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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最合適了。”阿榮點頭謝過,上前扶過自家老爺,告辭走了。第44章四馬猴番外三我也很了解你司馬弘直到被抬回家里,放到榻上,仍然沒有醒酒。阿榮聽到他嘴里念著什么,便湊過去聽,只聽到他說的是:“這下被宋隱抓了個好把柄,他肯定要擠兌我一輩子了……真是倒霉啊……”阿榮沒聽懂自家老爺說的是什么,只覺得他的神情語氣十分有趣,微微笑了。他熟練地給司馬弘脫了鞋襪,擦了手腳,喂他喝了一點兒醒酒湯,還幫他漱了口。當(dāng)他終于把一切收拾停當(dāng),讓屋里所有的下人退出房門,自己也幫他掖好了被子,準(zhǔn)備到外間睡下時,他的衣袖卻猛地被拉住了。“老爺?”阿榮回過頭,望著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的司馬弘。司馬弘沒有說話。阿榮想,他可能醉得太厲害了,便伸出另一只手,想輕輕地把抓住他衣袖的手拉開。可是卻拉不動。于是他只得又喚了一聲:“老爺?”司馬弘一使勁兒,把阿榮拽到了他的眼前,終于喃喃地開口說話了:“別走……”阿榮的眼睛倏地睜大了,頓了片刻才輕聲道:“老爺,我是阿榮啊……”自家老爺心里有人,他是知道的。那么關(guān)注著他、愛慕著他的自己,怎么會看不出他喜歡上什么人了呢?所以此刻,他就算再笨,也不會以為老爺想要的人,是他。可是老爺說:“我知道你是誰……”他拉不動人,干脆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扳過阿榮的頭,把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阿榮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動作。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離開,他沒有資格接受這一切,但他不想走。他甚至不敢多問一句,生怕老爺下一刻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眼前之人并非他想要的……他的指甲深深地扣緊了自己的手掌,卻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體——任他的主人為所欲為。第二日一早,當(dāng)司馬弘頭痛欲裂地醒來,望著身邊空出來的位置,想起自己前晚干得混賬事時,簡直想要自裁了。他竟然如此混蛋。明明心里喜歡著一個人,卻憑著酒勁兒,跟另一個人上床了。而且,還是與自己像親人般朝夕相處的人。或許,他從來就沒有當(dāng)阿榮是親人。他從一開始就是對他有好感的,不管是相貌上還是性格上,不然也不可能收留他。而相處這么久以來,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和他在一起很舒服,挺快樂的。但是,僅此而已。那好感的程度絕沒有到要上床的程度。更何況,對方只是自己忠誠的……隨從。好歹他穿越前也是交過幾個男朋友的,也是受過很多年高等教育的,怎么能干出道德底線如此低下的事呢?醉酒誤事?。?/br>司馬弘的心里萬馬奔騰。正在這時,房間的門開了,阿榮端了一盆水走了進(jìn)來。“老爺您醒了?”他如常地說道,“奴才幫您洗漱吧。”司馬弘望著他略顯憔悴的面龐,終于沒忍住,一把把他拉到了身邊。接著他看到阿榮的臉白了白。“對不起……”司馬弘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道歉,“我弄疼你了嗎?”阿榮搖了搖頭,似乎還沒緩過勁來,開不了口。司馬弘的心揪住了。“那個……我昨晚,是不是把你弄傷了?你讓我看看……”他說著便要去脫阿榮的褲子,卻被阿榮掙開了。他紅著臉:“老爺不用擔(dān)心,奴才已經(jīng)自行上過藥了,過幾日就沒事了!”司馬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你想要怎么樣都行,我,我會負(fù)責(zé)任的?!?/br>阿榮抬頭看向他,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司馬弘干澀地解釋道:“我是說……我昨晚強(qiáng)迫你做了那樣的事,委屈你了……你想我怎么補償你都行……”阿榮愣了愣,低下頭去,低聲開口:“老爺不必放在心上……阿榮是自愿的,不委屈?!?/br>司馬弘驚訝地望向他。見司馬弘沒有答話,阿榮又開口道:“奴才只求老爺不要趕奴才走,以后老爺需要奴才,奴才也愿意的,若老爺后悔了,奴才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不會再提。”司馬弘瞠目結(jié)舌。半晌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磕磕巴巴地問道:“阿榮,你……不會是喜歡我吧?”阿榮急忙答道:“奴才不敢!”司馬弘的眼神變了。阿榮喜歡他。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認(rèn)知讓他覺得通體舒暢。所以他對自己的忠誠不二,對自己的細(xì)致入微,不是因為自己是他的主人,而是因為,他喜歡他。被這么純良的青年喜歡著,司馬弘頓時心花怒放。他怎么早沒發(fā)現(xiàn)呢?明明那么在意、那么親昵,他卻統(tǒng)統(tǒng)把那認(rèn)為是忠誠的表現(xiàn)?,F(xiàn)在想來,真的愚蠢至極。“不,你可以喜歡我,這是你的自由。”司馬弘認(rèn)真地說。然而阿榮卻搖了搖頭:“老爺?shù)募亦l(xiāng)……應(yīng)該離大陳很遠(yuǎn)吧。”家鄉(xiāng)?司馬弘不明白,阿榮為什么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提到家鄉(xiāng)。“老爺說過,在您的家鄉(xiāng),是一夫一妻的……阿榮配不上您?!?/br>竟是為了這個!阿榮繼續(xù)說:“不瞞老爺,奴才覺得老爺是這世上最特別的人,除了您之外,就算高貴如天子,也趕不上您的一分一毫,您與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br>司馬弘驚呆了。阿榮低著頭,并沒有注意到司馬弘的表情,只是繼續(xù)說道:“所以阿榮想,您一定要找一個與您一樣的,跟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同的人,才能配得上與您相守。阿榮自問不配,所以,不敢喜歡老爺?!?/br>司馬弘慢慢地捂住了嘴巴。原來能看懂他的不同的,除了秋來,還可以有別的人……原來他求之不得的人,并非是他人之妻,而是就在眼前!他第一次認(rèn)真地打量眼前的青年。他已經(jīng)不似初見時那般瘦弱,開始有了青年的修長和健美;他也不像剛開始時那么懦弱,跟了自己以來,他一直努力地改變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是一個知書達(dá)理的體面人,說話也十分有條理了。他曾以為阿榮所有的只有忠誠和妥當(dāng),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他也是聰明的,善解人意的,也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也是,從他前不久開始學(xué)認(rèn)字,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可以念書這一點上來看,他的智商就是毋庸置疑的。自然,他也許沒有秋來那么聰明,那么高雅,相貌上也不及秋來那么傾國傾城——但他的眼里,有自己。司馬弘近乎虔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