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作為一個明星,這個作息顯然是如此的不合常理,不過高坤沒有懷疑,兩人說好了以后,他背著包總算和李熒藍告別下了樓。而萬河到的時候,正和一個高大的男人擦肩而過,他又走了兩步才猛然反應過來對方似乎是從李熒藍家出來的,萬河又退回去順著樓道往下看,只瞧見一個高挺的背影慢慢走遠。“什么人?”為了安全起見,萬河問了李熒藍。李熒藍道:“住這兒的鄰居?!?/br>這可是連公司的當紅藝人和學校的同班同學都未必記得全的,才來第一天就認識鄰居了?萬河悄悄瞥著李熒藍淡漠的臉,顯然很是意外。見李熒藍朝他伸出手,萬河連忙拿出鑰匙和給李熒藍帶來的行李。“鑰匙我又配了兩把,你自己好好放著,這個行李……是謝阿姨給收拾的,如果有什么忘了,你告訴我我再去拿吧?!?/br>其實早上李熒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萬河就知道情況不妙,這一鬧算是徹底把李熒藍那些計劃逼得提前實施了,萬河到了李家還怕遇上李元洲不好解釋,結果李家老爺沒遇著,倒是遇到了千載難逢在家的李小筠。李小筠今天沒有在酒醉的狀態(tài),她穿著一身家居裝竟然在院子里澆花,見了萬河主動笑著和他打招呼,聽見他是來拿東西的,李小筠怔了下,卻沒對此發(fā)表意見,只說:“熒藍比較內向,我是覺得他不太適合走這行的,不過架不住他喜歡,以后還要多仰賴你幫忙?!?/br>萬河不是第一回見李小筠,但也的確見得不多,這三年來,算上這次也就第四、五回吧,不過每一次見面,萬河都對她記憶猶新,李小筠真的很美,她沒有那種闊太太的雍容和端著的姿態(tài),說的矯情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單身,她的身上還帶著一種少女般的活潑感,但卻又無比艷麗,這兩種氣質矛盾且奇妙的融合著,如果只看眼前的人,你完全想象不到雜志上對她的那些不堪的描述從何而來,就算萬河見慣了演藝圈的各種美人,但李小筠這樣的,依舊得天獨厚獨樹一幟。只是有些人卻未必懂得珍惜自己的良好條件。而印象深刻,外貌還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相較于李元洲那些客套的關心,李小筠問起李熒藍,雖言語了了,但是卻不似敷衍,她非常清楚李熒藍的動向,他最近拍了什么廣告,參加了什么活動,上了哪本雜志,李小筠都知道,作為一個母親,這本無可厚非,可是自己兒子的身體好不好,累不累,她卻還要通過萬河來詢問就未免奇怪了。萬河也對李熒藍透露過這方面的信息,李熒藍的回答卻是:“她關心時尚,知道的自然多?!?/br>因為關注娛樂圈,所以才順帶知道了李熒藍的動向?這樣的解釋,萬河覺得比他們李家人之間的關系還要不靠譜。不過,這些卻不是他應該去多管的。萬河見李熒藍收了鑰匙,又提醒了一句:“以后一個人住可以放在公司一把,或者給熟人一把,免得忘了帶?!?/br>他以為李熒藍會給自己保管,誰知對方只是點點頭,把鑰匙往口袋里一揣,走了出去。☆、第21章改變(三)雖然內定下了的男三號,但是李熒藍還是要飛一趟l城走個過場,順便在這里繼續(xù)完成兩個工作,大概四五天后回去,光耀又派了兩個小助理跟著他拿行李照顧日常。就是當下標準的瑪麗蘇言情劇,不過因為原著火熱,男女主演的候選人都算當紅花旦小生,選角時就鬧得沸沸揚揚,制作班底也算老資格,不少公司都想把新人往里頭塞一把,于是配角試鏡的時候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李熒藍在那里瞧見不少電視里的熟面孔,相較于這些有經驗的前輩,他真能算是顆水嫩青蔥的鮮豆芽了,在此之前萬河和對方打過招呼,不用太特殊對待,該如何就如何,免得以后進劇組和演員不好相處,但是世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墻,從周圍有些人不時打量過來的目光里就能看出,李熒藍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好在這些都不會影響李熒藍的心情,從頭到尾他都默默地坐在演員休息室里,不管兩邊紛擾,只在瞥到遠處的一個熟悉的人影時微微一頓,不過很快又低下頭去看手里的劇本了。終于輪到他的戲份,劇務來請人,裝發(fā)之前花了一個小時簡單做了下,一個頭套一身長袍的基礎造型,但是由李熒藍穿來那姿態(tài)已是非同一般,才進了門,導演對他一通端詳就不住微微點頭。李熒藍演得角色早年喪妻注孤生,雖曾遭女主單戀,但心系家國大業(yè),最后戰(zhàn)死沙場,典型的苦情男。戲份不多,卻重,對劇情影響很大,而且時常徘徊在生死邊緣,感情方面大起大落,偏偏又是個內斂的,于是更考驗微表情和眼神,如果演好了,非常吸粉,哪怕消息放出去這角色被人接盤了,但外頭等著抓機會的至少也不下五六個。導演給李熒藍說了戲,直接要求他就來苦情男死時的那場,昏君亡國,作為主將糧草援兵全斷,他帶著一小支殘軍弱旅還企圖將敵人引入山坳中放火同歸于盡,但最后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一刀斬于馬下。劇本輕敲桌沿,一聲“”示意李熒藍可以開始了。李熒藍從進房間到和導演交談,臉上都沒什么太多的情緒變化,對于戲也沒有自己的意見,導演說什么他都點頭,像極了一只養(yǎng)眼的花瓶,于是當后他還維持著那張淡漠的臉,周圍的不少人不由露出“果然如此”的態(tài)度來,只有萬河,插手站在一旁,面上含著期待。此時,李熒藍忽然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再望向自己的掌心,好像其中沾染著什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那驚訝又隱沒了下去,變成了更為冷硬的毅然,他一手虛虛成拳,似是握著武器,想向前方揮去,然而一抬手人就不由一個踉蹌,李熒藍馬上扶著墻勉力站穩(wěn),呼吸也由慢一點點的粗重起來,牙關緊闔,拳頭握得幾乎顫抖,額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爆了出來,可他臉上的表情仍舊是僵硬的,淡然的,就像一種堅持,一種決不妥協(xié)的堅持一般,不愿露出一絲痛苦和頹色。寥寥幾個動作,已是讓導演和場內的人員收起了隨意的心態(tài),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人的表演,看他并沒有太大的肢體語言,卻完全用情緒表達了一個迫于形勢的重臣瀕死前的不甘和掙扎,那么悲壯,那么凄涼。直到李熒藍腿一軟倒了下去,他還努力的想要站起來,抽搐著想要站起來,然后緩緩的失去力氣,緩緩地平靜下來。李熒藍雙目微張,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