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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他已經(jīng)瘋了?!?/br>“他沒有瘋,他會好的?!?/br>卓耀嘴上說著,但卻沒有再反對李小筠的意思,他只是看了眼李熒藍,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案子因為連續(xù)的突發(fā)意外被休庭擇日再審。卓耀穿過黑暗的回廊,進了看守所的小間,看著坐在里面的少年。“——啪”卓耀將資料丟在桌上,俯身過去狠狠地看著那少年平靜的雙眼。“我可以不讓你坐牢,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br>“第一件,我給你換所大學,一切結(jié)束后,你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u市。”“第二件,我要知道真相?!?/br>高坤近距離地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卓耀,卻輕輕地問了一句:“熒藍還好嗎?”卓耀一怔:“你希望熒藍好嗎?那就回答我?!?/br>高坤低下頭,望著桌上的東西良久,雙手交握,坐姿端正,背脊都是筆挺的。卓耀一直等著,直到高坤動了動,才問:“想好了?”高坤的回答卻是抬起頭,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第60章善后(四)李元洲到f縣的縣醫(yī)院時,看到的就是木木地坐在病房外的李小筠。李小筠一看見父親也忍不住紅了眼睛。李元洲近兩個月一直在a國做生意,李小筠沒有把所有的事都告知他,直到現(xiàn)在她有點撐不住了,這才對李元洲說了真話。“現(xiàn)在怎么樣了?”李元洲語氣還算鎮(zhèn)定,但眼中也難免焦急。李小筠擦眼淚:“我勸了幾天,他都不愿意和我回u市。”“為了他的身體著想,不愿意也要愿意?!憋@然李元洲比李小筠更強硬。“可是案子一天不判下來,熒藍就……”“案子已經(jīng)定了?!痹诶钚◇拚坏谋砬槔?,李元洲打斷道,“我剛和阿耀見過面,他說……高坤認罪了?!?/br>李小筠訝然:“怎么就……難道他果然是故意的?”“既然如此這個案子也算過去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熒藍的情況?!崩钤拚f。李小筠回神,忙道:“可是醫(yī)生關(guān)照過他此刻的情緒不宜再受到刺激,如果這個消息被熒藍知道了……”李元洲皺起眉頭:“那就暫且不要告訴他,等情緒穩(wěn)定再說?!崩^而就推開門走進了病房。李熒藍就躺在床上,他已經(jīng)醒了,眼睛大睜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李元洲走到李熒藍面前,看著消瘦的外孫,嘆了口氣。摁了呼叫鈴后,不一會兒就有兩個護工走了進來。李元洲對他們說:“給他換衣服,小心點?!?/br>護工是花高價請來的,對待病人也算有經(jīng)驗,可是在剛碰到李熒藍時還是引起了他激烈的情緒,他仿佛知道這些人是來干嘛的,一邊叫著一邊奮力掙扎起來。“不……我不回去……我不要!我要留下來……我要救高坤……”李小筠心疼的要阻止,李元洲卻攔住了她,冷聲對李熒藍道:“你留下有用嗎?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做什么?”李熒藍一呆,雖然嘴里還是呢喃著“放開我……”但他手腳上的力氣卻已是小了下來。李元洲又道:“你連你自己都照顧不了,你還想幫誰?”“我沒病……我很好……”李熒藍可憐兮兮地反駁。李元洲示意那兩人繼續(xù):“你其實自己也清楚,你一向很聰明,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才是正確的,你需要治療,熒藍,等你更清醒了,事情自然也會變得更好?!?/br>“可是……我走了高坤怎么辦?”“如果你擔心他,就該更快的好起來?!?/br>李元洲的這番話當下的確安撫住了李熒藍,他配合的隨著他們離開了,然而才剛到機場,卻就是那么湊巧的還是被他知道了真相。“十六歲的少年兇手殺人分尸”,這樣聳動的案子在這樣的小地方還是非常有值得報道的價值的,哪怕之前潘明駒努力的封鎖消息,但也只是堵住了卓耀連帶著李熒藍的這一條線,封不了所有天下的悠悠之口,如今案子也算有了結(jié)果,縣里的當?shù)仉娨暸_自然要對此做一番文章,不過他們也只是當做實時消息,提到了一句“休庭重審,嫌犯認罪,擇日宣判”這樣的話,可是這樣一句于此刻的李熒藍已是足夠晴天霹靂。他面色煞白,返身就要往回跑,卻被李元洲帶來的助理死死地制在原地。“高坤不能坐牢?。。∷€要讀大學……還要讀大學……”李熒藍對著兩旁的人拳打腳踢,當看見面前的李元洲的和李小筠時,李熒藍第一次對他們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外公,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吧,我知道你可以救他,你一定可以的,高坤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法庭會給他一個公正的審判,不是我們說了算?!崩钤薜?,“他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br>“他救了我啊,”李熒藍激動的兩眼發(fā)黑,可是李元洲和李小筠的臉卻依然無動于衷,“他不是故意的,不是的……”“熒藍……”李小筠在一邊看不得兒子這樣,還是忍不住道,“你被他騙了啊,他根本就是反過來利用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卻這么心狠手辣,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李熒藍猛然之間止住了哭聲,睜著血紅的雙眼瞪向李小筠:“你們?yōu)槭裁匆@樣冤枉他,他救了我??!胡說,都是胡說……我恨你!”聽見李熒藍用如此冰冷狠戾的語氣說出最后三個字時,李小筠不由愕然,繼而面上涌起nongnong的悲傷。一邊的李元洲則十分不快,狠心道:“讓他安靜下來,然后帶他上飛機。”李元洲事先已經(jīng)請了醫(yī)生跟隨,一針鎮(zhèn)定劑下去,李熒藍再如何不愿也只能乖乖地被迫回了u市。只是李家人的脾氣向來一個賽一個的倔,李元洲以為可以用暴力制住自己的外孫,卻不想,李熒藍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一百匹馬都無法拉回頭的。無論醫(yī)生采用什么樣的方法,他的病不僅不見好,反而越來越惡化,神智錯亂,失憶失語,夜不能寐,到后來不使用鎮(zhèn)定劑已經(jīng)無法正常的進食入睡,整個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一般的消瘦著。卓耀并沒有經(jīng)歷到李熒藍情況最差的那幾天,他從y省回來又急忙處理積攢了很久的工作,等到再去看外甥時,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了。他打過電話回來,李小筠說李熒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