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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師娘和師父從前都是文藝青年,文工團(tuán)團(tuán)里的文藝骨干,兩個人看對了眼,便順當(dāng)?shù)念I(lǐng)了結(jié)婚證,在團(tuán)里同事的見證下結(jié)了婚。藏媛出生小康之家,家里原本是反對她和賀涵海結(jié)婚的。賀涵海窮小子一個,空有一副好身手,會唱歌會拉手風(fēng)琴還會拉弦子,可他又不能一輩子靠這些東西過日子。但正因?yàn)榧依锏姆磳Γ劓聢?zhí)著的跟了賀涵海,并且最終向她家里看證明了,他是可以養(yǎng)活他和藏媛的。賀涵海沒有父母,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這家吃,那家睡,才活到到青年時代。手藝是跟著退了休的老文藝兵學(xué)的,也靠著他的勤奮刻苦,后來在文工團(tuán)扎了根,坐上了副團(tuán)長的位子,收了幾個徒弟,后來又多了個兒子。肖沃在丁小星的幫助下才換上了短袖,坐上去師父家的車。再熱的天氣到了小院兒都覺得涼快許多,許比吹空調(diào)還管用。周末放假,小福安搬著小馬扎在棗樹底下挖坑,藏媛坐在他旁邊,手里捧著一本盛大的樹冠高高的遮擋了大半個院子的太陽,又陰涼又敞亮。“師娘?!比齻€人進(jìn)了小院兒。“司多!大多!二多!三多!”蹲在地上的小福安激動地扔下了小鏟子,一只rou手摁在小馬扎上撐著想要站起來。“這孩子,牙漏風(fēng)咋還變成大舌頭了?!倍⌒⌒橇嘀鴸|西進(jìn)屋找?guī)煾?,嘴里吐槽著小孩兒的漏風(fēng)牙。張毅往棗樹底下過去。“這孩子,不許瞎說。”藏語把書到扣在矮桌上,扶著小胖墩兒站起來,“我們福安說話利索著呢,是不是?寶貝?!?/br>“mama,我的水沒惹…”小福安撇著眉毛看著藏媛,他的站不起來了。張毅接過小福安高高抱起,“腿沒了?”福安點(diǎn)頭。“腿蹲麻了吧?!毙の值踔觳沧哌^來,看著一臉憂愁的小男孩兒。“三多的手還痛不痛?”小孩兒趴在張毅的肩膀上看著肖沃。“三哥的手不疼了,福安再給吹吹好不好?”肖沃瞇著眼看著福安。他自從錄完幼兒園的真人秀,脾氣變了好多,尤其是多小孩子,特別耐心,還總是下意識的去哄他們。聽話又好糊弄的福安乖乖的往下扭著身子吹了吹肖沃的胳膊,隨后便被他大哥放在了地上。“臭小子,又沉了?!?/br>“張大毅,許三多,趕緊進(jìn)來幫忙!”屋里的丁小星扯著嗓子喊到,事后便被屋里的賀涵海用搟面杖打了一下,“不會出去叫人?”張毅挽著袖子進(jìn)來了,二話不多說便去流離臺上洗菜。“你才許三多,你們?nèi)叶际窃S三多。”后面的肖沃揪了片棗葉朝丁小星臉上扔,福安那是喊不清,丁小星就是非得懟他。賀涵海手里搟著面,他要親手給自己老婆做長壽面吃。丁小星喊他們幫忙,自己倒是拿了個挺大的西紅柿坐在賀涵海旁邊吃起來沖監(jiān)工。“你別閑著,把那袋子里的蝦蝦線挑了,我要吃油炸小河蝦?!倍⌒⌒亲谝巫由现笓]著肖沃,嘴里還不耽誤吃。“我看你就挺像個小河蝦,沒心沒肺的玩意兒,”肖沃?jǐn)[擺吊在脖子上的吊帶,“缺心眼兒,我都這樣了?!?