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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之后的辯解都堵在嘴邊。的確,在之后尚不可知的爭斗中,在寧蕭身邊的人都有很大的可能被牽扯進(jìn)來,哪怕寧蕭再不愿意,那也是不可避免的結(jié)果。徐尚羽看出他情緒有些低落,上前安慰道:“所以來我家住吧。我保證耐打耐摔,無論你們斗得多么厲害,都不會被輕易波及到一命嗚呼。你不覺得有我這樣的室友在很有安全感?”“是啊,安全感?!睂幨捚沉怂谎邸!澳阋詾槟闶潜茉刑祝€自帶安全感?”徐尚羽眼睛微微瞪大。“寧蕭,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你真是個普通男人?!?/br>即使表現(xiàn)得再神勇,腦中也同樣黃暴,這就是男人的通病。不過寧蕭一般不這樣,他只有在十分氣急和束手無策的時候,才會爆粗口。感謝徐尚羽,他讓連續(xù)紳士了七個月零十二天的寧蕭同志,久違地破戒了。既然知道掙扎無用,寧蕭也不再過多猶豫,而是開始收拾起行李。一個單身男人本身就沒有多少隨身用品,再加上徐尚羽的幫助,不到二十分鐘,寧蕭要帶的東西就全部收拾在背包里了。“現(xiàn)在出發(fā)去你家?”寧蕭問。他本以為徐尚羽會立即點(diǎn)頭答應(yīng),誰知道這位警官大人看了一下手表,隨即皺眉。“抱歉,能不能先和我去一個別的地方?”別的地方?現(xiàn)在正是警隊下班的時間,他總不至于還丟了什么東西在局里要回去拿吧?寧蕭跟著徐尚羽下樓,心里正疑惑,就看見徐尚羽打開一輛雨燕的車門,坐在駕駛位上沖他揮手。“快點(diǎn)!再慢點(diǎn)就來不及去接我兒子放學(xué)了。”“……”寧蕭沉默地坐上副駕駛位,沉默地看著徐尚羽將車開出小區(qū),沉默地看著他將車停在一所小學(xué)門口,然后繼續(xù)沉默地看向窗外。外面有小學(xué)生一個個走出校門,這個時間是小學(xué)高年級的放學(xué)時間。六年級的孩子一般十二歲,而徐尚羽今年二十七。寧蕭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十五歲生的兒子?”“什么?”“孩子他媽呢?”“……”“怪不得我老覺得你哪里不對勁,少年時代就有了孩子,難道就應(yīng)為這個原因,所以現(xiàn)在才對女人不感興趣……”“喂喂,你在腦補(bǔ)些什么?”徐尚羽哭笑不得?!拔艺f的兒子不是親生的,只是把他當(dāng)兒子看?,F(xiàn)在我是他的臨時監(jiān)護(hù)人。”寧蕭總算停止了無止盡的腦補(bǔ)。徐尚羽道:“說起來,你也認(rèn)識他,前陣子你不還老問我他的去向嗎?”不會吧,難道是……不可能……“叔叔。”正在寧蕭不敢置信的時候,一個小孩走到他們車窗邊停下,熟練地打開后座車門鉆了進(jìn)來。寧蕭透過后視鏡看向那個小孩,雖然比以前瘦了些,雖然臉上的表情少了些,但是他敢確信,這個孩子正是他在書店門口有過數(shù)面之緣的——張瑋瑋!☆、34·十字架下的貓(二)就在寧蕭吃驚的當(dāng)口,身邊這對“父子”已經(jīng)展開了一段頗炯炯有神的對話。“小瑋,你還是喊我叔叔,什么時候能喊一聲爸爸,我就滿足了。”“我爸爸已經(jīng)死了,你也要步他后塵么?”張瑋瑋面無表情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做人要想開一點(diǎn)。”“我覺得我想得挺開。”