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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早些過去,或許就不是這個樣子,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就進城里來,我以為都防住了?!?/br> 一盆血水被捧出來,閔子臣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曾經(jīng)他總是跟父親爭吵,可是現(xiàn)在他多希望父親能站起來狠狠地打他一頓。 閔子臣正想到這里,只見瑯華已經(jīng)從閔懷身邊站起身凈了手走過來。 閔子臣立即迎上前行禮:“慶王妃,我父親……我父親怎么樣了?!?/br> 瑯華道:“傷口已經(jīng)縫合好了,只是閔大人除了中了幾箭之外,還被利器所傷,到現(xiàn)在依舊沒有清醒?!?/br> 閔子臣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老爺……” 剛剛趕來的閔夫人聽得這話一臉倉皇,再也顧不得別的立即去看床上的閔懷。 閔夫人哭出聲,瑯華也跟著心酸。 在鎮(zhèn)江與閔大人一起抗敵,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似的,沒想到閔大人會在這時候遭遇毒手。 瑯華看向云常:“去衙門里請趙指揮使來一趟,這城里恐怕還有寧王的jian細,閔大人的傷有蹊蹺?!?/br> 瑯華說完抬起頭來,正好迎上了陸瑛的視線,陸瑛神情深沉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閔懷穿著官服要么是準備去衙門,要么是要進宮面圣,閔大人會不會知曉了什么事,所以才會受傷。 “閔大人在哪里?” 顧世衡和徐松元一前一后進了軍帳。 聽到閔夫人的哭聲,兩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顧世衡先看向瑯華:“怎么樣?” 瑯華面色低沉,現(xiàn)在缺少藥材,即便現(xiàn)在她縫合了傷口,若是傷口不能愈合反而發(fā)熱,閔懷就可能有性命之憂。 在衛(wèi)所里已經(jīng)有太多這樣的例子。 “瑯華,”閔江宸走過來,“聽說徐世叔前些日子也受了傷,好幾日才見好轉(zhuǎn),我父親……我父親比世叔……” 閔江宸說到這里,哽咽著不能繼續(xù)。 瑯華走上前伸出手臂將閔江宸摟在懷里。自從出了陸瑛的事,她們兩個已經(jīng)很少這樣親近。 “阿宸,”瑯華低聲道,“你要照應(yīng)好閔夫人,只要閔大人能撐過這幾日,就可能會好起來?!?/br> 閔江宸點了點頭,半晌才直起身子,拉住瑯華的手:“如果不是你,我父親可能已經(jīng)……這些日子我總想過來與你說話,知道你在衛(wèi)所辛苦,所以我……我……我還沒當面恭喜你被封為慶王妃?!?/br> 閔江宸讓人送來了禮物,鵝黃色的荷包,上面繡著牡丹花,是她喜歡的顏色和樣式:“荷包我已經(jīng)收起來了?!?/br> 閔江宸抿了抿嘴唇:“這城里亂成一團,大家都希望慶王能夠早些到京城,這是人心所向,將來你必定會越來越好?!边@是她真心的期望。 “你也會的,”瑯華道,“閔家上下還要你照應(yīng)。” 閔江宸頜首,或許是在瑯華身邊久了,她也漸漸明白一個道理,自己始終都是個愚人,永遠都看不清眼前的路到底是通向何處。 …… “天上,天上是什么東西?!?/br> 外面一陣嘈雜傳來。 “這是紙鳶。” “上面有什么東西?!?/br> 瑯華隱約聽到了清脆的哨聲,夾雜在人語之中。 哨聲。 瑯華的心一陣慌跳,她疾步向外走去。 幾只紙鳶飛翔在碧藍的天空之中,風吹過紙鳶發(fā)出一陣陣的哨音。 這不是紙鳶,這是風箏,裴杞堂曾送給她類似的風箏,只不過上面綁著的是琴弦。 瑯華只覺得一股熱流在她心中流淌。 裴杞堂回來了。 她一下子踏實下來,因為他就在城外,與她已經(jīng)十分的接近,只有一城之遙。 瑯華看向身邊的老樂:“將閔大人的事查清楚。” 城外交給裴杞堂,城內(nèi)的事她卻要弄個明白,到底是誰在京中搗鬼,她必須要將這個人找出來。 但是在此之前。 瑯華道:“我想要到城墻上看一看?!?/br> 裴杞堂這么快到京中,只怕帶的是騎兵,廣南能有多少騎兵,她雖然并不知道,但一定不會有幾千人。 這么少的人,來對付寧王,瑯華不可能不擔心。 旁邊的云常聽著皺起眉頭:“城上危險,王妃想要知曉什么,不如我去打聽……”方才就不斷有傷兵被抬下來。 “那是之前,”瑯華道,“現(xiàn)在情勢已經(jīng)變了,寧王已經(jīng)顧不得攻城?!?/br> 突如其來的騎兵,定會打亂寧王的陣腳。 ………………………………………………………………………………………… 發(fā)現(xiàn)結(jié)束一段情節(jié),寫下一個情節(jié)的時候就容易卡,也不是卡,就是寫的特別慢。 不多廢話了,還得繼續(xù)寫下一章。 ☆、第七百零九章 歡迎 “就在北城外?!?/br> 消息傳到了宮中,舒王聽得眼睛發(fā)亮,一掃多日的陰霾。裴杞堂居然到了,這么快,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yù)想。 此時他已經(jīng)不是裴杞堂而是慶王,沒有誰再敢質(zhì)疑他的身份。 “皇上,”舒王道,“慶王回京勤王了?!?/br> 皇帝臉上是壓制不住的歡喜,裴杞堂到了就可以與定遠侯一起抗擊寧王,定遠侯就不至于會首尾難顧,這樣一來寧王騰不出手腳來攻城,京城的危機有望可解。 雖然這樣想著,心中卻有一股氣怎么也發(fā)放不出來,他就這樣讓慶王一脈在外面耀武揚威,他作為皇帝的顏面何存。 舒王抬起頭看著皇帝:“皇上,既然慶王已經(jīng)到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有些表示。” 表示?難道裴杞堂還沒有打勝仗,他就要封賞,甚至打開城門歡迎慶王進城? “皇上,您雖然讓人送了公文出去,但是宣威將軍、明威將軍、定遠侯和周圍地方官員,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若是我們在城頭上插起大齊、您和慶王的旗子,外面的人一看便知是什么情形。” 插旗,讓他插慶王的旗? 皇帝從御座上站起身,一雙眼睛冒出火來,這就叫得寸進尺:“舒王該不會是想要朕將皇位讓給慶王吧?” 皇帝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舒王顫抖著抬起頭:“皇上……這是在懷疑老臣……對皇上的忠心?” 舒王掌管皇室宗親,從來不曾偏頗,如今又拖著病體每日在宮中陪著皇帝議政,對于這樣身上沒有半點瑕疵的人,皇帝就算想要咬一口,也無處下嘴。 皇帝只得憤怒地揮了揮袖子。 劉景臣急忙上前:“皇上,舒王爺說的有道理,這樣才能更快地結(jié)束戰(zhàn)事?!笔虑橐呀?jīng)到了這個地步,根本沒有第二種選擇,若是不讓寧王和裴杞堂打起來,皇上才更要擔驚受怕。 “皇上,老臣是一心為朝廷著想,想要為皇上分憂。” 皇帝幾乎要將牙咬碎,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