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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無法承受,我就開始了分裂,那樣,我就不再寂寞?!?/br> “對洛克的怨恨,是從那時開始的,對嗎?”月見看著他,說話的嘴唇顫抖。 “是?!睂熞查_始失控,他的手顫抖得厲害。 他的一雙眼睛在不安地轉動,那具皮囊下的洛澤想要出來。 月見敏感地察覺到,房間里的這一幕刺激到了洛澤,他兇殘、暴戾的那一面在展現(xiàn)。殺戮的因子,因為妒忌在復活。 然后,月見聽見他冷漠地說:“我恨洛克。因為這世上,最好的,洛克都從我身上搶走,母愛,父愛,甚至是……”那個“你”字,他克制了下去,他手握成拳說道:“父母的選擇,我只能裝出冷漠不在乎的樣子,在一旁看著。后來,洛克心疼我,提議我們互換身份。于是洛克扮成了我,而我扮成了洛克,那一年,我學著洛克的樣子笑,和說話,才得盡mama寵愛。可是,mama甚至為了救我,險些遇險。那時我才明白到,她想救的不是我,只是洛克。我的恨意更深。我開始想取代洛克,成為洛克。但時間總會到,暑假結束,我被打回原形,我又變回了洛澤?!?/br> 房間開始切換,是一道赫紅色的門。 是屬于洛克的門。 月見的思想瞬間空白,任憑慕驕陽怎么叫喚都聽不進去,松開了洛澤的手,走了過去,推開了那道門。 她看見了十六歲的洛克。那么年輕,英俊,是一個漂亮的少年。那對眼睛明亮,是和洛澤不同的。“小叔叔。”她失聲痛哭。 她跑了過去,想擁抱他。 他,才是那些不眠的夜晚,爬上榕樹,進入她閨房的那個青年。她想撫摸他的臉龐,他的眼睛,和他濃密的發(fā)。 然后,那個世界變得過于明亮,是刺眼的強光。 洛克和白人青年打了起來。 他把同學的頭打爆了。 他的模樣兇狠,下手狠辣,對著躺在血泊里的人踢了一腳,用法文罵道:“你才是狗娘養(yǎng)的。” 一個全然陌生的洛克。 但她沒有猶豫,向他走了過去:“小叔叔?!?/br> 景象再次切換,是洛澤代替他,進了少管所。 十六歲的洛澤,剃光了頭發(fā)。 他的一對眼睛沉寂,里面沒有一絲光。 他抱著一個面盆,里面放有若干洗漱用品,走進了那個灰暗的監(jiān)倉。 第一個晚上,一個魁梧的青年,就一直在暗中看著他,眼里露出變態(tài)的光。 洛澤坐在床上,一動未動,眼睛也沒有閉上,一直到天亮。 畫面里,又多了一個人,是一個更小一些的白人男孩子,因為貧窮偷盜,進了這里。 那個白人小男孩瘦小,孱弱。是長期饑餓造成的。但五官十分清秀。 畫面再次轉換,是在監(jiān)倉的浴室里,那里傳來了慘叫聲。剛進入浴室的洛澤聽見了,沖了過去。但一切已經(jīng)太遲,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個瘦小的男孩被那個變態(tài)的強壯高大的男孩壓在了那里。 洛澤沖了過去,拿出削尖的牙刷,就要揮出…… “呀”的一聲慘叫。月見崩潰了,大聲喊道:“阿澤——” 月見與洛澤同時睜開了眼睛。 催眠結束了。 這不在慕驕陽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 當慕驕陽看到催眠中的洛澤提及洛克時,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導師不受他控制,想要去試探月見的心,所以,他一再提醒呼喊月見,讓她守住本心。可是她推開了那道不屬于洛澤的門,等于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釋放出來的,是洛澤的妒忌。 ===================== 但慕驕陽一瞬之間就有了決定。 很多根源,已經(jīng)理了出來。既然洛澤已經(jīng)釋放出了妒忌,其實也是打開心扉的重要一環(huán),說到底,那些嫉妒和月見、洛克有關,那月見就應該將洛澤的妒忌,由她那里收回。 他首先站了起來:“大家也累了,今天到這里。里面有一間臥室,你們進去睡吧。我在這里睡就好?!?/br> 月見敏感,知道這是慕驕陽的暗示。在催眠時,慕驕陽就和她秘密說過了,她要學會,愛上洛澤。 導師,就是洛澤。 她摟著洛澤,眼睛里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她低低地喚他:“小叔叔,剛才那些……”剛才,她看到的,太過于慘烈,洛澤本不應該經(jīng)歷那樣的人生與折磨…… 她的淚那么燙,灼傷了導師的那顆冰冷的心。他嘴唇動了動,但什么也沒說,將她抱了起來,走近了那間臥室。 小乖已經(jīng)開始認人,跟在倆人身后,搖搖擺擺地走了進去。 洛澤將她放于床上。 床很窄,是簡易的單人床。 洛澤人高大,躺上去,她就沒地方睡了,于是打算在地上將就一夜。 “阿澤,你抱抱我?!彼×怂氖帧?/br> 他還是導師,但看向她的眼神,里面有溫情,是洛澤的眼睛。 月見明白,這是他的關鍵時刻。導師要先開始與洛澤本我人格完成rong合。 他躺了下來,抱住了她。 她就窩在他的懷里。 夜里風寒,一應被褥太久沒用,硬邦邦的,并不溫暖。但她窩在他懷里,他覺得溫暖如春。 他要起來。 “阿澤……”她軟軟地求。 他的臉不可思議地紅了。月見看著他,導師是不會這樣的。他說:“我給小乖拿張?zhí)鹤印!?/br> 她看著他,從衣櫥里取出了一張?zhí)鹤?,折折疊疊,圈成了一個鳥窩的形狀,將小乖放了進去。 他動作溫柔,完全就是洛澤的模樣。 等一切弄好,他躺到了床上,側臥著,長腿彎起,將她抱在了懷中。 “小叔叔,”她伸出手來,撫摸他的發(fā):“我知道,你從前吃過許多苦。”她吻了吻他眼角。 “rourou,我是導師?!彼穆曇粲行┌l(fā)顫。 月見怔了怔,再吻了吻他的唇:“你就是洛澤。相信我,小叔叔,你就是洛澤。” 他動了動,然后說:“rourou,你真的愿意與我同床共枕?” 月見笑了,十分溫柔:“小叔叔,你說傻話了。rourou說過只喜歡和你一個人睡啊。無論去到哪里,我們都要睡在一起?!?/br> 他抱著她,一顆心逐漸安穩(wěn)。 小乖偶爾“咕咕”兩聲,還會惹得她咯咯地笑。 后來,她在他懷里,太過于溫暖,感到了困乏,瞇著瞇著眼睛,就要睡著了。 她睡過去了。 他看著她香軟的唇,美麗的臉龐,眼睛閉著,睫毛又長,刷在他臉上很癢。她的臉紅撲撲的,睡得很香。他忍不住,吻了下去。 導師覺得不舒服。 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他有些不安地動了動身體。 “怎么了?”月見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