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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們王家?!?/br> 陸二太太臉色鐵青,“姨母別生氣,媳婦……不是這個意思……” 陸二太太話還沒說完,陸老太太打斷了她的話,“怎么不見大太太?!?/br> 顧老太太面色不虞,“她的陪房被人收買,如今除了傷心還能有什么?年紀(jì)輕輕就在家守寡,帶著個女兒,還不夠凄涼的嗎?那些人對她們孤兒寡母怎么下得去手?!?/br> 陸老太太裝作沒有聽出顧老太太話里話外的責(zé)難,笑著向瑯華招了招手,“瑯華,快過來讓姨祖母看看?!?/br> 瑯華看著陸老太太故作姿態(tài)模樣,她從前怎么會將陸老太太當(dāng)成親祖母來看? 瑯華躲在顧老太太懷里,“姨祖母,我的病還沒好呢?!?/br> 陸老太太笑道:“還是瑯華懂事,我倒忘了這一茬,”說著看向顧老太太,“讓晚輩們都下去吧,我們姐妹倆說說話。” 顧老太太只得答應(yīng),吩咐蕭mama,“照顧好小姐。” 瑯華站起身向眾人行了禮,帶著蕭mama和阿莫出了門。 走到院子里,瑯華吩咐蕭mama,“去看看母親那邊怎么樣?去廚房給母親煮個百合鵪鶉湯?!备赣H去世的時候,母親日夜流淚,落下了一個久咳的毛病,后來但凡有傷心的事,母親總將自己關(guān)進(jìn)屋子里,哭上一整日,接下來就是病得一個月不能出門,后來瑯華干脆在陸家東邊的園子里為母親建了一處宅院,讓母親遠(yuǎn)離喧囂,靜靜養(yǎng)病,結(jié)果沒想到養(yǎng)出了母親離世隱居的習(xí)慣,不愿意讓任何人接近宅院,身邊伺候的也只有盧mama幾個母親信任的人而已。 蕭mama剛走開,阿瓊就走過來,“大小姐,陸三爺請您去西院的亭子里去?!?/br> 陸瑛找她準(zhǔn)備要說些什么? ********************* 今晚加更,暫定晚上7點30,求推薦票~ ☆、20.第20章 坦誠 瑯華仔細(xì)想想,陸瑛現(xiàn)在要說的事,無非關(guān)于陸家和王家。 如果陸瑛勸她在祖母面前說說好話,放過陸家,她該不該答應(yīng)?她心底里對陸瑛會徹底的失望吧! 一個人就算再有算計也不能對錯不分。 可是她不去,就不知道陸瑛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所以,她還是要去赴約。 萬一陸瑛說出什么她不想回答的話,她盡可以不理不睬。 瑯華決定帶著蕭mama一起去,前世里,她身邊的人中也只有蕭mama會識人。 她面對陸瑛一定會被昔日的感情所擾,安排一個能幫助自己分析的人再好不過。 瑯華等到蕭mama回來,幾個人才向西院走去,路過柴房,瑯華聽到里面?zhèn)鱽砜人月?,這聲音十分像母親,不由地停下腳步。 柴房門口的下人來向她行禮。 瑯華道:“大太太在里面?” 以前她去給母親請安,如果母親生病就不會見她,讓她回去,她知道母親的心思,是想要她盡快為陸瑛生下子嗣,這樣才能在陸家立足,否則一個無依無靠的瞎女,再一無所出,每日都會活在別人的指責(zé)中。 那時候,她就會站在廊下聽母親咳嗽一陣,祈盼母親的病早日康復(fù),然后滿懷心事地離開。 不得不說,那時候她能在陸家,全靠陸瑛的維護(hù)。 陸瑛也從來沒有短過她和母親日常的花銷。 如果她瞎了眼睛,陸瑛對她不理不睬,她能想到會陷入多么悲慘的處境。 下人立即稟告,“沒有,大太太一直沒過來?!?/br> 瑯華點點頭,“那誰在里面咳嗽?” 下人道:“是盧mama,大約是昨晚著了涼,一直咳嗽不止,那老東西在大太太身邊養(yǎng)的精貴,不過才折騰了一宿就這樣起來,活該,誰讓她做出那些下作事?!?/br> 這就是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母親咳嗽了一輩子,現(xiàn)在換成了盧mama來嘗嘗這種滋味兒。 不知不覺中,瑯華已經(jīng)走到了西院。 西院里種了許多種類的竹子,隨著微風(fēng)搖擺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沖洗的很干凈,走過來不會有半點的塵土,兩邊的桂花樹交叉著生長,牢牢地?fù)踝×岁柟狻,樔A模模糊糊地想起在這條路上玩耍的日子,祖母總是囑咐她,“慢著點,別著急?!?/br> 后來這話成了陸老太太的口頭禪,大約陸老太太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真心對她好,所以只能學(xué)著祖母的樣子。 都過去了。 如果讓她選,她再也不想讓這些人再出現(xiàn)在她的人生中。 讓她們來浪費她的時間。 可是陸瑛呢? 她是否做好了準(zhǔn)備離開陸瑛。 “瑯華meimei?!标戠穆曇魝鱽恚樔A看過去。 陸瑛穿著一件淡青色長袍,襯得臉色格外的白皙,漆黑的眉毛和如同水中黑玉般的眼睛又像是點綴在上面的寶石,閃閃發(fā)光,他微微彎著嘴唇,笑容中帶著幾分的悵然。 瑯華向陸瑛行禮。 陸瑛走過來,一雙半新不舊的靴子停在瑯華不遠(yuǎn)處。 “我以為你看到我了?!?/br> 瑯華抬起頭,第一次她離這么近看陸瑛,近的能看到他垂下的頭發(fā),在微風(fēng)里輕輕搖擺,他曾是她的依靠,她最信任的人,可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他在很遠(yuǎn)的地方。 雖然是同一個人,卻不是那個抱著她低聲說話的陸瑛,那個可以將難過和高興與她一起分享的陸瑛。 在一起那么多年。 那些過往總是隨時隨地的襲來。 陸瑛道:“我換了舊鞋,腳傷還沒好,總是舊鞋穿著舒服些。” 瑯華有些訝異,她沒想過陸瑛會在她面前提起腳傷,因為她知道這傷口所有的故事,腳傷連著他的心傷。 “你知不知道我姨娘的事?”陸瑛笑起來有些落寞,“我的腳是看她的時候傷的,論理說我不該去看她,長輩認(rèn)為我不懂禮數(shù),罰我在堂屋里跪了一整夜,陸家是很看重嫡庶之別的,如果我做了什么不合時宜的事,這輩子都不會被長輩喜歡,所以腳傷未愈我也沒有聲張,被人知道了反而會錯上加錯?!?/br> 這和以前陸瑛跟她說的一樣。 只不過前世陸瑛是在受挫之后跟她說的,而現(xiàn)在的陸瑛是清醒的。 那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脫離了前世的軌跡,那么會走向哪里呢? 瑯華沒有把握。 陸瑛忽然笑了,“你對我就那么沒有信心嗎?以為我來找你是請你在姨祖母面前說情,放過陸家和王家?” 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