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兒過節(jié)。于戰(zhàn)南剛得到消息,人就已經(jīng)被送回了他住的會館。是田如軼親自把人送回來的。邵昕棠已經(jīng)醒了,在路上聽田如軼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頭部異常疼痛外,倒是沒什么事兒。遠遠地,邵昕棠就看到于戰(zhàn)南高大的身影立在會館的門前,心里突然涌起一絲奇異的感覺。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好像從從被劫走到現(xiàn)在的所有不安都不見了。好像只要在這個男人身邊,自己就是安全的一樣……車門被打開,邵昕棠正在跟田如軼道謝,就被一股力道猛的扯了出去,然后被牢牢的壓在一個火熱堅硬的胸膛。聽著那隔著衣服還跳動的劇烈的心跳聲,邵昕棠似乎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不安,他忍不住伸手摟住了對方的強健的腰,然后感覺到于戰(zhàn)南身上的肌rou一僵,更加用力的抱緊自己。那雙鐵臂像是要把自己勒緊他的身體里一樣。“對不起……”邵昕棠似乎聽到于戰(zhàn)南這樣說。還以為是幻覺,因為這個聲音太輕了,而且這個男人是誰,是東北的軍閥于戰(zhàn)南啊……田如軼站在車邊。此刻天邊已經(jīng)全黑了,車燈的陰影下看不到他的表情。直到于戰(zhàn)南放開了邵昕棠,改牽著他的手后,才聽到田如軼聲音清冷的笑著說:“這下人找到了,表弟也可以放心了。也叫我四弟出來跟我回家吧,父親還等著呢。”于戰(zhàn)南回頭給閆亮使個眼色,閆亮馬上進去帶人。于戰(zhàn)南站在門口的青石臺階上,冷冷的看著田如軼,那眼神很復雜。田如軼就這樣跟他含笑對視著,一點心虛的樣子也看不出來。付大博的下場自然很慘,都不用于戰(zhàn)南出手,田家已經(jīng)懲辦他了。于戰(zhàn)南是一副什么都心里明白的樣子,而田如軼則笑的無辜。直到田如玉被人帶了出來,看到田如軼和于戰(zhàn)南的時候大聲的訴苦:“哥,他、他然敢打我,還不給我吃飯,不給我喝水……”田如軼打斷他,看到他沒缺胳膊少腿的,已經(jīng)是于戰(zhàn)南給他們家面子了,他厲聲說:“別廢話,快上車,父親還在等著呢。”上了車,田如軼看田如玉雖然狼狽,但是倒是沒受什么傷害,至少他還有力氣叫罵著,把自己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田如玉氣得像是只小青蛙,在旁邊一鼓一鼓的。田如玉坐在車內(nèi)的陰影里,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兩人站在會館門前昏黃的光影下,眼看著田如玉坐著車慢慢走了。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邵叔叔!”邵昕棠一回頭,正好讓沖出來的于一博抱住。小西瓜頭抱著邵昕棠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邵昕棠把他從地上抱起來,覺得這個小孩兒可真沉啊。“邵叔叔,我擔心死了,比父親還要擔心,我以為你回不來了……嗚嗚嗚。”小西瓜頭窩在邵昕棠的懷里,說道,引來他父親淡淡的一個白眼。“乖!”邵昕棠昏迷了這么久,身體很虛,眼看就要抱不住小孩兒了,就被一旁的于戰(zhàn)南伸手接過,放在地上說:“你邵叔叔很累。”小西瓜頭聽話的乖乖跟著,于戰(zhàn)南把他摟住,讓他靠在自己的懷里,柔聲問道:“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醫(yī)生已經(jīng)在路上了,等會兒讓他給你好好檢查一下。”邵昕棠搖搖頭說:“我很好,這次多虧了田家的二少爺?!?/br>“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人?”于戰(zhàn)南沉聲問道。“沒有,我就一直昏睡著,直到剛剛被田家二少爺喚醒的時候,已經(jīng)在他的車上了?!鄙坳刻恼f的時候眼神還有些迷茫。于戰(zhàn)南的眼睛在夜色下愈發(fā)顯得深不見底,半晌,他冷哼一聲,說:“也奇了怪了,付大博這樣的人把你抓去一天一夜然連動都沒動一下……那個真正地對你心存不軌的人,我早晚要抓住他!”“你是說,劫走我的人不是那個人?”邵昕棠撐著發(fā)疼的腦袋問道。“你別管?!庇趹?zhàn)南看他頭疼的樣子心疼極了,歉意的說道:“這次是我疏忽了,讓人有機可趁,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讓你陷入險境?!?/br>“你也不是故意的?!鄙坳刻臄[擺手,想讓他不要這樣自責。于戰(zhàn)南沒有應聲,只是進了門就攔腰抱起他,送上了臥室的床上,等著醫(yī)生來。不管怎么說,邵昕棠讓人在他眼皮底下被劫走,就是他的錯。把邵昕棠保護好,讓他無憂無慮每天開心的笑,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于戰(zhàn)南親了親邵昕棠的額頭,握著他的手,柔聲說道:“你先睡一會兒,等醫(yī)生來了我叫你?!?/br>邵昕棠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于戰(zhàn)南就這樣一直坐在床邊,握著那只白皙瘦削的手,眼神一時一刻也沒離開床上人的睡顏,那雙虎目里流露出來的溫柔,簡直要膩死人……邵昕棠這一覺睡得香甜,醫(yī)生來了他也不知道。醫(yī)生開了一些安心養(yǎng)神的西洋藥丸,知道床上這個睡得正熟,漂亮的少年就是這一天一夜攪亂天津城的主角,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在看于戰(zhàn)南走路都不自覺放輕的腳步,心里感嘆道:真的是紅顏禍水?。?/br>第56章:初到上海田如玉被圈在了家里,直到于戰(zhàn)南再次要走的時候,他才被他二哥架著去車站送人,兼道歉。田如玉不知道被他爹怎么收拾的,雖然還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但是當天還是主動地走上前去,表情尷尬,難受的要死了似的而且口氣極其沖的對于戰(zhàn)南說:“對不起?!?/br>他難受,于戰(zhàn)南比他更難受,看見他就惡心,總是想掏槍蹦了他可恨的腦袋瓜子,還得多虧了他超人般的意志力。邵昕棠早被他送進去了,于戰(zhàn)南站在車廂口看著他們,說得唯一溫情的話大概就是一句問候他舅舅的,他對田如軼說道,連看也沒看前來道歉的田如玉一眼:“讓舅舅保重身體!”田如軼應下了。田如玉見于戰(zhàn)南壓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本就窩著火的脾氣又上來了,張口就罵道:“你他媽裝什么!”田如軼一把拽住他,常年帶著莫測笑意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怒容,被他這個永遠得不到教訓,缺心眼兒的弟弟氣到不行,他低聲沖著他怒吼道:“你給我消停點兒,別忘了你是怎么答應父親的!”田如玉閉了嘴,可還是表情憤憤的。于戰(zhàn)南這時終于把目光施舍般的看向了田如玉,那雙漆黑深沉的眼睛冰冷的像是兩顆琉璃,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只是這笑容極其的冷酷薄涼,讓一直盯著他的田如玉都忍不住心里一驚。“為兄這就要走了,四表弟這樣盛情款待,為兄還留了一份厚禮,只等我走后給你一個驚喜,四表弟可別嫌為兄準備的不夠充分啊。”于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