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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認識你十來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對姑娘有興趣。”袁千秋哂了一句,想了想,語氣突然正經(jīng)起來,“說來你已經(jīng)單了有幾年了吧?我看你越來越有斷絕情愛孤獨終老的架勢了,不結(jié)婚歸不結(jié)婚,一把年紀了,也不能老這么下去。說說,怎么打算的?”“哪把年紀了?三十都還沒滿。我爹媽都不急,你著急什么?”顧停云不以為然,“怎么,自己情路一帆風順,有余力cao心我的終身大事了?”袁千秋猝不及防被他戳了痛處,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好歹我還有個目標,你呢?有么?”顧停云誠實地搖搖頭。“沒有看得上眼的?還是看得上眼的看不上你?還是跟你互相看得上的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越說越離譜?!鳖櫷T屏晳T了這位最佳損友裹了層八卦外衣的關(guān)心,耐心十足地回答道,“沒這個心思,專心打工賺錢精進自身呢?!?/br>袁千秋佯作驚訝,“奇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是個有點志向的人?我以為你找到個還湊合的活計就從此不問世事混吃等死了?!?/br>顧停云笑著搖頭,“沒有孔方兄,即便遇到了心上人,也沒條件流連溫柔鄉(xiāng)啊?!?/br>“少來,就你讀過幾本酸書?!痹锾蘖怂谎?,“我說你啊,不會還……還沒從上一段里走出來吧?”他說完之后小心翼翼地覷著顧停云的臉色,生怕他一失足踩中地雷,把自己轟得外焦里嫩。顧停云只是聳了聳肩,表情依然淡淡的,“幾百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br>袁千秋自己卻不淡定了,“哎我cao,不提還好,一提那混賬東西我就來氣?!?/br>“你自己要提的。”顧停云哭笑不得,“氣什么,我本人都不在意了?!?/br>“真不在意了么?那之后你都沒跟我坐下來好好聊過這個人?!?/br>“沒必要聊,浪費時間還影響你心情?!?/br>“我還記得那天你喝多了給我打電話……”顧停云微微皺眉,“有這種事?我不記得了?!?/br>“你是有本事把喝高了之后說的蠢話干的蠢事忘得一干二凈,可苦了聽你哭訴給你收拾爛攤子的人?!?/br>顧停云臉色更難看了,“哭訴?”他從來不做這么不體面的事。袁千秋屁股一撅顧停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實話還是謊話,一眼就能看出來。“對啊,哭得可慘了?!痹稂c點頭,神色不似作偽,顧停云看在眼里,心里開始打鼓。他無端端地想起喻宵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再想到自己喝醉之后可能在他面前說了些該遭天譴的胡話,忽然從他那看破紅塵的皮相下品出了一絲苦大仇深的意味來。負罪感就這么從腳底,攀著小腿脛骨升了上來。但他極度抗拒從別人嘴里聽到自己的窘態(tài),所以盡管忐忑,還是沒有追問袁千秋當天的具體情況。“行了,那件事就別提了?!鳖櫷T茝娦薪財嗔诉@個于他而言相當于公開處刑的話題,“過去的事我的確已經(jīng)沒放在心上了,你用不著cao心?!?/br>袁千秋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沒找新的么?”顧停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輕嘆一聲,“因為我心態(tài)上還沒完全調(diào)整過來。我不是指感情,我是說情緒?!?/br>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段感情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后續(xù),并且會以比第一次更加不堪的方式收場。偏偏在他下定決心從舊情里抽身的時候,那人不請自來,生生把一只腳已經(jīng)跨出囹圄的他又推回了鐵柵欄里邊,再一次地用所謂的深情,對他處以極刑。他接著說道:“你明白的,我不能在這種狀態(tài)下招惹別人,于人于己都不負責任?!?/br>袁千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也是。雖然我知道你已經(jīng)對姓沈的死了心,但畢竟他折騰了你那么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化干凈的?!?/br>顧停云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么,主動表態(tài)道:“我會盡快?!?/br>“停云?!痹锿韲道锕嗔艘豢谒氩徽?jīng)的笑容已經(jīng)被他完全收了起來,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我等你走出來。等你找到對的人,這樣我才放心?!?/br>顧停云心想,可惜后來的我辜負了你的期待。但這一次不會了。現(xiàn)在的他不會重蹈覆轍了。他說:“我會的?!?/br>袁千秋直勾勾地看著他,緩緩道:“不管什么理由,只要你有喜歡的人并且打定主意要跟他在一起,我就鐵定站在你這邊?!?/br>顧停云微微彎起嘴角,淺淡的笑意漾開來,“我知道?!?/br>“但我話說在前面。如果再跟上一個一樣……”袁千秋頓了頓,“我說什么也會拉住你?!?/br>一杯水喝得見底了。“你放心,我有分寸?!鳖櫷T颇闷鸬厣系乃芰洗瘟嘶危暗认掠姓n,我走了。改天請我吃飯。”“行,你先想好吃什么吧?!痹镆恢皇謸沃掳停硪恢皇窒蝾櫷T茡]了揮,目送他走出了辦公室。第7章緣起(3)下午兩點多,喻宵才回到辦公室。新聞中心的辦公室在省電大樓背陽的一面,采光差而且陰寒。喻宵帶的小組經(jīng)常抱怨辦公區(qū)域劃分不公,天天念叨受不了干不下去,但誰也沒有真的去向上級提意見,年復一年也將就到了現(xiàn)在。辦公室里開著暖氣。喻宵嫌熱,一邊走向自己的辦公桌,一邊解下圍巾。攝像師小陳接水回來,手里拿著兩杯,胳膊夾著一杯,走得很緊張。從他旁邊經(jīng)過的時候,還是停下來打了個招呼。“組長拍外景回來了?”“今天外面光線條件不錯,提前完成任務?!庇飨闷鹱郎厦爸鵁釟獾乃攘艘豢?,“一雯,你手頭的粗剪做完后先把隔壁組小韓剛拍的片子剪一剪,下禮拜要交,算我們兩個組的項目?!?/br>楊一雯打了個響指,“好嘞,包我身上?!?/br>“辛苦。”“對了,組長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喻宵轉(zhuǎn)過頭,看到接水師傅小陳正耷拉著一張苦瓜臉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不用問就知道張晴又讓他“分擔”工作了。“有空,怎么?”“我得幫小張校對稿子,你能不能幫我把攝像機刷一下?濾光鏡上積了點灰塵,棉花棒在我抽屜……”“你小子還真敢把組長當雜役用???”喻宵還沒說話,楊一雯就半開玩笑地數(shù)落了小陳一句。“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呀。主要我實在忙不過來,我看組長剛好閑著……”喻宵見楊一雯又要發(fā)言,又看小陳兩條濃眉沮喪地垮了下來,于心不忍,立即答應下來,“行,你忙你的,我來刷?!?/br>小陳如蒙大赦,端著水腳下生風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