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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竟然還是一位孕婦!她也是一位母親啊,她就沒有想過失去了孩子以后,女孩父母的感受嗎?憤怒、悲傷、痛恨!讓整個國家的人都在斥責(zé)這對夫妻,恨不得生啖其rou!最后,丈夫背叛了死刑立即執(zhí)行,而妻子因?yàn)閼言卸庥谒佬?,只是判了無期。這個判決一出來,很多人都感到不滿。為什么孕婦可以不判死刑!那個善良的女孩就白死了嗎!諸如此類的議論不絕于耳,甚至還有這樣一種說法。“殺了那個嬰兒。殺人犯的孩子,沒有活在世上的資格?!毙焐杏鸬溃骸皨雰荷砩狭髦鴼⑷朔阜蚱薜难?,他以后也絕對會成為另一個罪犯,不該讓他出生?!?/br>“因?yàn)槲疑砩狭髦难}?!毙焐杏鸬溃骸拔疫€沒出生,就被這世上的絕大多數(shù)人否定,他們判了我死刑?!彼f這句話時,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不過還好,我還是出生了?!?/br>并且成為了一名刑警。寧蕭心里一陣波瀾,他預(yù)想過徐尚羽的身世,卻沒想到竟然是這一種。如今聽來,都十分波折,那么早幾年徐尚羽究竟是怎么接受自己的身份,又是怎么成為一名刑警的?想起徐尚羽那超乎常人的正義感,難道這也是因?yàn)樗奶厥馍硎浪鶐淼牧眍愋?yīng)。想要替父母贖罪?寧蕭搖了搖頭,覺得事情應(yīng)該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到了。”就在他開小差時,車已經(jīng)停在了看守所的門口。“等我一會?!毙焐杏饋G下一句話,人就已經(jīng)走過去。寧蕭看見他進(jìn)了看守所,隱約透過玻璃看見他在里面的人說些什么。然而寧蕭自己,卻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徐尚羽的特殊身世,和他手上的那道疤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他這樣的出生究竟是怎么成為刑警的?還有……還沒來得及想完,就看見徐尚羽神色匆匆地走出了看守所,他一個人。寧蕭立即覺查出事態(tài)有變。果然,徐尚羽回來時,臉色難看。“她被人接走了?!彼f:“有人拿著另一套證明文件,接走了我母親?!?/br>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一道電光劃過寧蕭識海,隱隱的,似乎有什么將一大早的諸多事情串聯(lián)在一起。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早有預(yù)謀?☆、58·消失的三小時(六)【犯罪,犯罪者,被害,受害人。很多時候,這兩者之間的界限一目了然,但是在某個節(jié)點(diǎn),一旦邁出那條不可越過的界限,情況就開始互相轉(zhuǎn)化了。“難道你不這么認(rèn)為?”嫌疑人X看向偵探。提摩爾熄滅雪茄。“我只知道?!?/br>他漆黑的眸中看向?qū)Ψ健?/br>“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你,就是犯罪人?!薄?/br>---------------------------------“傷口已經(jīng)處理干凈?!?/br>將廢棄的黏著血的繃帶扔掉,醫(yī)生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霸龠^幾周,就可以恢復(fù)正常行動。不過當(dāng)時要是子彈再偏離幾公分,你現(xiàn)在就躺在火葬場了?!?/br>病人試著動了下自己的胳膊,輕輕一笑,似乎不以為意。醫(yī)生見狀,嘆了口氣:“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不過我想不通究竟什么人能把你傷成這樣?”他放下病例?!斑@種傷口,肯定是有人當(dāng)面對著你開槍,你會犯這種錯誤?”“人都會犯錯。”赫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依舊淡然。“開槍的人是存了心要?dú)⒛?,一點(diǎn)都沒有手下留情?!贬t(yī)生道:“你什么時候又多了這樣的仇人?我聽說那幫警察或者國安委的人,可是打算逮你活口回去的。看這手法,你不會連黑道那邊的人都惹上了吧?”赫野穿上衣服,回道:“誰知道呢?”“喂喂,就算你對自己的命再不在乎!好歹也尊重一下我這個醫(yī)生辛苦工作的成果吧!”“辛苦了?!焙找按┐髡R,對著他微笑。“下次說不定還要來麻煩你?!?/br>“希望沒有下次?!贬t(yī)生推了推眼鏡。“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覺得認(rèn)識你是一件錯誤的事情。畢竟你做的事情……和我治病救人的本職十分不符?!?/br>“救人?”赫野笑了?!拔乙彩窃诰热??!?/br>他站在狹小的私人癥所里,眼神卻凌厲得要穿透整個空間。“我是在告訴他們,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自由?!彼p聲笑了,聲音輕柔?!盁o拘無束,釋放自己的靈魂?!?/br>所以你才讓他們自殺?這句話埋在心里,醫(yī)生并沒有說出去。他看著赫野推門離開,門外,一個小男孩乖乖地等著他。看著他即將走出去,醫(yī)生忍不住詢問:“喂!今天早上市里發(fā)生的幾起意外,是不是你干的?”沒有人回答他。赫野只是沖他擺了擺手,那個意思不知是在否認(rèn),還是認(rèn)為這個話題不值一談。看著診療室的門在眼前闔上,醫(yī)生坐倒回椅子,深深吸了口氣。他看著赫野換下來的染血的繃帶,想到那些因?yàn)楹找暗膮⑴c而死去的人們,眼中涌上一層困惑。“我究竟是在做什么?”救一個人,然后讓更多的人死去?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不該再與這個男人有聯(lián)系,然而卻像吸食了毒品一樣,每一次都拒絕不了他的請求。希望這是最后一次。這是真心話,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預(yù)言。從那天以后,赫野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醫(yī)生面前。而同一天,在同一座城市。寧蕭與徐尚羽絕對料想不到他們千方百計想要尋找的人,正和他們處在同片天空下。此時的兩人,正面臨一個棘手的問題。徐尚羽剛剛出獄的母親不見了。聯(lián)想到徐尚羽的特殊身份,再思考早上接連的意外,寧蕭怎么都不覺得這是一次突發(fā)的事件。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在里面。他想著,抬頭看著站在車外的刑警。正當(dāng)太陽最毒的時候,徐尚羽卻連警服外套的扣子都沒有解開一顆,他看起來似乎仍舊像平時一樣鎮(zhèn)定。但是寧蕭知道,這個人此時已經(jīng)有些失措了,看地上那些扔得滿滿的煙頭就可以得知。電話響起,是徐尚羽的手機(jī)。“有什么線索?”他接起電話,沉默兩秒?!拔抑懒恕!?/br>等他掛斷,寧蕭立刻詢問?!跋??”“他們調(diào)出了附近道路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有一輛車一直停在附近?!毙焐杏鹫f:“冒充我的人接走我母親后,就帶她上車了。時間是在一個半小時以前。”“知道車開到哪里去了嗎?”徐尚羽搖了搖頭。“他開到舊城區(qū)去了,那里很多地方都沒有監(jiān)控?!?/br>舊城區(qū)都是一片低矮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