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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流汗?!笨吹搅祟櫱涞姆磻?yīng),楚天惶的聲音卻和平時毫無二至,他的手極穩(wěn),刻出的線條柔而流暢,可以看出已經(jīng)練習(xí)的非常熟練了:“若是刻花了,可是要抹上藥重新再來一遍的。”“……”聞言,顧千樹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他重重的咬下口中的絲巾,臉色越發(fā)的慘白。“沒問題吧?!背夭刈⒁獾搅祟櫱浔砬榈淖兓?。“準(zhǔn)備那么久了,怎么可能有問題。”楚天惶手上的動作不停,低聲道:“你若是舍不得,剩下的部分我來幫你完成便是?!?/br>“想得美?!背夭刈匀皇遣豢赡芡獾摹1緛戆凑账统旎痰募s定,這個刺青是應(yīng)該由他一人來完成??墒遣恢罏槭裁?,楚天惶卻是半途改變了主意,要求和楚地藏一同完成顧千樹身上的刺青,并且答應(yīng),在此后的一個月里讓楚地藏獨享顧千樹。“一條蛇太少,倒不如刺條雙頭蛇?!背旎踢@么道,而楚地藏也最終同意了。沒錯,他們準(zhǔn)備在顧千樹的身上紋上一條雙頭蛇,一黑一銀,同身異首,一條盤旋在顧千樹的胸膛上,一條則蜿蜒上顧千樹的頸項,蛇身在腰間纏繞,蛇尾隱匿在大腿根丨部。刺青的圖案是楚天惶和楚地藏設(shè)計出來的,效果圖非常的令人滿意——事實上在顧千樹身上進(jìn)行之前,他們已經(jīng)找了許多個人來練手了。當(dāng)然,那些人最后都處理掉了,楚天惶是個驕傲的人,有時候甚至說得上自負(fù),他一點也不覺的自己有紋不好這種可能的存在——如果效果出來不夠好,他一定會用藥水融掉,重新來一次。“……”太糟糕了,這一切都太糟糕了,顧千樹把額頭抵在了軟榻上,肩膀微微的顫抖著,感受著那仿佛絲絲入骨的刺痛。身體被打上印記,這大概是最糟糕的情況了,顧千樹的臉色慘白,嘴唇也白的不像樣子,光是看模樣,就像是隨時可能虛脫過去。他是不是會就這樣死掉?顧千樹的手開始不明顯的掙扎,他的頭腦已經(jīng)混亂了幾乎無法讓理智控制自己的行為。“好像不對勁?!背旎滔韧J至?,他剛將蛇頭紋好,正準(zhǔn)備繼續(xù)紋蛇身:“你把他扶起來看看。”楚地藏將束縛住顧千樹手腕的軟繩解開,然后把顧千樹抱進(jìn)了懷里。這一入懷才發(fā)現(xiàn),顧千樹渾身上下居然是冰涼的,不但冰涼還布滿了冷汗,眼睛也半垂著,里面已然失去了神采。“麟堂?”楚地藏見狀心中一緊,急忙喚道:“麟堂?”“……”顧千樹沒有回應(yīng),他也沒有動,甚至連眼珠也沒有轉(zhuǎn)一下,就這樣乖乖的躺在楚地藏的懷里,一動不動的模樣乖巧的像個木偶。“我來。”楚天惶似乎對這樣的情況早有預(yù)料,他遲疑片刻,將顧千樹拉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然后伸手重重的點了幾個xue道。“……冷……”或許是楚天惶的動作起了作用,或許是顧千樹終于緩了過來,他嘴里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好冷……”“……”楚地藏皺了皺眉,抱起渾身冰涼的顧千樹走到了旁邊,拿起毯子將他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裹了起來:“……要不今天就到這里吧?!?/br>“好啊?!背旎倘粲兴嫉目粗坪跻呀?jīng)到了崩潰邊緣的顧千樹,用手彈了彈沾染了血跡的銀針:“那就過幾天……再繼續(xù)吧?!?/br>“……嗯。”楚地藏垂下了眼瞼。似乎是知道自己安全了,一直顫抖著的顧千樹終于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唉,無趣啊。”楚天惶見狀只能蹲下開始收拾面前的東西,不再理會顧千樹和楚地藏。“……尊上?!背夭孛櫱浔鶝龅念~頭,輕輕嘆著氣:“你先休息吧?!?/br>“……”顧千樹縮成一團(tuán),并不說話。知道自己待在這里,也只會讓顧千樹不快,楚地藏慢慢將顧千樹放到了軟榻上,然后站起來同收拾好東西的楚天惶一起離開了。“……”后背火辣辣的疼著,顧千樹的根本不敢動,直到兩人走了許久后,他才終于松下了神經(jīng),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沒錯,他就是裝的——不就是紋個身嘛,左青龍右白虎,腦門兒頂個大玄武,是個男人就紋一百個!況且這身體又不是他的,怕個屁啊怕,既然不怕,那么又是什么讓顧千樹有了如上的反應(yīng)呢——原因?qū)嵲谑翘唵瘟?,顧千樹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征丨服丨欲居然還沒有在他的身上得到完整的滿足。欲丨望沒有得到滿足的男人是可怕的,顧千樹已經(jīng)完全不想去嘗試和這兩個神經(jīng)病硬碰硬了,他甚至開始好奇,如果自己妥協(xié)了,那么楚天惶和楚地藏會怎么對他。是像過氣的玩具一樣棄如敝屣,還是真的像他們口中那般珍愛著自己?這真是個讓人好奇的問題,顧千樹躺在地毯上,默默的苦笑了一下——他真希望能早點從這個籠子里出去。這邊顧千樹琢磨著自己的計劃,那邊楚地藏卻和楚天惶卻是陰了臉色。“到底是什么事?!背夭乩淅涞溃骸拔疫€想去陪他。”——在他抱著顧千樹的時候,楚天惶用內(nèi)力傳音讓他出來一趟。“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楚天惶看著楚地藏冷笑道:“難道還真的以為他那么柔弱?”“有區(qū)別么。”楚地藏淡淡道:“我不介意他裝柔弱。”裝的也好,真的也罷,那樣的尊上就是他想要的,至于內(nèi)里——他沒興趣去挖出來。“你不會想知道我知道了什么的?!背旎痰难凵褡兊檬止之悾聪虺夭氐纳裆拖裨诳匆粋€可憐兮兮的乞丐:“……我真的好奇,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恨上那個人……”“我恨他?”楚地藏眼神閃過一絲疑惑:“我為什么要恨他?!?/br>“當(dāng)然是因為有要恨的原因了?!背旎锑袜偷男α似饋?,他的笑聲怪異無比,愉悅中又帶著一抹凄厲,如同深夜中冤死惡鬼的哭啼:“……這世間難道還會有無緣無故的愛和無緣無故的恨?”“……”楚地藏眼神里的疑惑越發(fā)濃郁,他覺的今天的楚天惶十分不對勁。“……罷了,你早晚也會知道的?!背旎痰溃骸爸皇窍M阒赖哪且惶欤灰悄愕乃榔?。”——或者是迎來比死期更可怕的時候。“刺青怎么辦。”楚地藏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