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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不了了之,渾水摸魚決計難以過關(guān),所以他們必須要全力以赴。 裴杞堂這樣的強勢,顧家恐怕也不能脫身。 瑯華低下頭,仿佛是思量了半晌,這才點了點頭:“太醫(yī)院若是有需要,顧家定然不會推辭,不過既然是診治,就要寫清脈案,所有的傷情、診治方法都要事無巨細記錄清晰,以便日后查看?!?/br> 裴杞堂不等太醫(yī)院反對,立即道:“就照顧大小姐說的做?!?/br> 顧家既然已經(jīng)答應會幫忙,太醫(yī)院也沒有借口推脫。 裴杞堂轉(zhuǎn)過頭看向太醫(yī)院院使:“院使大人,有人幫忙想必太醫(yī)院應該有了足夠的人手去處置傷患。” 這時候的裴杞堂,目光凜冽,咄咄逼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無論是誰都要在他面前低頭。 太醫(yī)院院使即便不情愿這樣的安排,卻也沒法去反駁。 “曹大人,”裴杞堂道,“您可愿意治病了?” 曹嘉頷首道:“勞煩太醫(yī)院和顧大小姐為我們診治?!?/br> 曹嘉話音剛落,只聽門口傳來一陣怒吼:“曹嘉,他早就該死了,他是謀逆之臣,皇城司留著他也是居心叵測?!?/br> “我要見皇上,聽到?jīng)]有,我要見皇上。” 簾子撩開,眾人看到趙光賢被禁衛(wèi)壓著站在門口。 曹嘉撐起身子,他很想在這時候站起來,好好看看那趙光賢狼狽的模樣,將來到了九泉之下,他也可以繪聲繪色地講給哥哥聽,他那幾個幼小的侄兒,最喜歡聽他講故事,每一次只要他講到生動之處,他們就會“咯咯”笑起來。 這次的故事,沒有那么動聽,可能會有些血腥,但是……他依然會講給他們,讓他們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 曹嘉想到這里忽然笑起來,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感覺到這樣的快樂。 自從家人相繼離他而去,他就開始忍受無邊無際的痛苦和孤單,可是在這一刻,沉冤將雪,他感覺到了家人就在他身邊。 他們就在這里,一直在他身邊。 曹嘉緊緊地攥起了手,正當他激動的不能自已時,他感覺到一只手撐起了他半個身子。 曹嘉轉(zhuǎn)過頭看到了裴杞堂。 裴杞堂身上流露出一絲的威勢讓人畏懼,但是他目光卻清澈澄明,舉手投足之間的瀟灑磊落,卻又使人心悅誠服。 曹嘉思量間,趙光賢被禁衛(wèi)壓了過來。 趙光賢抬起頭看看屋子里的人,正要說些什么,卻覺得腿上一痛,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曹嘉正好坐直了身子,鄙夷地望著趙光賢,他的耳邊依稀傳來一陣孩童清脆的笑聲,他恍惚看著兩個侄兒抱膝坐在地上,仰著小小的臉看著他,其中一個伸出稚嫩的手指輕輕地勾了勾他的鼻子。 曹嘉心窩一酸,眼前頓時一片模糊。 …… 瑯華吩咐宮人準備好藥材和布巾,準備跟著胡先生去給曹嘉治傷。 曹嘉的傷情已經(jīng)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則就會性命難保。 “瑯華?!?/br> 瑯華轉(zhuǎn)過頭看到了徐松元。 徐松元一臉的關(guān)切:“這就要去給曹嘉治傷了?” 瑯華頷首:“曹大人的腿傷已經(jīng)化膿生瘡,早些醫(yī)治,也就能好的快些?!?/br> 徐松元抿了抿嘴唇:“聽說要將腿截下來?豈不是很兇險?” 瑯華道:“雖然危險,卻也要嘗試?!狈駝t曹嘉就沒有半點活下來的希望。 “要小心,”徐松元道,“方才……裴杞堂故意逼迫你,也是想要完成他的差事,你父親奉命查莊王的案子,一時半刻不能趕來行宮,你身邊沒有人幫襯,要多加小心,太醫(yī)院若是不肯去做,你也不要接下來?!?/br> 徐松元不知道她和裴杞堂早就商量好了才行事,自然會以為她被裴杞堂所算計。 瑯華點點頭,躬身行禮:“多謝徐大人提醒。” 依舊叫他徐大人。 徐松元心情有些沉重,也許從前犯下的錯,終究無法挽回吧! 徐松元點點頭就要離開。 “徐大人,”瑯華道,“您可見到了徐大太太?我聽說徐老夫人也被太后娘娘召來了行宮?!?/br> 徐松元不禁怔愣在那里,恩師今天一直拉著他在值房里處理文書,根本不知道外面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母親怎么會來行宮。 徐松元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 瑯華道:“在西夏的時候,寧王爺喚我‘阿靜’,您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徐松元豁然明白過來,耳朵一陣發(fā)熱,顧瑯華是在提醒他,現(xiàn)在是時候該去追究阿靜的事了。 皇后和趙家出了事,沒有人再能為這件事做遮掩,他應該將疑惑說出來,想方設(shè)法去查清楚。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還愣在這里做什么? ………………………………………………………… 哎呀,好不容易趕上了。真是。 最近碼字太龜速我,我也服了。嗚嗚嗚。 接著去寫。 ☆、第四百五十二章 你爭我搶 徐松元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他的本意是想要提醒瑯華,沒想到卻不如瑯華看得清楚。 想到這里,不禁赧然。 既然母親已經(jīng)被太后召見,那么這件事就該從太后入手,首先他要找到母親的下落。 “瑯華,”徐松元道,“今天的事多虧你……改日……我和你伯母一起上門去看你。” 說完話,徐松元匆匆忙忙地走了。 “看樣子徐大人不是個薄情的人,總算還念著手足之情?!笔抦ama不禁道。 “誰知道呢,”瑯華接過蕭mama手里的藥箱,“那時候您還覺得徐三老爺人不錯?!?/br> 蕭mama笑起來,“奴婢的眼神是不怎么樣,但是大方向總差不了?!?/br> 瑯華微微一笑,其實就算她不提醒,過一陣子徐松元也應該會知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她就是忍不住幫了忙。 人的想法真是很復雜,有時候連自己都弄不清楚。 她為什么總會這樣關(guān)心徐松元和杭氏呢。 …… 徐老夫人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屋子里的人越來越少,大部分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剩下的女眷,臉上都出現(xiàn)慌張的神情。 戶部侍郎嚴大人的太太,侍衛(wèi)司副指揮使呂大人的太太,平郡王的夫人,紀國公夫人,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達官顯貴,如今都面目蒼白地坐在椅子里。 平郡王夫人看起來十分的冷靜,莊王妃出了事,她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讓她意外的是與皇后娘娘交好的紀國公夫人也被留下來。 紀國公夫人忍不住走到徐老夫人身邊:“老夫人,您身子怎么樣了?” “還好?!毙炖戏蛉嗣蛄嗣蚋闪训淖齑?。 應該已經(jīng)過了幾個時辰,卻連口水也沒有讓她們喝過,門窗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