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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洛溪拍了又抱,抱了不算,還搖來晃去的哄,安莫離不但沒放松,反而僵硬的更加厲害了,隱隱的還有些腿抖。他十分想念前輩子認識的言洛溪,兩人平平淡淡素?zé)o交往,偶而遠遠看到彼此,或者說,自己偶而遠遠看到了言洛溪后,都會小心避開他,那日子,多美好啊啊啊啊。“你怎么了?”感覺到安莫離的情緒不太對勁,言洛溪松開手歪著頭問,那模樣,那眼神,真誠的讓安莫離熱淚盈眶,差一點被直接嚇哭了。我說,能不能別這么折磨人?想殺就給小爺一刀,小爺不怕死!但怕嚇……頂著言洛溪傷殺力實足的眼神,安莫離垂著頭弱弱開口,“蘇冰澈他……”不會死了吧?當(dāng)然,他并不是關(guān)心蘇冰澈,只是突然升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一直攬在安莫離腰間的手臂僵了一下,快的讓安莫離以為是錯覺,正當(dāng)安莫離想抬頭觀察觀察言洛溪的表情時,耳邊卻響起了一句讓安莫離絕絕對對想像不到的回答。“他傷了你?!?/br>他傷了你……傷了你……你……干干咽一口唾沫,安莫離用姆指使勁的扣著食指,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言洛溪給他的解釋?因為蘇冰澈差點強了他,所以言洛溪才要陰蘇冰澈?而陰得蘇冰澈進不了金丹期不算,還要讓蘇冰澈被趕過來的人一巴掌打死?即使打不死,打殘,也夠蘇冰澈喝一壺了……但這個猜測太驚人了,安莫離根本就難以置信,他并沒怎么與言洛溪接觸過,今生他們也只是小小的見過一面而已,人家憑什么寧可搭上受內(nèi)傷也要為他出氣?“莫離,我的,不準(zhǔn)被人欺負。”容不得安莫離逃避,言洛溪在安莫離胡思亂想時親昵的用下巴蹭了蹭安莫離的額頭,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可再小的聲音,安莫離也聽得出那聲音里的執(zhí)著。這個少年,就是在為他出氣,這樣的認知,讓安莫離不知所措,只是緊緊的握著拳頭看著暈迷不醒的言洛溪,一言不發(fā)。========================作者有話要說:☆、20·唇槍舌劍蘇冰澈傷的很重,太上匆忙間甩出的那一袖子雖然力道控制的很好,卻還是讓蘇冰澈徘徊在了生死邊緣,久久無法醒來。整個凌門都因為這次的突發(fā)事件而議論紛紛,蘇冰澈的忠實支持者們在知道蘇冰澈可能救不回來之后,更是失去了理智的非要討一個說法回來,而身為當(dāng)事人之一,又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人——安莫離,就成為了眾人直指的源頭。沒有人知道當(dāng)時都發(fā)生了什么,在場的三個人,蘇冰澈重傷,言洛溪吐血,兩人一個是凌門未來的希望,一個是所有修真界都會重視的靈修士,如今同時暈迷不醒,太上和掌門哪里還有時間關(guān)心其它事情?自然而然的,回來之后話也來不及說,太上就帶著所有人直奔養(yǎng)心堂而去,后到一步對整件事情都糊糊迷迷的長老和首座們擔(dān)心兩人的傷勢,也跟了過去。而元學(xué)等人見師父們都過去了,又見安莫離雖沒什么事情可臉色實在太差,如今事出突然,他們也不好多問什么,就淡淡和安莫離打了個招呼匆匆跟在師父身后同去了養(yǎng)心堂。這么一來二去之間,中央廣場上就只剩下了安莫離一個內(nèi)門合心弟子,不對,還有一個始終沉默著站在角落里的慕清然。誰也沒有料到,凌門弟子會在這個時候情緒暴動,更沒有想到,他們會把罪名強安在安莫離的身上,養(yǎng)心堂離中央廣場隔著三道峰的距離,別說請回掌門平息眾怒需要耽擱多少時間,就是不差那點子時間,也得有人愿意去請不是?“為什么蘇師兄會受傷?安師兄,你不想說點什么嗎?”“新來的言師兄和蘇師兄都受傷了,怎么安師兄你反倒一點事都沒有?難道你對蘇師兄和言師兄做了什么?”“安莫離,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以前追在蘇師兄身后跑,沒臉沒皮打也打不走,后來當(dāng)了太上的關(guān)門弟子就看不起人,對蘇師兄也時不時甩臉子還總?cè)翘K師兄傷心,像你這種心思險惡、貪慕虛榮的人,怎么配得上蘇師兄?捫心自問,你不覺著活的羞愧和臉紅嗎?”顯然,最后一個說話過激的人是蘇冰澈的腦殘粉,還是位正好看到過安莫離打擊得蘇冰澈心碎千萬片的‘正義使者’,這人安莫離認得,不正是那位撞了他的小師弟嗎?小師弟的一番話將眾人憤怒的情緒推到了最高點,那些盯在安莫離身上的目光像一把把飛刀,殺氣騰騰的砍向了默然不語的安莫離。見安莫離表情淡漠一言不發(fā),再想到自己崇拜的蘇師兄此時正生死不知的兇險,眾人你一口我一句,罵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難聽起來。當(dāng)然,因為都是修行者的關(guān)系,常年待在山上的他們倒罵不出什么太過于難聽的臟話,頂多譴責(zé)幾句安莫離當(dāng)初如何如何現(xiàn)在又如何如何,或者把安莫離由上到下由內(nèi)到外批判的一無事處,好像這樣做了,蘇冰澈就會好起來,他們也能夠得到心靈上的升華一般。對于耳邊漫天的喝罵聲充耳不聞,安莫離微微抿著嘴唇,眼神透過一張張扭曲的臉靜靜落在游離于人群之外的慕清然身上,他站在那里很久了,既不阻止眾人的漫罵,臉上也沒有安莫離熟悉的柔和微笑,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眼神復(fù)雜。神經(jīng)。不再將心思放在明顯抽瘋不正常的慕清然身上,安莫離收回目光,抬起手用姆指輕輕按壓著隱隱做痛的額角。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亂,他真的沒多大耐心和這幫個腦子不清楚的人瞎磨,更何況腦子不清楚也就罷了,這些人的品行也差到讓人無語。“說夠了嗎?”輕輕開口,安莫離的聲音沉穩(wěn)中透著股說不出來的淡然,似乎他所面對的并不是漫天喝罵,反而是一群幼稚的小學(xué)生,眼波流轉(zhuǎn)間泄落的幾許威嚴,成功讓眾人變成了啞口葫蘆,嘴巴張也不是,閉也不是,一個比一個更像小丑。淡淡掃了眾人一眼,安莫離接著又道:“說夠了就都滾回去,別站在這里丟人?!?/br>說起安莫離對于凌門弟子們的感情,大概也就一點點吧?上輩子得罪的人多,被逐出師門時暗中踩他的人更多,這些師兄師姐們平時高貴優(yōu)雅、風(fēng)度翩翩,人人都自詡為仙子風(fēng)范,可面對弱者,特別是他們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的弱者時,又有哪一個付出過半點憐憫之情?前生自己被打了三十板子又廢了修行,扔出山門之外時,可有一個人想到過他會死在那里?沒有,一個都沒有,長輩們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