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做什么？”

    “憐秀的女兒，在家中竟然如此受氣，連飯都吃不飽，我哪里坐得住，我倒要去問那趙縣令，究竟是怎么縱容毒婦行兇，苛待庶女?！?/br>
    趙鳳娘不贊同地看一眼燕娘，燕娘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對蔡知蕊喊道，“我們姐妹的事情，外人多什么嘴，蔡二小姐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整天想著和戲子勾勾搭搭，還有臉來指責(zé)別人?！?/br>
    蔡知蕊臉色大變，蔡夫人急急地責(zé)問，“趙二小姐，你可把話給說清楚，莫要紅口白牙地污別人的名聲。”

    “可是我親眼所見，蔡二小姐和今朝喜的柳老板兩人眉來眼去，在園子里私會，二小姐還倒在柳老板的懷中。”

    “趙二小姐肯定是看錯了。”

    趙燕娘昂著頭，“我沒有看錯，又不是七老八十，耳聾眼花，活生生的兩個大人，哪里會看錯。”

    “燕娘，”趙鳳娘制止她，“蔡夫人說得沒錯，你是看錯了，還不快蔡二小姐道歉。”

    “我沒有。”趙燕娘說著，見眾人對她露出鄙夷的眼神，賭氣般地跑出去。

    方大儒已經(jīng)坐上馬車，吩咐車夫去渡古縣。

    趙鳳娘不敢多留，拉著雉娘追上燕娘，坐馬車轉(zhuǎn)回蔡府，一番變故打得方家人措手不及，壽宴早早收場。

    蔡夫人緊隨其后，帶著兩個女兒匆忙離席，趙鳳娘拉著趙燕娘向她道歉，她不敢得罪趙鳳娘，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著燕娘。

    燕娘心里不服氣，昂著頭，死不肯認(rèn)錯，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抖了半天才道，“縣主，家中事多，若招待不周，望您見諒。”

    “多謝蔡夫人這兩日的盛情款待，我們姐妹多有打擾，就此告辭。”

    蔡夫人也不多做挽留，趙氏姐妹收拾東西乘船回渡古，比起來的時候蔡家舉家歡迎，走的時候頗有些冷清，蔡家只派車夫?qū)⑺齻兯偷酱a頭，主子們都沒有露面。

    趙燕娘心有不滿，發(fā)了幾句牢sao，趙鳳娘冰冷地看著她，不知死活的東西，連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都不知道，以后萬一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雉娘一直在思索著姨娘和方家的事情，冷不防被趙鳳娘拉住手，“雉娘，恐怕父親也不清楚姨娘的身份，等回到家中，你要和姨娘好好說道，免得方大儒誤會父親，生了間隙?！?/br>
    “我明白的，大姐。”

    父親定然是不清楚的，要不然不可能這些年都不來往，也不敢納當(dāng)世大儒的女兒為妾，哪怕只是一個庶女。

    其中肯定還不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辛，但從私心上講，能攀上方家，她樂見其成，這意味著以后姨娘和她的日子會好過許多，就不知姨娘肯不肯認(rèn)回方家。

    方家老夫人被此事鬧得身子不適，回內(nèi)院休息，大夫人和二夫人向來參宴的賓客們致歉，將他們送離，胥家兄弟也向方家人告辭，文家的長孫文齊賢跟同他們一起去渡古，此時胥良川才知道，文家的四老爺居然在趙縣令身邊做師爺。

    他眼神深遂，眼前浮現(xiàn)起往日的種種，前世胥家倒下后，后起的正是文家，當(dāng)時接任閣老一職的就是文家的四老爺，他竟不知，文四老爺此前一直在趙縣令手下做事。

    前世他此時并沒有回渡古，也就錯過許多事情。

    回程與來時不同，趙鳳娘冷著臉對著燕娘，這位嫡妹，性子魯莽，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惹出這樣的事情，蔡夫人定然將她們恨上。

