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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旅游山莊,它是山上整個一系列旅游景點的統(tǒng)稱。包括半山腰的白鷺保護區(qū)、山頂?shù)膭e墅,以及附近的自然景觀。只不過人們習慣將別墅稱為白鷺山莊,所以在一般人眼里,山莊指的自然就是這樁老別墅了。“可現(xiàn)在救護車開不過來,夏譚不會有事吧?”“應該沒事?!表n有為拿著用完的氧氣瓶下樓道:“她神志清醒,只是暫時還無法開口說話。等過幾天,就可以恢復好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那對來自日本的小夫妻還舉手合十做祈禱狀,看樣子是有信仰的教徒。這一波意外,至此終于風平浪靜。等到晚上吃晚飯的時間,夏譚終于是徹底清醒了,也能說一兩句話。不過還是不能起身,食物要由她表哥送到樓上去。這邊韓有為剛剛端著晚飯上樓,那邊又有一個人走了下來。蕭羽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似乎是剛剛睡醒,眼神還有些困頓。他走到桌邊和大家簡單打了個招呼,也拿著晚飯回屋去吃。朱明看著他上樓,又聳了聳肩。“夏譚身體不好躺在床上休息我們都理解,可是那家伙算是怎么回事?大老爺們還躲在屋里吃晚飯,還吃那么多!”他看清了蕭羽端走的分量,兩個人吃都夠飽了。許教授看著他,眼露戲謔。“一般有兩種人食量會比較大,一種是經(jīng)常勞心勞智的聰明人,還有一種就是只有四體發(fā)達的勞力人。相比起來,后者往往吃的更多,因為他們不僅需要補充日?;顒拥南?,還要吸收營養(yǎng)去補足大腦缺乏的智慧。呵?!?/br>最后那一聲笑,笑得朱明手上一哆嗦,看著手里的火腿不知怎么的就沒胃口了。他用殺人般的視線看向許永泉,威脅道:“許老頭你再指桑罵槐,小心我一時手癢,再來制造一場意外事件??!”“你這就不是意外,而是謀殺?!痹S永泉推了推眼鏡?!白钣薮赖氖蔷谷划斨@么多人的面做殺人預告。萬一我真出了事,你不就是嫌疑最大?”“喂喂,老許!我真的警告你啊,別再拿我開玩笑?!?/br>隨著夏譚恢復的消息傳來,眾人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嬉鬧的心情。樓上,蕭羽正端著食盤走過走道。一樓人們調(diào)侃的聲音盡入他耳膜,路過夏譚房間的時候,他看見里面小姑娘正勉力坐起,一口一口吃著晚飯,看起來總算是從意外事故中恢復過來。不過,意外?蕭羽掃過夏譚門把手上的某個印記。他可不這么認為。然而他能預料,這個山莊內(nèi)的“意外事件”,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蕭羽端著晚飯進屋,吱呀一聲,屋門在他身后重重關(guān)上。夜,再度降臨。☆、46·白鷺山莊殺人夜(三)夏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兩句話上,尋思著其中的深意。在她最開始看這一系列的的時候,她就從中獲得了一個道理——每個人一生中至少有一次想要殺死最親密的人的念頭。在廚房握著菜刀時,和朋友玩鬧時,擁抱最親密的人時,總有那么一瞬間,你會想如果現(xiàn)在奪走這個人的性命會怎樣?如果菜刀砍下他的肢體,雙手掐住他的脖子,會有什么后果?雖然大部分人都能很好控制自己,這些一閃而過的念頭,只不過是他們大腦處理過的萬千無用信息中的一個。但是對于某些人來說,一旦心思產(chǎn)生就會逐漸成魔。最后這些人,就成為了實際的殺人犯。夏譚知道,殺人犯和一般思想犯的區(qū)別在于,一個付諸于實踐,一個沒有。如果法律能夠懲罰思想的話,那么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將會被判處死刑。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惡念,能否控制它,就是區(qū)別理性和非理性的關(guān)鍵。在書的封面上,作者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夏譚一開始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最近她開始漸漸明白了。有時候痛下殺手,真的就只在一念之間。“怎么還在看書?”房門被人推開,韓有為端著早餐進來?!耙淮笤缇烷_始消耗腦力,你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夏譚放下書訕訕一笑,很無辜的樣子。韓有為看著她放在床上的書,笑笑道:“看起來你真的很喜歡推理。”夏譚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他……好嗎?”她喉嚨有些沙啞,因為吸進了較多的一氧化碳,加之身體虛弱,現(xiàn)在還不能說太多話。“你問隔壁的蕭羽?”韓有為道:“怎么,人家救了你,想要以身相許?朱明要是知道,肯定很傷心?!?/br>“不可以嗎?”夏譚道:“我,去感謝他。”“好吧,救命之恩總歸是要感謝一下。不過他一直待在房間里不怎么出來?!表n有為想了想道:“我一會去幫你看一看,帶你過去致謝?!?/br>夏譚總算松了一口氣,她放下書看向窗外。今天依舊是陰天,窗外細雨綿綿,這已經(jīng)是山路阻斷的第二天了,而山莊里的人們也逐漸習慣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朱明坐在窗前,有些不耐地看著陰雨連綿的天氣。接著他就看見于俊冒著雨穿過小道,手里還提著什么。“怎么了老板,一大早出去找什么好吃的了?”于俊進屋的時候,朱明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來。“哪有什么,去后院看了看家畜?!庇诳∨牧伺哪嗨溃骸斑B下兩天大雨,我去看看有沒有染病的雞鴨?!?/br>山莊后院里有一片菜地,還有一個養(yǎng)殖家禽的木屋。因為總是彌漫著一股家禽排泄物的怪味,很少有人愿意接近。不過也正因為山上養(yǎng)了家禽種了蔬菜,所以這幾天的伙食質(zhì)量倒沒有下降,自給自足還算湊合。朱明調(diào)侃道:“老板你很有先見之明,是不是早做好了八年抗戰(zhàn)的準備了?照這狀況看,別說是一兩天,我們在山上住一個月都不會被餓著啊。”于俊笑笑,不說話。他抬頭看了一圈,朱明在客廳發(fā)呆,大學生們坐在休息室打三國殺,那對日本小夫妻好奇地圍在一邊看,就是不見其他幾個人。見狀,朱明道:“別找了,許老頭還在房間里研究他的書本,韓有為上樓給表妹送早飯去了。至于另一個家伙?!彼吡艘宦暎帽亲拥溃骸斑@幾天我就沒見他下來過?!?/br>從來的那一天開始,蕭羽基本上就是待在房間里,很少和其他人有所交流。這也讓其他人很難對他有什么了解,尤其是在朱明眼中看來,蕭羽整天神神秘秘的,一準不在干好事。而與此同時,韓有為正敲響了一向神神秘秘的蕭羽的房門。才敲了兩聲,他就聽見里面有人起身的動靜。不一會,門開了,蕭羽面無表情地探出頭來。“什么事?”“你好,蕭先生?!表n有為禮貌道:“對于那天你及時救了我表妹一命,我們還沒有來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