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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頭另一側(cè),路浩然說:“這些年同學會你一次都沒去過,躲我的,是吧?”林明搖頭說:“哪會呢,哪會呢,沒人叫我去?!?/br>路浩然笑了,他喜歡看林明這個怕的要死的樣子,他覺得很開心。倆人還真聊起來了,林明說話的聲音其實很討路浩然的喜歡,聲音不高不低的,有種磁性。路浩然問他在哪里工作,林明如實說了,他現(xiàn)在在商場賣液晶電視呢。說話的時候好像多年未年的老朋友了,林明太了解這個路變態(tài)的道數(shù)了,神經(jīng)蹦的緊緊的。路浩然是個喜怒無常的人,有的時候高興的跟孩子似的,有的時候脾氣壞的能一刀砍了你。林明開始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后來聽別人議論,知道了點路浩然的身世,才覺得路浩然長這么大沒瘋就算不錯了。路浩然有個神奇的母親,漂亮迷人,偶然遇到個款爺,懷上了路浩然才知道對方是有老婆的又不肯為她離婚,就一個月不到找了備胎結(jié)婚,結(jié)婚后名正言順生下小浩然,當時路浩然姓李。戲碼是常見的水性楊花嫌貧愛富,路浩然在綠帽子爹那萬千寵愛中長到六歲,還沒上小學,親媽就跟一個香港人跑了,跑了也就跑了,綠帽子爹含辛茹苦的養(yǎng)育著,不到半年路浩然就被人給拐跑了,一來二去,報警熱鬧的就跟所有狗血港臺片一樣,原來綁架的人是路浩然的親爹。路浩然除了有個神奇的母親,還有個神奇的親爹,仗著大老婆的后臺發(fā)了財,所以那么多年了依舊是外頭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奈何正房大老婆生了個倒霉孩子,比路浩然大三歲,眼看著不行了,白血病,來勢洶涌,病急亂投醫(yī),神奇的路老爹想起了這個流浪在外的jingzi,具體是男是女也是見了面才知道的。熱鬧過后是凄涼,路浩然的綠帽子爹有股子被人耍了的悲哀痛苦,路浩然那還當自己是人家的寶貝兒子呢,奈何回到家就是武打片的連踢帶打刀槍棍棒。化身怪物的綠帽子爹打是打了,卻不肯把路浩然給輕易讓出去,路浩然就成了談判要錢的籌碼。神奇的路老爹對這個多年都沒見過的兒子能有什么感情,倒是他老婆一心一意的要救自己親兒子,鼻涕眼淚的要把路浩然弄回來。戲碼整擰,花了銀子心思無數(shù),倒霉蛋路浩然才到了路家,還走了個法律手續(xù)改了姓。生活中從不缺乏戲劇,在這個鬧劇中,路浩然的親媽也趁機充實了下自己的錢包。不管怎么說,路浩然就這樣被這群人改造成了一個后天的混蛋,一個出類拔萃的人渣。林明覺得跟路浩然在一起聊天的自己玩的就是這個心跳。無奈是無奈,害怕是害怕,漫長的一夜總是過去了。林明從醫(yī)院跟逃命似的回到了家。杜梅專門過來看他,非要幫林明墊付昨天的醫(yī)療費,最后死活又放下兩千。林明鼻青臉腫的不能去上班,索性給老板打電話請了兩天假,老板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在電話里說道林明是個紙糊的,給人打工少不了這個,林明點頭哈腰的聽著。事情終于可以放下了,林明躺床上的時候,閑的沒事就開始擺弄自己的手機,他想起他的前男友,那一刻,路浩然覺得空蕩蕩的,整個人都沒了主心骨,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自己當時充了硬漢,現(xiàn)在就不能做孬種。林明正猶豫該不該刪掉前男友號碼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號碼是陌生的,末尾是886。林明知道這種號碼都是不一般人能用的上的,忙接起來,一聽就腦仁疼。路浩然在床上打著哈欠,他才睡了三個小時就睡不著了,白天是最難消磨的時光,路浩然覺得自己應該給自己找點樂子,路浩然恨自然的就想起這個林明了,讓手下查了下醫(yī)院的記錄,林明登記的時候填上了手機號,正中路浩然的下懷。路浩然在電話里說想請林明到他家來玩。林明直覺自己要倒霉,忙說自己還要上班呢,非??蜌獾囊?。路浩然就說:“你在那個某某商場工作吧,我去找你,你等我啊?!?/br>林明這個后悔昨天說了實話,忙著往回攬話,答應并保證自己一定在最快的時間里到達路浩然家。路浩然其實沒有家,他是到處按窩的人,這么多年了,他就沒一處固定的房產(chǎn),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借助神奇路老爹的房子。這些年路浩然所有的吃喝玩樂的錢都是他親爹給按額發(fā)下來的,他只要玩的不過圈,基本沒人搭理他。路浩然坐起身,渾身懶洋洋的,他腦子有點亂,他昨天回家的時候因為睡不著喝了點酒,杯子被扔到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子。當林明進屋后,為了討好這個路浩然就主動收拾起屋子來。路浩然一臉無聊的坐在沙發(fā)上按著電視,電視里不時出現(xiàn)些雪花讓人敗興的東西,路浩然就一指正撅著屁股打掃的林明說:“你不賣電視的嘛,過來給我看看?!?/br>林明有點緊張,他能感覺到這個路浩然有點沒事找事的勁,他忙走過去接了遙控,按了幾個按鍵,發(fā)現(xiàn)是信號不好,就說:“這個不是電視的原因,是信號不好,可能是這個地方的信號不好。”路浩然一瞪眼說:“給我調(diào)好了啊?!?/br>林明心里暗罵,假裝給調(diào),無非是想混過去,結(jié)果越調(diào)越不清楚。路浩然急了,一腳踹在林明肚子上。林明本來就沒好利索,被踹的疼了,眼淚差點給擠出來。林明面上卻維持著神色不動。路浩然觀察著林明的表情。這個小子還跟以前一樣,你怎么給他找麻煩,他都是一臉你打我吧——打我你也得手疼的德行。路浩然找人輪著揍過他幾次,每次都把這玩意揍的蹣跚而去,第二天就跟沒事一樣的來上課,看到自己也就是那幅你還打我的倒霉樣子。路浩然索性來了次狠的,給他直接按廁所便池里,還是臘月里的便池,結(jié)了薄薄的小冰茬,把林明的腦袋按在里面用腳去踩。廁所圍觀了不少人,女孩子們從門口經(jīng)過,大開著的門,人來人往。林明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也不求饒。路浩然踢他肚子,林明依舊不說一個字。等上課鈴打響后,路浩然的手下都撤了,林明從便池里起來,脫下弄臟了的外套,到水池邊用水擦拭著一點一點的弄干凈,重新穿上就去接著上課。路浩然完全被林明給鎮(zhèn)住了,林明的前后桌算倒血霉了,整整一節(jié)課都是捏著鼻子。一股股的尿sao味唬的老師都側(cè)目。這個就是林明,路浩然覺得這個林明就是生出來嘲笑自己的。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