    再說那方大儒豈是好惹的，必會替鞏姨娘討回公道，燕娘做人刻薄，想來不久便會在臨洲中的夫人圈子中傳開。

    偏偏燕娘還一副有理的模樣，她懶得訓(xùn)斥，浪費(fèi)唇舌而已，轉(zhuǎn)而細(xì)語安撫雉娘，雉娘不說話，輕輕地點(diǎn)頭。

    水路較陸路要快上許多，她們比方大儒要早到渡古，也來不及拐彎抹角，趙鳳娘將方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bào)趙縣令，趙縣令吃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當(dāng)初，鞏氏明明說她是孤女，投親無路才委身做妾，哪里想得到是方大儒的女兒，他初當(dāng)縣令時，還想過去拜訪方大儒，投了帖子被拒，萬沒想到自己的姨娘竟是對方的女兒。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他急急地問女兒，“鳳娘，你剛才說方大儒已經(jīng)在來渡古的路上?！?/br>
    “正是，父親，方先生怕是聽到一些傳聞，說有人苛待鞏姨娘和雉娘，所以才丟下賓客，連壽宴都不顧，直接就讓人驅(qū)車來質(zhì)問父親?！?/br>
    趙縣令心有些塞，必是董氏的事情傳出去，方大儒得知鞏氏竟是自己的姨娘，這才坐不住。

    “你看，此事要如何才好，你母…董氏已經(jīng)不在，方家來尋為父，定然要為姨娘討個說法?！?/br>
    趙鳳娘似是沒有聽到董氏二字，神色嚴(yán)肅，“父親，方先生是當(dāng)世大儒，你與他攀上關(guān)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萬不可變成仇人?！?/br>
    “為父明白其中利害?！?/br>
    “爹，有些話女兒不該講，可事到如今，女兒就大著膽子說上一說，以方家的家世，鞏姨娘就算是個庶女，也不可能會給他人做妾，父親何不順?biāo)浦?，升姨娘為妻，如此一來兩全其美?！?/br>
    “沒錯，鳳娘說得有理?！?/br>
    趙縣令腦子如醍醐灌頂般清醒過來，鄭重地點(diǎn)頭。

    ☆、第37章 扶正

    那邊的雉娘一下馬車，見鳳娘直奔趙縣令的書房, 就知是為了方家的事情, 她也不做停留，徑直回到西屋, 鞏姨娘正和蘭婆子在做繡活, 門被雉娘從外面推開, 鞏娘姨見到女兒, 喜出望外地站起來。

    “雉娘, 不是說要多在府城玩兩天，怎么這么快就返家？”

    “姨娘?！?/br>
    雉娘喃喃地叫著, 眼前柔弱的婦人神色間還帶著一絲少女的天真，縱使為妾多年都不曾磨滅她的這份純良，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她從一位書香世家的小姐淪為他人的妾室。

    鞏姨娘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奇妙, “你這孩子，像沒見過姨娘似的。”

    “姨娘, 我想你了。”

    “不過才離開兩天, 你鮮少出遠(yuǎn)門, 難怪會想家。”鞏姨娘說著, 上前拉著女兒的手。

    雉娘順勢和她一起坐下, 試探著開口, “姨娘，我與大姐二姐先是參加知府家的宴會，后來聽說城中的方大儒要做壽，知府夫人和我們一同去赴宴?！?/br>
    鞏姨娘一震, 看著女兒，雉娘無緣無故提到先生，是何用意？

    雉娘直視著她，當(dāng)聽到方大儒三個字時，鞏姨娘明顯瞳孔一縮，必是心中震驚，她的視線余光中，瞄見蘭婆子眼神也透著傷感，低下頭去，收拾好針線籮筐然后悄悄地退出去，屋內(nèi)只余母女二人。

    鞏姨娘看著雉娘的臉，神情有些恍惚起來，雉娘長得像自己，這也是她總想不通的地方，是不是誰養(yǎng)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