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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相敬如賓(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把的空閑時間,一個人跑出去旅游他怕孤單,索性把后院種的幾顆花給拔了,墾了幾畦地種了點(diǎn)蔬菜瓜果,第一把收成的小白菜管家還特意送到許愛濃那里去了,楊敬賢覺得很滿足,想著等再過兩年楊慕賢能在公司里站穩(wěn)了,他就找個下鄉(xiāng)僻靜地方嘗試自給自足的生活去,如果寂寞,那就再養(yǎng)條狗。

反正到時候也沒有人再需要他,也不會有人想起他。

鋤地跟挖地的鋤頭所不同,用來鋤地的板鋤是寬口扁平狀,通常用來除草和松動泥土,使用的時候不能太用力,拿起放下要力道均勻有分寸,真正地道的農(nóng)民,每一記鋤下去,穿透泥土的深度是一樣的。

楊敬賢心無雜念的求這一境界,手里握著的倒不像是鋤頭,像是自己的下半輩子人生。

許愛濃進(jìn)門就問管家楊敬賢在哪兒,管家被他來勢洶洶的樣子驚了一下,指了指屋后。

許愛濃穿過客廳跟玄關(guān)從后門出去,果然見楊敬賢在那兒埋頭鋤地,他走過去喊:“楊敬賢!”

楊敬賢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腳下,說:“別踩著蘿卜?!?/br>
許愛濃挪了一下腳步,站在地頭問他:“劉崢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楊敬賢不作聲,算是默認(rèn)了。

許愛濃生氣問:“他招你惹你了?!”

楊敬賢停了手上的活,平靜說:“這個事,我跟他談過,他知道是為什么?!?/br>
許愛濃說:“少跟我打太極!楊敬賢,你是不是也太莫名其妙了?我跟他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楊敬賢低著頭,像個挨訓(xùn)的孩子,許愛濃等半天沒見他有回應(yīng),倒見他又開始一聲不吭的鋤他那破地。

許愛濃還沒見過這么固執(zhí)沉默的楊敬賢,一時之間居然拿他沒辦法。以往兩個人吵架,有什么話都直接說出來,分不清誰對誰錯的時候那就誰嗓門大誰嘴皮子利索誰有理,楊敬賢雖然十次有九次都吵輸,但他一直樂此不彼的挑戰(zhàn)自己,有時候甚至找茬跟他吵,似乎就為領(lǐng)一頓臭罵似的犯賤。

許愛濃應(yīng)付不來沉默的楊敬賢,繞著一地的蘿卜白菜走了半圈,不耐煩說:“你出來!”

楊敬賢沉得住氣,跟沒聽見似的。

許愛濃氣得頭頂要冒煙了:“怎么回事啊你?敢做不敢認(rèn)?!”

楊敬賢抬頭賭氣說:“好,只要他從此對你沒有二心,我就不找他麻煩?!?/br>
許愛濃罵:“你聽見我說話沒有?我跟他的事,跟你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你是不是閑得蛋疼???閑的蛋疼誰叫你辭職的?!閑的蛋疼你可以出去找十個八個暖床的回來??!”

楊敬賢又是沉默,天色漸漸暗下來,許愛濃都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好一會兒楊敬賢才拎著鋤頭慢慢走近了,跟他面對面站著,誠懇道歉說:“沒想到你這么介意,是我管得太多了,從今往后我不會再找他的麻煩,祝你們過得幸福。”

說完了,把鞋底的泥一點(diǎn)點(diǎn)在鋤頭上蹭干凈,把鋤頭收進(jìn)了雜物間。

許愛濃氣頭上被他一瓢冷水,哪哪兒不舒坦,可又不知道說什么。

楊敬賢站在后門招呼他:“太晚了,吃個便飯再走吧?!?/br>
楊家的房子老,建筑風(fēng)格偏中式江南格調(diào),前后院子大,中庭還有天井。一樓餐廳跟客廳中間沒有間隔,越發(fā)顯得空間大,適合三代同堂的大家族生活。

兩個人坐在桌邊吃飯,許愛濃覺得屋子里前所未有的冷清,楊敬賢給他夾了一筷子牛腩,見他吃得少,便說:“吃慣阿姨的手藝了吧?沒什么好東西招待,委屈你將就這一頓。”

許愛濃問:“慕賢呢?”