/br>丁小星讓他動手純粹是嘴太閑了,吃都解決不了他嘴閑。張毅拉著吃完了西紅柿的丁小星一起挑完了蝦線,賀涵海的長壽面也下鍋了。三葷三素一鍋雞蛋湯,連帶著小福安的營養(yǎng)餐,丁小星他們帶來的水果蛋糕。幾個人圍在小矮桌上吃飯,福安用漏風(fēng)的板兒牙給藏媛唱祝福歌。飯后,藏媛嚴(yán)格按照時間表帶福安去午休,福安今天很興奮,三個哥哥都來了。他怕自己睡醒之后,他們又走了,鼓著嘴巴還要雙手抱胸,和mama耍小脾氣。“放心吧,我們不走,等你醒了帶你去買冰棍兒吃,好不好?”肖看著小福安笑著說,他們大二班也有孩子用這樣的方式抵抗午休,被他和肖娜娜哄了兩三次才聽話爬到小床上睡覺。賀涵海提前說好的一個老哥們兒要給他送東西,人不好過來,賀涵海也不叫他們幫忙,自己騎著電動摩托出去了。小矮桌上就剩下師兄弟三人,肖沃搬著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杵著胳膊肘托著腦袋,“病號可不能刷碗?!?/br>丁小星趕緊伸出手來咬了自己的食指一口,聽著胸朝直視前方,舉著自己剛剛咬過的食指學(xué)著播音腔,“病號可不能洗碗…”下一秒后腦勺便被張毅摟過去,“就屬你吃的多?!崩饋矶⌒⌒潜阋岩粋€個盤子往他手里摞,旁邊坐著的肖沃還在煽風(fēng)點(diǎn)火,“就屬你吐出來的魚刺茄子皮最惡心!”“欠打是不是?”丁小星眼睛瞪的溜圓,雙手托著盤子假裝往肖沃的腦袋上扣。洗完了碗,哥仨兒沏了壺賀涵海放在古董架子上的罐茶葉,又開始討論關(guān)于肖沃和楊野的事。“我說,大師哥,你真的教給他說那些膩歪死人的話了?”肖沃終于有機(jī)會問張毅了。大師哥坐的挺直,義正言辭的告訴肖沃他不可能說出那些屁話,旁邊的丁小星嘟嘟囔囔,你他媽在床上的時候可沒少說。“你準(zhǔn)備怎么辦?”張毅看著肖沃。這回輪到肖沃沒話說了?,F(xiàn)在楊野厚臉皮賴在他家,他一時半會兒又轟不走人。他準(zhǔn)備怎么辦?到底怎么辦呢?他的心里真的能把楊野這個人連根拔起么?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暗戀人家,大學(xué)后好不容易在一起,最后又不明不白的分開,中間摻和了那么多的破事兒,他到底要和那個人怎么辦呢?肖沃搖頭,“我也不知道?!?/br>一直沒有說話的丁小星故作深沉,又戲精上身了,“兄弟,”標(biāo)準(zhǔn)的播音腔,“我告訴你,應(yīng)該如何解決你的問題。”肖沃的白眼都要翻倒天上去了,聽著丁小星的官方腔就頭疼。看著張毅道:“要不然,你做逗哏吧,我真怕他以后演戲演多了會瘋掉?!彪m然現(xiàn)在也從來沒有怎么正常過。張毅吹了吹手里的茶杯,“業(yè)務(wù)是業(yè)務(wù),我們分的清。”肖沃無語,掛著苦笑看著他們兩個,他就不應(yīng)該和這兩口子說這些廢話。肖沃他們在小院兒吃過晚飯才回家,福安冰棍就吃了半根,剩下半根掉地上了。小胖墩兒眼角掛著淚花蹲在棗樹根底下,看著一群群的大黑螞蟻跑到他沒吃的半根冰棍上。丁小星一邊吃著自己的冰棍一邊說福安傻,最后還是張毅又給小孩兒拿了根,那還是丁小星原本準(zhǔn)備帶回家吃的碎冰冰。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