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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女官上前攙扶:“太后娘娘,寧王爺還在外面跪著呢!” “讓他回去吧,”太后淡淡地道,“哀家不想見他,讓他出宮去,回到他的寧王府,不經(jīng)傳喚,不要再入宮來?!?/br> 畢竟是她的兒子,她不能將他趕盡殺絕,希望他從此之后好自為之。 …………………………………………………………………… 我的枸杞厲害了。 枸杞懷孕辛苦,下一章給補一補。 ☆、第五百四十章 求賞 “王爺,您出宮去吧!”兩個內(nèi)侍上前勸說,“您不走,奴婢們只能將您請出去,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br> 內(nèi)侍目光閃爍。 本來他們以為寧王這樣跪一跪,很快太后就會消了氣。 誰知道這次和以往不同,寧王每天來求見,太后都不理不睬。冰天雪地的,寧王這些日子可沒少受苦。 內(nèi)侍上前將寧王攙扶起來,寧王掙扎了兩下:“放開我,我要見母親?!?/br> 內(nèi)侍卻不敢再耽擱,兩個人手上微微用力,將寧王架了起來。 寧王被徑直送出了宮門,然后被人強壓著上了馬車。 “我是一直看著的,”張同向裴杞堂稟告,“并不像是裝的,寧王掙扎了半天,連鞋子都掉了,總歸是個王爺,鬧成這個模樣,就不怕丟了臉面嗎?” 所以寧王還是個傻子,這是張同的想法。 裴杞堂微微一笑,寧王能夠裝傻裝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好在對付傻子,他還另有法子。 裴杞堂吩咐張同:“這些日子好好當差,在禁衛(wèi)輪值過后,很快就能獨當一面?!?/br> 張同摸了摸頭:“想方設(shè)法不給您丟臉也就是了?!?/br> 裴杞堂重新回到勤政殿外,天已經(jīng)開始放亮,宮人吹滅了手里的宮燈,內(nèi)侍迎上前:“裴大人,皇上傳您過去呢。” …… 勤政殿里。 折騰了一夜,皇帝顯得有些疲憊,他抬起頭看向裴杞堂:“酒醒了嗎?” 裴杞堂壓低聲音,嗓子聽起來有些沙?。骸靶蚜??!?/br> 皇帝淡淡地道:“還記得都與朕說了些什么?” 裴杞堂低下頭:“隱隱約約記得大概,”說到這里頓了頓,“微臣說的也都是實情,這個案子辦起來不容易,只怕一不小心就會獲罪。” 皇帝冷哼一聲:“既然接了案子,就別想著臨陣脫逃。慶王畢竟是朕的弟弟,若是真的有冤屈,朕不能放任不理……” 裴杞堂聽得這話,想要說些什么,卻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 皇帝皺起眉頭:“你還有什么顧慮不成?” “微臣沒有,”裴杞堂彎腰,“微臣只是想起這樁案子不容易,有如今這樣的結(jié)果……乃是大齊幸事,微臣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向皇上求個恩典?!?/br> 皇帝挑起眉毛:“什么恩典?” 裴杞堂撩起袍子,鄭重地跪下來:“求皇上為微臣與顧大小姐賜婚。” 聽得這話,皇帝一臉驚訝。 裴家因這件事差點獲罪,裴杞堂卻還敢舊事重提。 皇帝一臉失望,恨不得立即伸出手將裴杞堂教訓一番:“你還真有出息。” 裴杞堂目光堅定:“微臣早就向家中長輩稟告……長輩也登門求娶,只是顧家一直沒有答應(yīng),若是皇上賜婚,顧家也不敢違逆,微臣也就能夠得償所愿?!?/br> 這個棒槌。 天底下這么多女人,他卻死抓著一個不放。 皇帝不知道怎么說裴杞堂才好:“為了一個女子,你倒是沒少費心思,現(xiàn)在竟然算計到朕頭上?!?/br> 裴杞堂抿了抿嘴唇:“微臣只是想娶個自己喜歡的妻子,好好地過日子,微臣的性子,懶散慣了,也就只有顧大小姐那般的性情,才能……約束住微臣?!?/br> 皇帝哭笑不得,沒想到裴杞堂就這點本事,這樣也好,免得太多的算計和心思,皇帝拿起手中的奏折丟下去。 裴杞堂下意識地伸手握住。 皇帝道:“若是辦不好差事,別說賜婚,你就直接去皇城司大牢,永遠別想再出來。” 裴杞堂彎腰領(lǐng)命。 …… 徐士元沒想到最終會是這個結(jié)果。 辛辛苦苦搭了個戲臺,最后看戲的人卻不是他們,不但是這樣,這次還將他自己輸了進去。 是巧合,還是故意算計。 “你在誰手下做事?” 閆長貴抬起頭目光從徐士元臉上劃過,咬緊牙關(guān)低下頭道:“是……徐二老爺?!?/br> 刑部郎中冷冷地吩咐:“接著審,直到他說實話為止,”說著看頓了頓,“要我說,著明明是件好事,顧家還等著要賠銀子,怎么反而推來推去誰也不肯承認呢?” “畢竟是一大筆銀錢,承認下來,還要說清楚這些銀子的來歷,”另一個郎中道,“我說的是不是啊徐大人?不過也算值得,轉(zhuǎn)眼之間就賺十萬兩呢?!?/br> 不知是誰沒有忍住“嗤”地笑了出聲。 刑部郎中急忙咳嗽一聲:“裴大人還等著要結(jié)果呢,趙家、慶王爺?shù)陌缸佣家呀?jīng)審結(jié),這件小案子再沒有眉目,我們?nèi)汲圆涣硕抵?。?/br> 刑部郎中話音剛落,徐士元立即感覺到了幾道怨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現(xiàn)在他是眾矢之的。 真是可笑,誰又能想得到。 慶王謀反的罪名都被洗脫,而他卻陷入這樣一樁案子,脫不開身。 “徐大人,今天就到這里,您回去還是好好想一想,這閆長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是不是忘記了什么?!?/br> 刑部郎中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您可得想好了,別讓我們一次次地陪著卻沒有個結(jié)果?!?/br> 徐士元躬身向所有人行禮,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呸,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小小的六品官。” “不,六品的清官?!?/br> “哈哈哈,真是奇了,兩袖清風的清官,卻能拿得出幾十萬兩銀子,哎呦呦到底是清官好做啊?!?/br> 徐士元緊緊地攥起了拳頭,在太原這么多年,他小心翼翼一步走不敢走錯,才有了今日的名聲。 讓閆長貴去做事,他也算計好了,即便出了差錯,也沒有確實的證據(jù),可是他算漏了一點,他不過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官,刑部隨隨便便一個官員就能折辱他,就算沒有證據(jù),也可以一直將案子審下去,直到他或者閆長貴撐不住了為止。 每日被叫來衙門盤問,他什么都做不了,不但做不了,還要忍受所有人異樣的目光。 “就是他,出來了……” 徐士元聽到聲音抬起了頭,一只冰涼的雪球立即落在了他的臉上,雪球炸開,泥水四散。 土塊、石頭,緊接著一股腦地飛過來,一起落在他身上。 他下意識地抱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