楊敬賢說:“他想獨(dú)立,去外省的學(xué)校念了?!?/br>
屋子里空曠的連湯勺接觸碗沿的聲音都無比清楚,一時之間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許愛濃把牛腩含在嘴里,嚼不出來滋味,他心驚于楊敬賢現(xiàn)在過得這種生活,如果每一頓飯他都是一個人坐在這張偌大的桌子前吃完的,那這個人又怎么會是他認(rèn)識的楊敬賢。

他認(rèn)識的楊敬賢根本就不甘寂寞,身邊一刻不能少人,否則這么多年他怎么會找這么多各色各樣的床伴。

許愛濃生了惻隱心,忍著酸澀問:“怎么沒再找個人?”

楊敬賢給他舀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眼神也只落在他的碗里不敢看他。

許愛濃也給人舀湯,楊敬賢連忙去接,客客氣氣說謝謝。

到了這個份上,兩個人真是相敬如賓了。

楊敬賢先一步吃完,說:“你們的事是我不該插手,這一次為難劉崢,是我管得多了,他公司的事情我會解決,就是他的未婚妻,可能要他自己花些功夫才哄得回來?!?/br>
許愛濃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話,只好埋頭對付一塊排骨。

楊敬賢有個問題已經(jīng)在喉嚨口了,實在是咽不下去,吞吞吐吐開口問:“我有個疑問……你沒必要一定回答,只是隨便問問……你跟劉崢,你有多喜歡他,他要結(jié)婚你也能容忍的話,我實在是……”輸?shù)貌桓市摹?/br>
許愛濃不想跟他再玩什么心眼,便照實說:“我跟劉崢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他要結(jié)婚,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不喜歡你管我的事,有這個功夫,管好你自己才是真的?!?/br>
楊敬賢的眼神里有什么一閃而過。

許愛濃轉(zhuǎn)了話題問:“這段時間你都在忙什么?”

楊敬賢說:“也沒什么,就是玩兒?!?/br>
“玩什么?”

“……下棋,寫字,種地,什么都玩?!?/br>
許愛濃手肘撐著桌面饒有興趣:“我看看成果?!?/br>
楊敬賢帶他上樓去書房,許愛濃看到墻似的一堆手抄經(jīng)書,驚訝問:“為什么抄這個?”

楊敬賢說:“抄這個心靜,不容易多想?!?/br>
許愛濃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書柜跟楊敬賢之間,兩個人靠得那么近,聞到他身上溫暖的體味,許愛濃心跳加速。

楊敬賢低頭就能吻到人,可他沒敢這么做,想得抓心撓肺,最后還是退開了一步,清清喉嚨說:“以后有空,過來下棋吧?!?/br>
許愛濃心跳如鼓,壓迫感退卻了,連那種干燥的溫暖也瞬間消失,他胡亂應(yīng)了聲:“好?!?/br>
待了不多久,許愛濃告辭,楊敬賢送他到門口。許愛濃坐在駕駛座,從鏡子里看他站在朱門外的挺拔身形,莫名孤孑寂寥。

越接近年底,公司的事務(wù)就越加繁忙,許愛濃兼著楊氏的董事一職,除了“慕尚”,還得參與楊氏內(nèi)部的一些決策,什么文件會議報告人員調(diào)動都會要求他給個意見,他知道這不是楊氏那幫老家伙的本意,他知道他們不是怕他,是怕他身后的楊敬賢。楊氏是楊敬賢的爺爺做起家,而后一直由他的父親在打理,也繼承了大半家產(chǎn)。飛機(jī)失事后,楊敬賢的兩位叔伯想要趁機(jī)重新分刮家產(chǎn),楊敬賢年輕時性子更傲,原本不愿意受家族產(chǎn)業(yè)的庇蔭,可叔伯的態(tài)度實在讓他心寒,一怒之下他便把自己的產(chǎn)業(yè)“慕尚”全權(quán)交給了許愛濃,心無旁鶩的投入了家族利益斗爭。血親之間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