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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剛才牌桌上暗著說我愛錢,現(xiàn)在又拿好馬說要給我,兌換一下,不過都是錢財罷了。榮少爺在這里堵著我不讓我走,就是為了這般羞辱我嗎!”“我,我不是……”秦越榮平時在父親兄長面前一向以能說會道著稱,今日看著邵昕棠不知怎么了,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利索了。邵昕棠理都沒理憋得滿臉通紅的秦越榮,接著用平緩氣人的口吻說道:“我知道榮少爺有的是錢,可以隨便拿來拍死窮人和您看不起的人??梢膊皇侨巳硕寄芟蚰@般運氣好,投身成大富大貴,有的人生下來就不得不被些大富大貴之人欺壓瞧不起,這些都是命運,您還是留著您的錢、您的馬,做您的大富大貴之人吧,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只要能逃脫開你給的施舍,還是能過的很好,很快樂的?!?/br>邵昕棠的這番話其實說的有點狠,秦越榮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樣被他這樣指著鼻子冷嘲俺暗諷一番。其實秦越榮平時哪是這樣能吃虧的主兒。今天這番被罵其實有兩個原因。一是他真的沒想到長得如此漂亮可人氣質(zhì)恬淡的邵昕棠能這樣。二是邵昕棠看著他的眼神太明亮了,生氣時的他黑色的瞳仁里像是有兩簇燃燒著的火焰,直燒到秦越榮的心里,讓他一時沉迷期間,不可自拔……待邵昕棠出去好一會兒,秦越榮才一拳砸向黑色的大理石流理臺上,隨即疼得跳起來,心想再漂亮也不過是個玩物,還是別人的,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就這樣沒出息!邵昕棠出了洗手間,看到為他們少爺守著門口的劉偉,眼睛都沒抬一下,用手彈了彈衣擺,若無其事的走回去。那天一逞口舌之快口,邵昕棠回到了紅墨,心里有些后悔,怨自己太沖動,得罪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爺,這以后的日子還有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藝術(shù)家都有些意氣用事的毛病,邵昕棠一沖動起來,通常也不管是誰,都要發(fā)一通火的。對上于戰(zhàn)南,是因為敵我力量太過懸殊,加上于戰(zhàn)南不怒而威的氣勢,常常能提醒邵昕棠這個人不能惹。但秦越榮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少年,在他眼中壓根毛兒還沒長全呢(他忘了他自己重生后貌似毛兒也沒長全)。又正好觸他的了霉頭,他也就沒管那三七二十一,先教訓(xùn)了再說。后來想想是有些后怕,好像這樣年紀的男孩兒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又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富二代,還不得覺得被傷了自尊,弄出什么幺蛾子啊。邵昕棠不住的給自己心理暗示,沒事沒事,年紀輕輕的少年忘性大。直到回紅墨的第三天,邵昕棠的這種幻想破滅了。那天,又有人送來了匿名信,約他清道茶莊見。一看這狗狗搜搜的行徑,邵昕棠就知道除了二哥劉偉外沒別人。尋思著應(yīng)該是要還他錢,邵昕棠穿了一件寬寬大大的衣服,高興的去赴約。可是二哥劉偉永遠不是一個能讓人滿意的人,他只給了邵昕棠一百塊兒大洋,還是用個布兜子長著,沉甸甸的,沒有換成剛便攜帶的票子。邵昕棠一看到那一袋子銀錢,頭就大了,這讓他怎么帶出去???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茶莊,還是那個包間里,劉偉大口灌了杯茶,打開放在桌子上的布袋子給邵昕棠看里面滿滿的。又黑又白的大洋幣子。“瞧瞧二哥給你籌了這些,都是我低聲下氣拋了臉面管鄰里鄰居借的?!?/br>邵昕棠惡心他那副像是犧牲了一切似的表情,低著頭裝作看著里頭的銀幣,半晌,才醞釀好了情緒,很是感激又有些為難的說:“可是二哥,這連賠人家的一塊碎渣子都不夠……”劉偉拉了邵昕棠的手,惡心巴拉膩膩歪歪的說:“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知道二哥的難處,房子咱不能賣,要不然我們以后怎么辦。我看現(xiàn)在于司令寵著你,你不如在他那兒想想辦法?!?/br>誰跟你有然后啊,鐵公雞。邵昕棠只覺得被他抓住的手像是冰涼的蛇皮在上面蹭過,讓他雞皮疙瘩都惡心出來了。仍裝模作樣的說:“現(xiàn)在都沒有了,我們還談何以后呢?于司令現(xiàn)在雖然寵我,可他最煩別人向他要錢,如果我要了,估計別說賠給他那個姨太太了,就是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好說呢。錢和東西,只能他自己主動給,而我還沒到那時候呢?!?/br>聽了他的話,劉偉又是吭吭唧唧了半天,最后咬著牙說他再想辦法。邵昕棠是真不愿意跟這種人墨跡,摳得要死,還一肚子壞心眼,可是不把他騙的以前的邵昕棠的錢要回來,他又不甘心。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后來劉偉又問邵昕棠那天圣海苑跟榮少說了什么惹了他,導(dǎo)致他這幾天像只火龍般,走到哪兒脾氣就發(fā)到哪兒,還把秦家大少送的一匹他最喜歡的汗血馬殺了吃rou了……邵昕棠聽得心驚rou跳,心說他想殺了吃rou的對象應(yīng)該是我吧。然后兩人各懷著心事,又是一前一后出了茶莊的門。第17章:贖身錢邵昕棠向茶莊的老板要了個買菜的破竹筐,把那裝錢的小袋兒隨手扔了進去。在茶莊門口賣梨小孩兒那兒又買了五六顆白梨鋪在上面。白梨顆顆個頭大,雪白剔透,仿佛光是看著就能讓人爽口般。多拿了幾個錢給賣梨的小孩兒,邵昕棠心想回去把這梨放在井水里冰鎮(zhèn)上一會兒,還不吃得小健安直流口水?。?/br>邵昕棠的體質(zhì)偏涼,畏寒不畏熱。但這樣的盛夏天氣,陽光把地面烤的塵土飛揚,地皮都翹起了邊,邵昕棠也不得不把寬大的袖子挽到肩膀處,露出兩條細長白嫩的胳膊。看著倒像是誰家新婚的小當(dāng)家的出來置辦東西。出色的外貌引得人們紛紛側(cè)目。提著鋪著大白梨的筐子進了“大和商行”,邵昕棠拿出那一百大洋和于戰(zhàn)南給他的票子,發(fā)現(xiàn)還換不了一塊條子,邵昕棠很是失望。在商行里找了個小伙計專門了解了下如今貨幣的兌換、形勢等等,倒也算是頗有收獲,然后把銀錢都換成票子,貼身揣著,之余二十大洋以備不時之需。回了紅墨,邵昕棠讓曬得像個小印度人的健安拿了白梨去鎮(zhèn)上,自己躲在樹蔭下檢查留給小孩兒的功課。紅墨里的老師都是教授些唱戲功夫,雜學(xué)技巧的,沒有可以作為啟蒙的教育的人。邵昕棠覺得孩子必須上上文化課,即使不學(xué)些人文地理,人情世故、道德仁義之類的事情卻是必須要懂的。而整個紅墨多得是聶健安這樣大小的孩子,都是起早貪黑跟著自己師傅學(xué),就連班主沈財田的兩個兒子,也因為國家取消了“科舉制度”,人們沒有的“學(xué)而優(yōu)則仕”的機會,加上國家動蕩,日本鬼子到處都是,即使有錢的家里的孩子一般也都學(xué)些吃飯的手藝或去從商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