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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飯,穿百家衣,好不容易艱難長到十來歲不幸又染了嚴重的風寒。周家當時的大家長周老爺見他病得厲害,便將他帶了回去悉心照料。 或許也是命中有這個劫數,李法乙病得昏昏沉沉之間突然聽到了周家人在商議今年的祭祖,又提及了什么家族奉命,守護地圖寶藏的談話。 也許是自幼窮苦,寶藏又或者是財富激起了他的求生意志,幾乎將他打倒的那場風寒被他挺了過去,沒多久便好了。只是,他已經將地圖和寶藏牢牢地印在了腦子里。 他在周家求得了一份簡單的工作,衣食暫時無憂,住宿也解決了。這樣一來,他有了更多的精力來調查這個地圖的事情??杉词故墙畼桥_,他竟然再也沒有打聽到任何消息。 于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他逐漸開始起了壞心思。而這時,他突然又發(fā)現了周家竟然養(yǎng)了一只怪物。他觀察了很久,發(fā)現這怪物不僅會游泳,而且力氣還很大,像極了傳說中的落水鬼。 而且,巧的是他發(fā)現那怪物竟然怕一種名叫打碗碗花的小草。每次路過那草,它都退避三舍。終于有一天,李法乙找到時機接近了那只怪物,并用套馬索套住了它的脖子喂它吃下了打碗碗花草。原本還兇神惡煞的怪物突然開始滿地打滾嚎啕大叫。李法乙收了繩索藏了起來,只見周家當家趕了過來,看見落在地上的打碗碗花草他忍不住呵斥起來,“讓你皮,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能吃這個,吃了會肚子痛。你看看你!” 當家的命人拿了藥湯,一碗下去隔了一會兒那玩意兒就好了很多。 李法乙找到了辦法。 他利用那花草控制住了那只怪物制造了多起落水事故,不僅害死了好幾位村民,也除掉了周家為數不多的幾位當家人和接班人。周家世代守在孝宮村,原本就人丁不旺,去了這幾位之后竟然只剩下一位身體不太好的長輩,還有當年同是小子的老周。 而李法乙通過這幾年在周家的經歷和所見所聞,每每在他們的祭祖儀式搞小動作,竟然從來都沒有被發(fā)現過。漸漸地,村里有了一些議論,說孝宮村需要擴大祭祀的排場,才能讓先靈感知他們的誠意,讓上天保佑他們平安。 周家經過那幾次事故之后,已經沒有人也沒有能力再處理整個村落的事宜,大家伙兒都自動自發(fā)地開始自我組織。只是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后都由一個毛頭小子cao縱著。就這樣,李法乙最終成為了整個村落的一把手,也籠絡了一些下手。只是,地圖,卻遲遲沒有找到。 到了1970年,孝宮村被外界發(fā)現,此后又進入了一個新的篇章。為了防止地圖被別人發(fā)現,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除草行動。 所有的這一切都在他腦子里盤旋,他開不了口,也不想開口。成王敗寇,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何必再說出來徒增他人恥笑。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腦子里閃過的所有念頭都已經被“索命”了解得一清二楚。而“索命”甚至一字不漏地將它們完完整整地復述了出來。 史記和林以南不可思議地看著滔滔不絕的“索命”,更是被它所說的話驚得瞠目結舌。 但是,誰都沒有李校長反應激烈。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向了房門,不停地瞧著門板,“開門!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邊喊,一邊警惕地回頭看向“索命”。 “你竟然還會讀心術?”史記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直愣愣地看向“索命”。 “什么是讀心術?”它不解。 “就是你聽得見他心里所想的?!笔酚浾f道。 “可是他剛才說得很大聲?。∵€時不時罵人呢!那幾句罵人的我都沒有講出來?!?/br> 林以南忍不住摸摸它的腦袋,“你耳朵果然很靈。” 不過,“索命”似乎有些不解,“以前我聽不到這些的,自從見到你,”它看向史記,“自從見到你,我就知道該怎么說話了,還能聽到以前聽不到的聲音?!?/br> “見到我?” “索命”點點頭,“不過,我以前好像不叫這個名字?!彼坪跸肓讼?,“以前,有一個人她叫我‘毛豆’。” ☆、塵封的歷史 三 若不是它親口所言,史記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將眼前的這個形象與毛豆聯系在一起。它們兩者之間的共同點除了外殼都是被短短的絨毛覆蓋之外,實在沒有更多的相似處了。 她腦海里那個猙獰恐怖的兒時記憶,在連日來的沖擊下漸漸淡了下去。史看到眼著前的這位“毛豆”,心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這貨大概是可以下得去手摸一摸的。 然而此時此刻幾步開外的地方,李校長聲嘶力竭的呼喊聲卻不容他人忽視,也打破了她的遐想。只聽他不停地捶打著門板,叫嚷著,“開門!你們給我開門!” “閉嘴!”門外傳來守衛(wèi)的呵斥聲,然后再沒有動靜。 李法乙回頭看看史記,還有她身旁的“索命”,立刻又轉了回去繼續(xù)砸門。 大概是他動靜太大,守衛(wèi)怕出事,不一會兒,馬姐來了?!澳闳氯率裁矗俊?/br> 大門應聲而開,趴在門口的李法乙趁機想跑出去,卻被門口的守衛(wèi)一左一右架住身子丟了回來,重重落在泥地上。他悶哼一聲,半晌沒有動靜。 馬姐走進來看了看,詢問盤腿坐在地上的兩人,“你們做了什么?” 史記搖搖頭,“就問了幾句?!?/br> “什么話?” 她和林以南對視一眼又將視線轉回馬姐臉上,猶豫著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不講,似乎對她有愧;講了,李法乙必死無疑。只是,他們不希望馬姐成為那個劊子手。手上沾了血,就再也洗不掉了。 自從知道史記的身份以來,馬姐一直拿不定主意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和態(tài)度來面對她。但不管如何,起碼的尊重她還是會給的。史記不愿講,她也不再勉強,只是又問了句,“都問完了?” 兩人點點頭。其實大部分答案,“索命”都代為找到了,剩下的不解之處大概它也能幫忙解答。在不斷解鎖新功能之后,兩人相信,它會的絕對不止眼前的這些。 “問完了就走吧?!瘪R姐瞥了眼地上的李法乙,轉身就走。 史記叫住了她,“姐,能不能把他交給警察處理?” 這是史記第一次沒有加任何修飾詞,簡簡單單地喊了一聲“姐”。 馬姐停了腳步,轉過身看了過來,眼前依然是那個小姑娘,溫順而又充滿期寄的看著自己,她有些好奇,“你為什么一定要我把人交給警察處置?” 史記還沒來得及說話,癱在地上的李法乙已經搶白道,“還不是怕你沒本事,讓我跑了!” 完蛋。史記心里忍不住罵了句臟話。果不出所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