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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所有閑雜人等各回各院,未經(jīng)傳召不得擅離。女眷們的哭聲漸漸小了。宋隱把馮氏院子里的下人都叫到面前:“馮姨娘什么時候出的事?”一個掃院子的丫頭磕頭道:“回王爺,馮姨娘就是這會兒出的事,不知什么原因,她把屋里服侍的jiejie們都遣了出來,等大伙兒再進(jìn)去,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笑話!”宋隱怒不可遏:“青天白日的,一個人尋了死,你們竟然都攔不住?!要你們還有何用?!”這時,從身旁伸出一只微涼的手,輕輕地拉了他一下。宋隱轉(zhuǎn)頭一看,秋來靜靜地向他使了眼色。宋隱順著秋來的眼神看去,見馮姨娘身邊的幾個下人神色十分異常,并非只是悲傷,倒像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正慌張地對視,甚至躲躲閃閃地互相推搡著。“春桃!”宋隱喚了馮姨娘的貼身丫鬟,“你主子尸骨未寒,本王要你當(dāng)著她的面,一個字不差地說出實情!”那春桃聽了這話,突然崩潰地大哭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蹭到宋隱腳邊:“王爺饒命……奴婢都招了……”作者有話要說: 永遠(yuǎn)拖不到晚上更新的我:)ps:那什么,明天休息一天,囤囤貨,周一復(fù)更,求大家諒解……第21章解決冬日的庭院里,那春桃凄厲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其實馮姨娘是聽了于姨娘的話,想要做樣子尋死,求王爺開恩放了她!她布好了白綾,叫我們都在門外候著,聽到她的哭聲就沖進(jìn)去……奴婢們都看見了,她親自把白綾系在梁子上,打了個活結(jié),還特意試了試,一使勁就會掙開……”其余的幾個丫鬟也都急忙點頭。春桃接著道:“可是奴婢們在門外左等右等,都沒聽到哭聲,只好進(jìn)去看個究竟……可誰知一進(jìn)去,就看見馮姨娘……已經(jīng)吊在房梁上了……”宋隱和秋來對視一眼,事情竟然沒那么簡單了!宋隱猛地一步又跨進(jìn)屋內(nèi),見那白綾還掛在梁上,便命人給剪了下來。他拿在手里走出門來,面色鐵青地遞到秋來手上。秋來把那白綾拿在手里,翻到結(jié)扣——那分明是一個系得緊緊的死結(jié)!宋隱厲聲問道:“你們主子系好了白綾,可離開過房間?”春桃顫顫巍巍地說:“……白綾是于姨娘送來的,馮姨娘系白綾時,她也在場,之后馮姨娘把她送出了小院兒,緊接著就回房了……”秋來抬頭望向宋隱:“這么短的時間,除非是有些身手的,從后窗翻進(jìn)來,才能成事?!?/br>宋隱頷首閉了閉眼:“把唐如雪叫來?!?/br>“唐如雪,今日你可進(jìn)過馮姨娘的屋子?”那唐如雪一進(jìn)門,宋隱便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br>唐如雪自然不會承認(rèn),梨花帶雨地哭訴自己始終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還說下人們都能證明。宋隱懶得與她周旋,欲直接叫下人拉了出去上刑。秋來卻拉了他的手臂:“王爺,如此行事難堵悠悠之口,我們先問問清楚才好?!?/br>宋隱便嘆著氣點了點頭,等他開口。秋來走到唐如雪身邊:“你說你今日沒進(jìn)過馮姨娘的屋子,可有人卻看見你進(jìn)了……現(xiàn)下馮姨娘的屋子里少了一件最貴重的首飾,難道不是你偷拿的?”唐如雪本想繼續(xù)狡辯,聽到后面卻是愣愣地抬起頭。秋來嘆了口氣,用一種息事寧人的口氣說:“逝者已矣,你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王爺也不愿大動干戈,你若主動認(rèn)了,我們就不再往深里追究了,最多只罰你閉門思過罷了。可你若嘴硬,我們派人去你房里搜,到時人贓俱獲,外面可就瞞不住了?!?/br>唐如雪望著他,臉色變了幾變,在聽到“去你房里搜”的時候,猛地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王妃饒命……奴婢一時鬼迷了心竅,想趁火打劫……”秋來回頭與宋隱對視一眼,又轉(zhuǎn)過頭:“那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怎么進(jìn)去的?用了多長時間?”唐如雪已經(jīng)走投無路,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我……趁馮姨娘出去送于姨娘的時候,從后窗翻進(jìn)去的……聽到馮姨娘回來的腳步聲,就趕緊逃走了……”秋來點點頭,似已經(jīng)信服了:“可這么短的時間里,你怎么拿到那首飾的?莫非你早就惦記上了,偷偷留意過馮姨娘放在何處?”“是是!”唐如雪借坡下驢,胡亂地應(yīng)著,“奴婢早就心儀那副首飾,暗中留意很久了……”秋來又點點頭,表示十分認(rèn)同她的話:“馮姨娘把它放在了何處?”“……就在……就在博古架上,一個錦盒里……”秋來這時才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又問:“那東西那么大,如何放得進(jìn)博古架?”“……?。俊碧迫缪┾Р患胺?,哽住了,“不是……首飾……?”宋隱猛地站起身來,喝道:“你偷的什么東西,自己不知道的嗎?!”唐如雪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哆哆嗦嗦地說:“奴婢知道……奴婢……”“那你告訴我,是什么首飾?!”宋隱的聲音更加嚴(yán)厲。那唐如雪至此徹底崩潰,眼淚傾瀉而下,哽咽難言。“一派胡言,漏洞百出!”宋隱總結(jié)道,“拉下去,上刑!”唐如雪被拉了下去,秋來叫來護(hù)院,把馮姨娘的尸體處理好,又吩咐如意去族學(xué)叫回大少爺和二少爺。安排妥當(dāng)后,他走了過來,伸出手握住宋隱的手臂。“王爺,請您節(jié)哀。”宋隱點了點頭,解釋道:“唐如雪雖藏得很深,但她是練過武的。我畢竟與她有過……肌膚之親,怎么感覺不出來?況且她從前受寵時,與當(dāng)家的馮氏沒少置氣,還經(jīng)常明里暗里地挑撥我整治馮氏,我沒理會而已?!?/br>秋來聽了點頭:“我知道,這點事王爺不必問,也知道是誰,問出破綻來,不過是給大家個交代罷了。”“你怎么料定她不敢讓我們?nèi)ニ坷锼??”宋隱問他。秋來抿了抿嘴,回答:“我猜,既是太傅派來的細(xì)作,屋子里想搜出點兒什么來,也不難。”宋隱贊同頷首,又問道:“我對她用刑,你不會覺得我很殘忍吧?”秋來聞言淺笑了一下,溫聲道:“王爺您放心,我不是小孩兒了?!?/br>他的聲音像一股清泉,滌清了宋隱渾濁的思緒,他不由地拍了拍秋來的手。唐如雪那邊很快招了,說自己偶然聽到馮氏和于氏討論此事,便心生一計,想趁機除掉早有積怨的馮氏,還想借此機會讓王爺心軟,讓她們恢復(fù)去東苑的自由。據(jù)護(hù)院說,唐如雪崩潰之余,連太傅大人命她監(jiān)視王爺?shù)氖乱舱f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