是穿心鬼面!天成,天成為此,究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他不敢去想,痛苦的抱著腦袋,咬緊牙,用盡全力抑制住將要涌出的淚水。心中仍是燥熱難耐,他運起內(nèi)力,壓住□□的毒性,卻壓不住,內(nèi)心深處涌出的,巖漿般火熱的浪潮。那天,天成把自己給了他,他是那樣生澀,卻是那樣堅決,程山水做夢也沒想到,一直沉默平靜的天成,竟然能夠主動做這種事情!可是他們的第一次,注定要如此苦澀嗎?他用顫抖的手,撿起那張被隨手丟在地上的畫卷,小心的疊好,撿起被仍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將那畫仔細的放進衣袋里。穿心鬼面,你若傷了天成,我便跟你沒完!他滿心悲憤,無視那群呆若木雞的大漢,徑直走出屋子。入冬了,天氣漸冷,他衣衫單薄,但絲毫不覺寒冷,玄夜強大的內(nèi)力在血脈中涌動,那是前所未有的強,之前的程山水,根本不是他現(xiàn)在的一合之敵!玄夜,大圓滿了!他想明白了,玄夜并不是邪功,玄夜,竟是這樣的功法!現(xiàn)在的我,能夠保護天成了嗎?穿心鬼面,你這混蛋!你那樣折磨他還不夠,還要連他的感情,都欺騙嗎?他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頭上那輪新月。第一次見到天成,便是這樣的月夜吧?徐子歸將他從煙雨樓叫回來,他氣急敗壞的跑到刑堂,在那里,看到那個永生難忘的身影。可恨他當時竟然還對他用了刑,他應(yīng)該把他直接抱回屋里,為他療傷才對!那時的天成,好清冷,自己要死了都不動聲色,他忽然想起來什么,心里恨恨道:穿心鬼面,你真舍得!他用力晃晃腦袋,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他沒有時間想了,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伸出右手,對著月亮,大聲吼道:“鬼笑!”這里離魔教,還有一段距離,要快馬加鞭,趕過去!他的腦子飛速轉(zhuǎn)動,把許多從前想不通的事情全部連在一起,什么都清楚了!原來,這一切,都只因為當年青榮的慘死,和這部詭異的玄夜功!魔教,也是深夜,睡夢中的天成,忽然被一陣響動驚醒。他睜開眼睛,看到一把鋼刀,正從頭頂砍下來,直取他的心臟!天成一驚,立刻翻身下床。內(nèi)力不在了,但招式還在,反應(yīng)還在,他站在地上,隨手抓起桌上,青落的那把劍,護在身前,心中奇怪,青落去了哪里?天成本就曾經(jīng)學(xué)習各種兵器,加上程山水教過他一些滄海劍法,他握劍的姿勢并沒有破綻,劍鋒對著面前那拿刀的黑衣人,發(fā)出閃閃的亮光。他們是誰?為何要殺我?天成只覺脊背發(fā)涼,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到,他身后的腳步聲。三個黑衣人將他團團包圍,若是內(nèi)力還在,這些人自然不是他對手,可現(xiàn)在,他恐怕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住!“你們是誰?青落在哪里?”他將劍握的更緊,環(huán)視敵人,高聲問道。這些日子,他睡不安穩(wěn),連日噩夢,每晚都要驚醒幾次。他一貫安靜,醒了也不出聲,只是抱著被子發(fā)抖。他本以為青落不會知道,直到一天晚上,青落從背后溫柔的抱住他,抹去他額頭的冷汗。那一幕,讓他想起程山水,他也曾這樣做過,只有這兩個人,這樣做過。從那以后,青落便夜夜抱著他睡,只是抱著他,沒有做任何其他事情,天成知道,他其實很想,但他不會勉強他。天成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那種事情,他可以認可的人,只有程山水。青落對他很好,但他再也抹不去,程山水留給他的印記了。可是現(xiàn)在,青落不在!他在哪里?是否處于危險之中?天成心中慌亂,黑衣人們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對視一眼,三把刀從三個不同的角度,攻了上來。天成知道自己接不住,他只能躲,他的動作很是敏捷,側(cè)身低頭,便讓其中兩把刀落了空,然而第三把刀,卻從后心攻了上來。知道自己躲不過,天成滿心絕望,程山水還在這世界上,他卻要死了!他不怕死,只是怕,死后沒有他的世界,更加孤獨。“住手!”這聲音很是意外,這居然是穿心鬼面的聲音!隨著這聲音,那把將要貫穿他心臟的刀斷成兩截,穿心鬼面沖入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