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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被對方射傷,幾名人質(zhì)被歹徒控制。而前方傳來的最新消息,根據(jù)驗證的結果,擊傷警察的那枚子彈,竟然是出自警隊系統(tǒng)內(nèi)部的配槍!季語秋初聽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晃了一下。“科長,怎么了?”于孟在他身后追問。“沒事?!奔菊Z秋雙拳緊握,心里升起某種不祥的預感。他再也坐不住,披上外衣就出門。“于孟!”“哎!”“隨我去綁架案現(xiàn)場!”“啊?啊,哦!”等到法醫(yī)科的兩人來到事發(fā)現(xiàn)場時,附近的百姓已經(jīng)被疏散開,一群武警團團圍在建筑物外。有人正拿著高音喇叭,對著里面的歹徒喊話。警察喊話是有一手的,為了不逼急歹徒,他們會裝作答應綁架者的條件,先讓對方放開人質(zhì),然后在對方撤退的路線上埋伏狙擊手和追捕人員,一舉擒獲。但是今天,這個綁架犯似乎不是那么好應對。負責交談的談判員幾個回合下來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卻還沒有套到對方一句話。他退下來,換人接替。“這個犯人不簡單!”他道:“他似乎很清楚我們內(nèi)部的套路,一點都不上當。”“沒辦法。”負責的刑警道:“只能先答應他的條件了,人質(zhì)的性命重要。”在一片緊張的硝煙氣息中,刑警和歹徒的對峙還在繼續(xù)。時間持續(xù)到了下午五點,考慮到人質(zhì)中的老弱病幼,警方的底線只能一退再退。最終,在得知人質(zhì)中的一個孕婦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脫水跡象后,負責的刑警一咬牙:“照他說的,撤掉狙擊手!”“可是!”“沒什么可是,責任我來擔!”最后,博弈的勝者是歹徒。他命令警方將一輛武裝押運的防彈車開到大樓門口,警方的司機后退。精明的是,從頭至尾歹徒都將一名人質(zhì)掌控在手中,并用人質(zhì)擋在自己身前,阻礙狙擊手任何可能的射擊路線。而直到歹徒登上防彈車的那一瞬間,包圍的警察們才有幸瞥到了他一眼。健壯的身材,熟悉的控制人質(zhì)的手段。瞥向這邊的目光,讓幾個警察莫名覺得熟悉。季語秋心下一跳。“不可能……”沒等現(xiàn)場的人回過神來,防彈車已經(jīng)呼嘯著開走。“追蹤!”負責人下令。然而,這次他們碰上卻真的是一個老手。在半路上歹徒就換了車,并且有人入侵了沿路的監(jiān)控設施,讓警方的監(jiān)控失效。最后,他們只在海邊找到了那輛廢棄的防彈車。陸飛也是出警人員之一,老遠地,他看見防彈車內(nèi)那間熟悉的警服,心臟就猛地跳了起來。“陸飛!不要莽撞!”同伴的呼喊已經(jīng)阻止不了他,他猛地沖上前去一把打開車門!那件熟悉的隊服正蓋在一個人身上,座位上一灘血跡溢出。陸飛顫抖地掀起衣服,卻發(fā)現(xiàn)衣服下的并不是那張熟悉的面容。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他胸口被洞穿,血液已經(jīng)凝固。而旁邊還放著一把眼熟的手槍,與手槍放在一起的是一個警徽。血液凝固在警徽上,此時顯得格外刺目。“陸飛!”身后趙云追了上來?!澳銢]事吧!”“……我……趙云?!标戯w聲音嘶啞,眼神通紅,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一把抓住趙云的袖子。“這不是隊長,這不是隊長!這不是隊長??!”一聲又一聲,聲嘶力竭,包含著無數(shù)辛酸與悲哀。尸體不是徐尚羽,陸飛慶幸。但是同樣的,死的人不是徐尚羽,但是徐尚羽的東西卻出現(xiàn)在車內(nèi),那只能說明……兇手,是徐尚羽。趙云看著車內(nèi),眼神停留在那個被玷污的警徽上許久。直到后續(xù)的人馬將整個車團團圍住,他們倆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季語秋在遠處,聽見了陸飛那幾聲悲慟的大喊,心里也有些難過。對于二隊的刑警來說,他們寧愿今天出事的是徐尚羽,也不寧愿昔日的隊長變成他們的敵人。海邊,夕陽正緩緩沉入海中。季語秋望著那半截殘陽,像是見證一個曾經(jīng)的輝煌逐漸沒落。徐尚羽,正式成為通緝犯。☆、63·消失的三小時(十一)老七叼著根油條,雙手一秒都沒停地打著字。突然,頁面上跳出一個新聞窗口??粗翱谏蠌棾龅哪菐仔絮r紅的大字,老七滿意地笑了。就在這時,他聽見身后開門的聲音。“終于回來了?”他頭也不回道:“這次你干的不錯。對了,我讓你帶的牛rou米線買回來了沒?”“恩?”等了一會沒等到回應,老七回頭一看。只見剛剛進屋的那人,正面無表情地坐在地上,機械地摩挲著雙手,好像有什么本應該在那里的東西,如今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阍陔y過!”看見他這樣,老七不安慰反笑道:“有什么好難過的?你今天殺的那個人,我不是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嗎?他本來就是個惡徒,十四年前□了人家姑娘,最后卻只被判入獄幾年。而那姑娘呢,不僅名聲全毀憤而自殺,現(xiàn)在她的一雙老父母也無人供養(yǎng)?!?/br>老七玩味道:“而□了她的那個人去坐了幾年牢又能怎么樣?他難道就真心悔過了?你看看他現(xiàn)在的職業(yè)就知道,無業(yè)游民,整天靠敲詐勒索當小流氓過日子。什么時候再犯下更大的罪惡都不為過。我讓你殺了他,難道不是在替天除惡?”徐尚羽沒有說話。老七看了他幾眼,恍然大悟道:“哦,我差點忘記。黎明市本來就不大,你今天出去辦事的時候遇到了老朋友對不對?”他略帶惡意地笑著。“原本堂堂的刑警隊長現(xiàn)在竟成了綁架殺人犯,恐怕你和你那幫老朋友心里都不好過。想必不用過多久,你的通緝令就會發(fā)下來。到時候你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老七說著,嘴角卻已經(jīng)拉了下來。“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做了好事,懲惡揚善,卻要被當做罪犯通緝。而那些真正的惡人只受了些不輕不重的懲罰,照樣可以在外面逍遙。喂,你說。”老七的眼中,流露出陰沉的光。“這個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毛?。俊?/br>這個世界究竟怎么樣了,徐尚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今天做了這些,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徐尚羽抬頭,緊緊盯著老七。“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br>“當然,當然!現(xiàn)在你也已經(jīng)是正義的伙伴了,我當然不會虧待你?!崩掀咝ξ溃骸澳愕哪赣H我已經(jīng)放回去了,以后,就用你的行動來彌補她曾經(jīng)犯下的罪吧?!?/br>“赫野呢?”聽見這個名字,老七嘴角帶笑?!肮?,你的首要目標還是他。為了報復他,甚至不惜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