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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字,文藝點說是文學創(chuàng)作,把一個個方塊字拆開組合拼成故事,然后讓別人再去拆開組合隨意理解。他是一名業(yè)余家,寫著二流的偵探。“今天的題目……”嘴里喃喃著,寧蕭眼睛一閃,手指紛飛。“?!备兄x那位劫道少年賜予他靈感,寧蕭此時靈思如泉涌,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噠噠聲不絕于耳。他全神貫注,臉上帶著一絲隱隱的興奮。顯示屏的藍光映照在臉上,讓他看上去略顯詭異。然而,此時飛速打字的寧蕭并沒有想到,今晚這場宛如鬧劇的搶劫并沒有就此落下帷幕,相反,它正是一切異變的開始。一張無形之網(wǎng),悄然鋪開。第二天早上,寧蕭是被一連串的強烈敲門聲吵醒的。那聲音跟催魂似的不斷響起,葬送了他最后一絲睡意。噠噠噠,噠噠噠!像是有魔鬼守候在他家門口,得不到回應就絕不離開。寧蕭忍無可忍地從沙發(fā)上爬起來,五點鐘才剛剛睡下,這讓他的臉色此時白得像鬼,當然,心情也好不了多少。他一路走到門口,一把拉開大門。“究竟什么事?”帶著怨氣的聲音在看清來人時戛然而止,寧蕭定睛看著對方,一下子清醒過來。“你們,找我有事?”門前站著兩位不速之客,其中一個穿制服的人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寧蕭?”“是我?!?/br>咔嚓。伴隨寧蕭的回答一同落下的,是銬住他手腕的冰冷枷鎖。穿著制服的人用手銬縛住他雙手,冷冷道:“現(xiàn)在以故意殺人的嫌疑拘捕你,寧蕭,請跟我們回去一趟?!?/br>對方不帶感情的話語一字一字地砸在寧蕭心上,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微微睜大。鳴鳥嘰啾,屋外陽光溫暖,然而寧蕭的心卻是冷的,就像是對方制服上那閃爍著冷芒的警徽。身后的門吱呀一聲轟然關上,仿佛意味著某種事物的終結。狂風,來襲。☆、午夜幽靈明明是中午十二點,外面陽光高照,而屋子里卻冷得像是太平間。寧蕭坐在椅子上,而在他對面一站一坐,兩名刑警。“剛才說的那些你都明白了?”對方問。寧蕭點了點頭。“你現(xiàn)在可以為自己委托辯護人?!毙叹霉鹿k地語氣道:“在正式移交公訴之前,我們至少會讓你和自己的辯護律師見一面。你也可以要求……”“沒有,不用?!睂幨挻驍嗨拔易约嚎梢?。”“你必須要有一名律師!”對面的刑警很不耐煩,“聽著,小子,你弄明白沒有?這是程序,作為一名可能被判處死刑的嫌犯,這是你自己的權利。不然你以為我們要沒事找事……”“我說了不用?!?/br>寧蕭再次打斷他,并且欣賞著對方因此露出的不耐表情。“按你們所說,在事情定論之前,我可能是死刑,但也可能完全無辜。現(xiàn)在我之所以愿意浪費一上午的時間乖乖待在這,不是聽你們的安排去委托什么律師,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br>寧蕭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十二點十一分,已經(jīng)錯過他的午餐時間。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不好,語氣也帶了些刺。“在篤定我是個死刑犯之前,你們至少得讓我知道我被懷疑殺了誰。還有,警察先生,早上你們?nèi)ノ壹夷萌说臅r候似乎沒有出示拘捕證。你們程序合法嗎?”寧蕭再次看了看鐘,“最后一點,現(xiàn)在是午餐時間,我要求享用午餐,否則就控訴你們虐待嫌犯?!?/br>他轉(zhuǎn)過頭,對著眼前目瞪口呆的兩名刑警微笑。“所以,現(xiàn)在我的午餐在哪呢?”“媽的。”刑警愣怔了好幾秒,低聲咒罵,他才反應過來這次是碰上了刺頭。他和同伴對視一眼,個子稍矮的同伴便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他剛出門,便遇到了另一個人——一個穿著白大衣的眼鏡男。“里面情況怎么樣?”矮個子刑警搖了搖頭,“有點麻煩,碰上個刺頭?!?/br>“哦!”拉住他的戴眼鏡的男人笑了起來,“律師、白領,還是……”他挑了挑眉,用小拇指比了比,在行話里意寓著混黑道的意思。“都不是,資料上就查出是個普通人,誰知道呢?”矮個警察嘆氣,“我要去找徐隊,你看見他沒有?”“瞧見了,蹲在外面呢?!?/br>“又蹲在那?”“你懂的,你們徐隊長啊。”眼鏡男想了想,似乎是在找適合的詞?!昂呛牵行﹦e具一格?!?/br>徐尚羽被人找到的時候,正蹲在刑警大隊外面的過道上數(shù)螞蟻。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蹲在地上,專心致志地看著地上的小螞蟻搬家,連有人喊自己都沒注意到。“徐隊,徐隊!”一連被喊了好幾聲,徐尚羽才注意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阿飛,什么事,該吃飯了?”徐尚羽伸了個懶腰站起身,等他站起來,旁人才注意到這個人遠比想象中的高大。高挑挺拔的身材,配上一副俊眉星目,很是招惹人的樣貌,這般容貌的人應該在電視上、T臺上,而不應該出現(xiàn)在在一個小刑警隊的院子里。“不是,是有一個人,想要你過去幫忙訊問一下,我們拿不下。”陸飛有些著急道,“就是昨天那個……”徐尚羽卻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是到吃午飯的點了,走吧,我們先去食堂。”“徐隊!”“急什么,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毙焐杏鸩焕頃砗蠼辜钡男「啵瑩哿藫垩澴?,起身向食堂走去。“對了,阿飛,你帶傘了嗎?”“沒有?!标戯w有些氣悶,不去訊問嫌犯,吃什么飯,吃飯就算了,問帶不帶傘做什么?有時候真不明白自己這個隊長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也沒帶?!毙焐杏鹨荒槼钊??!耙粫掠暝趺崔k?”陸飛樂了,“哪會下雨啊,現(xiàn)在太陽這么好,天氣預報也都說是晴天?!?/br>徐尚羽沒說話,只是瞅著他一笑。陸飛背后汗毛一豎,下意識就被笑得有些發(fā)寒。“我們打個賭。一會要是下雨,今晚你就出錢打的送我回家?!?/br>陸飛潛意識就覺得不妙,每次隊長這么笑就準沒好事,但他還是逞強道:“賭就賭,但要是你輸了呢?”“呵呵。”徐尚羽看著他,帶著讓人牙癢癢的自信?!拔以趺纯赡軙敚俊?/br>墻上的時鐘的分針又轉(zhuǎn)了半圈,訊問室的門才再次被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打破了屋里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