張瑋瑋盯著寧蕭的后腦勺?!白詮闹滥阆矚g男生,只要你不對我下手,帶一個男阿姨回家我也不介意。”“……瑋瑋,其實(shí)叔叔我還挺挑的,不是什么人都入得了眼?!?/br>“那么這個‘阿姨’就是入眼的一個?”張瑋瑋道:“在你家里住了半個月,第一次看到你要帶別人回家?!?/br>寧蕭這時終于插口?!澳阍趺粗牢乙銈兓丶遥俊?/br>“背包?!睆埇|瑋道:“大白天,一個大男人誰出門會背個旅行包,而且還把牙刷塞到側(cè)面的口袋里面?!?/br>寧蕭看著他,微微一笑?!澳阃β斆鳌!?/br>“謝謝,我知道?!?/br>徐尚羽在一旁聽著他們倆的對話,忍不住插口道:“誰說他就一定跟我回家,說不定是出去旅行呢?”“不可能!”兩人異口同聲。張瑋瑋搶先道:“長途客運(yùn)站的末班車這時候已經(jīng)出發(fā)了。”“那也許我是剛接他從車站回來?!?/br>“今天下雨,汽車站在郊外?!睆埇|瑋白了他一眼?!澳愕能嚿弦稽c(diǎn)泥水都沒有濺到,不可能去過郊外?!?/br>“那么也有可能……”“夠了?!庇质莾蓚€人異口同聲。張瑋瑋:“你不要把我當(dāng)笨蛋耍!”寧蕭:“不要讓小孩都鄙視你。”徐尚羽悻悻地住了口,半晌,又忍不住道:“寧蕭,我看這小鬼和你很像,會不會他其實(shí)是你的私生子?”“閉嘴!”X2在被一大一小兩人喝止以后,徐尚羽終于安靜下來乖乖地開車。接下來一路上,寧蕭一直都在觀察張瑋瑋。他覺得這個孩子和之前見面的時候,有哪里不一樣了。第一次在書店門口見到他時,張瑋瑋手里抓著板磚,身上一股狠勁,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敵人,而他要與這個世界同歸于盡。這一次再見面,雖然張瑋瑋依舊沉默,也瘦削了不少,但是身上的那股絕望的情緒卻消退了不少。寧蕭看了一眼時不時和張瑋瑋斗嘴的徐尚羽,心想這家伙究竟是施的什么魔法,能將一個喪母喪父的孩子改造成這樣。最起碼張瑋瑋現(xiàn)在看起來心理正常,沒有走上歧途。“啊,貓?!睆埇|瑋突然喊了起來。寧蕭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只看到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小教堂,還有教堂頂部潔白的十字架。哪里有貓?寧蕭回頭看著小孩,只見他扒著車窗,戀戀不舍地回頭看見教堂。“那里有一只黑貓?!睆埇|瑋見他注意自己,便用手比劃道:“很大很大的一只黑貓,我每天坐叔叔的車回家都會看見它。一定是教堂里養(yǎng)的貓?!?/br>教堂會養(yǎng)黑貓?無論國內(nèi)還是國外,都有黑貓會帶來厄運(yùn)的說法,一般人也許不信,但是作為信仰集中之地的教堂竟然會去特地養(yǎng)黑貓?聽見張瑋瑋的話,寧蕭不由多看了那間教堂一眼。可惜徐尚羽的車開得不慢,路邊小小的白色教堂很快在他們視線內(nèi)一閃而過,被拋到身后去了。離開張瑋瑋的學(xué)校后,車又開了二十多分鐘,總算是抵達(dá)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坐落在城市外環(huán)附近的小區(qū),和一般小區(qū)不同的是,這里顯得格外安靜且井井有條。就連門口的值班警衛(wèi),也比別處的警衛(wèi)腰板更挺直一些。“徐隊長回來啦。”遠(yuǎn)遠(yuǎn)看見看見徐尚羽的車子,警衛(wèi)們就認(rèn)了出來。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