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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坤有點恍惚,直到一道冰涼劃過自己的皮膚,那是李熒藍被凍得毫無溫度的手。在反應(yīng)過來前,高坤已是一把將他握住了。“走開,等我弄完再說,”李熒藍動作一僵,頭也不抬道,“就好了……”后一句說得還是有點輕緩,就像安撫。高坤放開了對方。看著李熒藍在那兒仔細地忙碌著,高坤終于道:“我有一個朋友,他開了家公司,我……偶爾會去幫忙?!?/br>李熒藍沒說話,就像沒聽見。高坤停了下,繼續(xù)道:“是專門找那些不愿露面的債務(wù)人的?!?/br>這話說得漂亮又委婉,李熒藍不傻,說白了就是家討債公司,社會上這樣的企業(yè)還不少,通常會連帶著高利|貸一道cao作。想是猜到了李熒藍在想什么,高坤忙道:“他們不放貸,也不接這方面的業(yè)務(wù),大部分的客戶還是正常的債務(wù)關(guān)系?!逼鋵嵖隙ú荒苷f完全正常,要不然人家直接就起訴法院了,哪還能找他們,不過這世上總有些債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但是憑正規(guī)渠道又拿不回來對方死不認賬的,這時候就太需要姚正貴這樣的幫手了。姚正貴他們自有一套cao作流程,事前還會派人去做個市場調(diào)研,等確定真實性后這才開始尋找、定位、抓捕這一系列的過程,而這些奔逃的大多都是些恬不知恥死不要臉,偷雞摸狗無惡不作的貨色,高坤基本只參與抓捕這一項,至于抓到后怎么處理,又怎么逼他把錢弄出來,這就是姚正貴一行的事兒了,反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最后再從債里抽一部分的成就算搞定,生意別說不錯,簡直是忙不過來。“我出來后幫過他們幾回,”高坤盡量輕描淡寫。李熒藍直起腰,丟了幾團帶血的棉花,笑道:“一回、十回、一百回……其實都一樣,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話到哪兒都合適,夜路走多了,這不就撞上鬼了么……”說著又抽出繃帶在高坤胸口一繞,然后猛地抽緊。高坤隱忍地皺了皺眉:“今天……是個小意外。”“呵,怎么?總不見得還撞上個舍不得下手得了吧?”李熒藍話里帶刺。高坤怔了下,沒有說話。李熒藍抬頭看著他:“是什么樣的?漂亮的姑娘?可憐的老大爺?失足的青少年?”他一個個胡亂猜著,自個兒都沒當(dāng)真。“是個年輕人,沒什么特別的,我只是不小心,下回……熒藍!”高坤說著,繼而一把抓住了李熒藍在包扎后仍然停留在他胸口的手,那手像是在感受著高坤的傷處一般,在蹦帶上輕輕地撫過。高坤直直地望向面前的李熒藍,接著深沉的眸中略過一瞬的驚異,因為這才抓住了一只手,而對方的另一只手則跟條冰涼的水蛇般劃過了高坤的腰線,如果不是高坤繃緊了下盤,他都差點忍不住要跳起來了。就在高坤要制住他另一只搗亂的爪子時,李熒藍忽然一個旋身直接跪到了床上,而高坤空著的那只手也被他壓制在膝下不能動彈。李熒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半靠的高坤。“年輕人?練家子?帶了家伙?巧舌如簧?哪一個讓你分了心?還是長得好看?”李熒藍繼續(xù)一個個問著,向高坤慢慢俯身靠了過來。高坤往后退了退,背抵上了床架:“沒有,只是天黑了些……”“天黑了讓你沒看清人家長什么模樣,以為很美?”李熒藍胡說八道著。“不是……”“那是什么?”“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這你都知道?”李熒藍笑了,鼻尖的氣息已經(jīng)要拂到高坤的臉上,高坤脖頸間都爆出了顯眼的青筋終于高坤咬牙低語了句:“他有個兒子?!?/br>李熒藍動作一頓。“五歲的兒子……就要過生日了……想讓我給他送輛玩具車。”李熒藍挨著他的臉,近距離凝視著高坤:“你信了?”高坤沉默。“他趁那時砍得你?”應(yīng)該不是砍,而是刺。當(dāng)時就在高坤提著那年輕人打算往巷口去的時候,對方忽然甩手打落了高坤拿著的小賽車,那一當(dāng)口,高坤第一時間竟然不是去防那男人,還是去撿車,也就在這時,對方不知從哪里拔出了一把小水果刀直接扎進了高坤的胸口!高坤反應(yīng)也是極快,當(dāng)下就給了對方的小腹一腳,踢得那人直接飛了出去,摔在了一旁半天都起不來。高坤面不改色地抹了把胸口的血,然后慢慢朝地上的人走去,他一手還插在口袋中,牢牢握著里頭的折疊軍刀,一步步上前,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往復(fù)了好多次,牙關(guān)繃到面容都顯出了一絲狠戾,看得地上的男人不停地往后手忙腳亂地挪著。最后,高坤抽出的手里還是空無一物,他只是捏著那男人的下巴,咔擦一聲將其卸了,又在對方企圖反抗中,同樣擺平了他不安分的手腳,然后拖著痛得昏死過去的人出了巷子。高坤今天穿了黑色的大衣,胡同外的阿城本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對方走路的模樣一如往常分毫不變,如果不是見到高坤指縫間的鮮血的話。阿城嚇得不輕,而高坤沒讓他告訴姚正貴,只讓人把他載回去又找個醫(yī)生縫了幾針就走了。這些他自不會全告訴李熒藍,但是不用他明說,李熒藍卻好像已經(jīng)懂了。“傻瓜……”一聲嘆息樣的埋怨過后,他伸手探向高坤的胸膛,那兒還有一滴殘存的暗紅色,李熒藍用指尖抹了抹,血跡沒有擦去,倒是明顯能感覺的出指下本就緊實的肌rou一下子繃得堅硬如石。李熒藍和高坤對望著,漂亮的眉目在床頭燈的映照下璨若流星,在高坤驚異的目光里,李熒藍向著那處慢慢地低下了頭。高坤只覺胸口一軟,一個完全不同于手指的觸感覆蓋其上,冰涼的溫軟過后便是一種更為滑膩炙熱的東西,沿著自己的傷口邊緣細細地舔動著。高坤狠狠閉上眼,猛然吸了口氣,一直牽拉至極限的理智終于到了臨界點,再睜開時眸中已是深不見底。李熒藍只覺才碰到高坤的皮膚,忽然鉗制他手腕的力道就松了,緊接著一股大力環(huán)上了他的腰,將他輕而易舉地掀翻到了床榻上,然后一個龐大的黑影直接罩了下來。高坤近在咫尺,粗重的喘息一下一下噴薄在李熒藍的臉上。李熒藍本就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舌頭抵在唇邊,朝著眼前的高坤微微瞇起眼,輕輕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