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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龍行云,你老實說,有沒有對阿遠動手腳?”眼睛緊緊盯著龍行云,龍族都小心眼,但愿這家伙沒做什么。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自認為沒什么了不起的龍行云很大方的點頭,“我把寧致遠的靈力封了,順便還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莫離,你都不知道今天寧致遠有多可惡,他……”“他要是有半點損傷,我就把你的龍骨頭打碎了扔去喂狗?!彬v的一聲站起來,安莫離扔掉手中的杯子扯著戰(zhàn)天就走。前生寧致遠有武力在身還差一點被他父皇得手,今生被龍行云封了靈力又限制了行動,他都不敢想像會造成多么嚴重的后果。“莫離?”看著怒氣沖沖離開的安莫離,龍行云傻眼了,也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嚶嚶嚶嚶~他不要被打碎了喂狗,嚶嚶嚶嚶~他就要被母親拋棄了腫么辦?☆、68·渣男出場這是一間裝飾的十分精美華貴的臥房,房內(nèi)四角各點著一盞紗燈,朦朦朧朧的光由輕紗內(nèi)透出,泄落了一室的暖色,厚厚的地毯由門口一路鋪到床腳,擺在正中央的方形木床紗幔低垂,隱隱約約能看出來那床上似乎正靜靜躺著一個人。‘唔’低吟著睜開眼睛,寧致遠茫然的望著床頂發(fā)呆。這是哪?怎么自己身上沉沉的使不出力氣來?猛的,混沌的腦子里閃過一抹光亮,像是輕風(fēng)吹走沙塵,‘失憶’的寧致遠終于清醒了,臉色也瞬間黑成了鍋底。龍—行—云!你丫的最好別落在本王手里,不然,拔筋抽骨再燉了你的龍rou!憤憤咬了好一陣子牙,寧致遠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越打量心越往下沉,直到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他認得這里,前生就是在這里,他被父皇綁著壓倒在床上差一點剝成了白羊,那一幕幕畫面是深深印刻在骨子里的恥辱,平時不去想倒也罷了,如今看到熟悉的場景只會讓他更恨父皇的絕情,也更加恥笑他所謂的愛情。愛,沒有代替,若真癡戀一個人絕對不會只憑著長像相似就‘移情別戀’,也不怕埋汰了愛情的堅貞。自己愛莫離的心不比父皇愛舅舅少,難道自己會在莫離離開人世之后,找一個長的像他的人綁來當愛人嗎?不會,長的再像他們也不是同一個人,那人更不配得到自己只屬于莫離的心。只可惜父皇看不破這一點,反倒死抓著親生兒子不放手,母后都把自己送走十幾年了也平息不了他的瘋狂,真不知道是該說父皇瘋的太徹底呢?還是該可憐他一片真心無所付?或者,他根本就沒瘋也一點都不值得人可憐,因為他的愛,不夠真。試著動了動手腳,果然,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嗓子也只能發(fā)出簡單的哼啊聲,寧致遠幾乎要絕望了。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的被父皇碰了,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面對莫離?即使莫離不在意,自己也會嫌臟。‘吱’門被人輕輕推開,寧致遠下意識繃緊了身體,眼睛冷冷看著由門外緩步走進屋子里的男人,心頭五味雜全。他還是印像里的打扮,淺青色的長衫,腰間不系玉帶,遠遠看去,如同儒雅翩翩的俊美書生。據(jù)說這身打扮是舅舅生前最喜歡的裝束,那時的舅舅年少輕狂、意氣風(fēng)發(fā),哪怕知道面前站著的是當朝太子也不屑于阿諛奉承,該怎樣還怎樣,甚至理念不和還會與父皇爭執(zhí)到底,讓父皇由欣賞到吸引最后整個人都陷了進去。這是個很美好的故事,如果當事人不是自己的父親和親娘舅的話,或者就算兩位當事人都是自家親戚,只要不把自己扯進這場恩怨情仇里,誰有閑功夫去管上輩人的愛情?可偏偏父皇愛而不得逼死了舅舅,又狠心對著無辜的自己下手,非要打著‘我愛死你了’的旗號,以‘我是這么痛苦’的可憎面目跳到他的面前來談什么再續(xù)前緣的戲碼,他不覺得惡心嗎?就算父皇因為舅舅如癡如狂性情大變,就算父皇讓自己的嫡子姓了舅舅的姓氏嘩天下之大然,那也改變不了他本性中的惡劣,這個男人自私自利,活該得不到幸福。“你醒了?”撩起低垂的紗幔,裴燁霖彎腰坐到床邊,一臉寵溺的看著寧致遠微笑道:“你睡了好久,肚子餓不餓?我讓人備了些粥,現(xiàn)在拿來可好?”寧致遠不說話,即使嗓子沒被龍行云動過手腳他也不想和眼前這個男人交談,于是斜挑著眉頭半是譏諷半是嘲笑的勾了勾唇角,連看都不屑于再看裴燁霖般閉上了眼睛。父皇會很生氣吧?前生自己朝著父皇大吼大叫還曾被他扇過耳光,打的真狠,一巴掌下來半邊臉龐都腫起來了,那時自己就知道,在父皇的心里自己終究不是舅舅,一個替身還敢反抗?不教訓(xùn)怎么行?這一回他要怎么教訓(xùn)?還是扇耳光嗎?想著又笑了笑,譏諷嘲弄的意味比剛剛更為濃厚。出乎寧致遠的意料,裴燁霖非旦沒有打他,反倒顫抖著身體將臉頰貼到了他的額角處,又是痛苦又是興奮的低喃了一聲“雨澤……”寧致遠不淡定了,雨澤,寧雨澤,那是舅舅的名字,父皇縱使以前也拿自己當做舅舅的替身,卻從不曾叫錯過兩人的姓名,今兒父皇怎么了?竟然抱著自己喊雨澤?“雨澤,我就知道是你,你回來了對不對?”直勾勾看著寧致遠,眼睛眨都不肯眨一下,“只有你會用這種眼神看我,倔強、冷然、還帶著淡淡的不屑,像只高傲的豹子,讓我一次又一次被你吸引,直到,不可自拔?!钡袜蓄^向下移,嘴唇剛要吻上寧致遠的嘴唇,就被寧致遠躲了過去。來不及高興自己的脖子終于恢復(fù)了行動能力,寧致遠嘔意上涌,張嘴直接吐了個天暈地暗。太惡心了,他受不了父皇靠近自己時的曖昧氣息,除了莫離,誰換他都想吐。滿室的桃紅被這通狂吐破壞的徹徹底底,裴燁霖幽沉著臉色叫來了侍從,又是換床單又是打掃地面,忙了好一會才將屋子重新收拾干凈,只是這味道,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散得凈的。“你覺得我惡心?”雙手支在椅子扶手上俯看著臉色蒼白的人,裴燁霖很受傷。他愛寧雨澤,愛到甘心放棄所有,可為什么他就是看不見自己的心?連自己想要吻他都會讓他惡心到吐,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