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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領(lǐng)。」「很好……」欲言又止,顏冠勛看著梁偉誠張口、閉口好幾回,最后還是對方受不了,用力的敲了他腦袋一記,要顏冠勛干脆一些。「那個……我什么時候會開始工作,領(lǐng)到核可書之后嗎?」抿了抿唇,有些緊張的詢問,顏冠勛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可以拿到全薪應(yīng)該感到高興,不過這份工作一點都不輕松,他完全沒把握能勝任。「沒那么快!從挑選合適你的劇本,到制作道具、布景,然后排演……調(diào)整、修正劇本,到正式演出可能是一個月之后了?!沽簜フ\細(xì)數(shù)他們幕后制作的項目,顏冠勛聽得一楞一楞,這份工作真的一點都不簡單啊!「那……那我拿到核可書之后,還是什么事都不能做嘛……」「別貪心!先從小配角演起!」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雖然顏冠勛原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道的人物,但是自從介紹工作,安排他到‘永樂町69號’接受訓(xùn)練之后,梁偉誠自問他已經(jīng)算得上是顏冠勛無話不談的朋友,這小子最近的反常,肯定有問題,以梁偉誠的積極個性,不容許他將今日內(nèi)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拖到明天。「說吧!又怎么了?你那副死德行,八成遇上了什么麻煩?!鼓贸隼洗蟾绲拿?,梁偉誠語氣嚴(yán)肅的質(zhì)問著,這招對顏冠勛很有效,畢竟,梁偉誠曾是他的學(xué)長,心底的敬畏還是存在的。「那個……陳老板……陳老板……」顏冠勛支支吾吾,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如果說自己讓陳老板看上,會不會顯得太過自信,畢竟,他跟湯尼很不一樣,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論樣貌、身材,顏冠勛不相信陳老板會對自己有意思。「那死胖子去煩你?」隱含怒意的皺起眉來,梁偉誠對待湯尼及顏冠勛的態(tài)度,說起來跟其余表演者還是有分別的,一個像是他的所有物,一個是自己的學(xué)弟,總歸來說,有別人打量他的東西,心里十分的不高興。「也不是煩拉……」顏冠勛干笑兩聲。他實在不想麻煩梁偉誠,可是陳老板的手段讓他感到害怕,竟然已經(jīng)查到了他的住址、電話,太過明顯的邀約,已經(jīng)展露出陳老板志在必得的野心,顏冠勛知道,一旦落到他手里,那肯定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陳老板若不是折磨得他脫一層皮,乖乖的躺下就范,絕不會罷休。「這確實很麻煩,陳老板若知道你是新人,而且還是……唉——」梁偉誠嘆了口氣,這種事他不方便插手管,他是俱樂部經(jīng)理,不是這些表演者的所有權(quán)人,他不能說怎樣就怎樣,顏冠勛有百分之一百的決定權(quán)及人身自由,這是一開始入行時就定下的規(guī)矩,他不能親手破壞。「這樣,我盡量幫你推拒,等你‘準(zhǔn)備’好時,再來找我,我想辦法幫忙……」梁偉誠腦袋不斷思索,看看有什么比較合適的人選,既可以幫顏冠勛擺脫那個尷尬的身份,又可以完全不影響他的演出。這一點,他必須很慎重,前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就是湯尼,這小子最近是不是過得太快活,就連演個凄慘無比的戲碼,由開演被凌虐至落幕,湯尼竟然還能中途笑場,實在越來越不專業(yè)了。「不要!我才不要你幫!」急忙的拒絕,顏冠勛承認(rèn)梁偉誠是個厲害又值得信賴的男人,不過在性愛這一方面,實在太過恐怖,激烈又粗暴得讓人不敢想象,大概只有湯尼那個笨蛋才會樂在其中。「你這個笨蛋!我說的不是這種‘幫’!」氣得又敲了顏冠勛腦袋一記,梁偉誠自問品味還沒那么差勁,把腦筋動到學(xué)弟身上。包廂的門讓人敲了敲,湯尼漾開個燦爛無比的笑臉,好奇的詢問著梁偉誠啥時準(zhǔn)備去吃飯。顏冠勛覺得很好奇的打量著那兩人,說他們沒在談戀愛鬼才相信,梁偉誠還有臉說其它人,自己看見湯尼也是眼神一亮,馬上就將身為學(xué)弟的顏冠勛拋在腦后,喜滋滋的陪湯尼去吃飯,毛手毛腳的在對方身上吃著豆腐。「切……男人……」顏冠勛撇撇嘴,長長的嘆了口氣,又像漏電般萎靡的癱在沙發(fā)上。一蹦、一蹦躍進公共休息區(qū),白心怡愉快地向酒保點了杯冰酒,好奇的打量在一旁低頭整理文件的安杰,不知是她多心還是錯覺,總覺得他很疲累,臉色蒼白。「怎么了?心情不好?」戳了戳安杰臉頰,白心怡甜甜笑著,很難想象一個這么活潑、甜美的女子,揮起長鞭抽人時有多么的兇神惡剎,令人膽寒。「沒什么,只是有點累?!馆p聲的回答,安杰勉強的擠出個笑容。「干嗎,舍不得?。柯犝f你的愛徒畢業(yè)了?」咯咯笑著,調(diào)戲感情豐富、優(yōu)柔寡斷的男人是白心怡的樂趣兼拿手好戲。「別胡說,我很替他感到高興,這只是我私人的事……」安杰話才說完,當(dāng)事人顏冠勛就出現(xiàn)在入口處,白心怡朝他笑了笑,又一蹦、一蹦的回到個人包廂里,繼續(xù)去折磨她可愛的顧客。「你來了?這是你的核可書,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等關(guān)先生簽過名后就正式生效了?!拱步軐⑹种械奈募f給顏冠勛,后者隨意的翻了翻,第一,他根本不懂這些法律文字,第二,他現(xiàn)在無心理會這些雜事,只有恩的一聲,點點頭算是理解了。「沒問題?那我們?nèi)フ谊P(guān)先生吧!」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安杰明白十個有九個新人對這類文件是有看沒有懂,也不強求他們理解了。跟在安杰身后走進直達(dá)頂樓關(guān)先生辦公室的電梯,平日里從來不曾使用過,惟有這種特殊的日子,安杰才會刻意的帶著顏冠勛走進這里,多少有點儀式意味吧?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他不再是‘永樂町69號’訓(xùn)練的新人了,而是一名和他們一樣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表演者。「那個……安杰……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就是……」支支吾吾半天,顏冠勛肯定安杰一定聽懂他的話,只是那個混蛋選擇裝傻,有些一不做、二不休的意味,顏冠勛不知哪生來的勇氣,搶上前去按住人就是一陣亂吻,他唯一想得到的對象就是安杰,脾氣好、技巧好,如果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心理負(fù)擔(dān)也許會減少很多。「阿勛!」安杰吃力的推開人,臉色有些發(fā)白的瞪著對方,顏冠勛突然覺得自己好象做錯事的小孩般委屈,連送上門的別人都不要。「你不喜歡我?」扁著嘴,顏冠勛咕噥著,都怪那個該死的陳老板,害他變成這樣神經(jīng)兮兮的。「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