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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心里如火燒般,恨不得將事情訴之于眾。 方靜怡被燕娘搶了話,只微微一笑,大方地讓著她,蔡知蕊可不干,兩人有過節(jié),不免會出口相譏,一來二去,差點和燕娘吵起來,胥老夫人咳了一下,兩人才閉嘴。 蔡知奕略帶歉意出聲,“老夫人,小妹性子直爽,最是看不慣一些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言語間過激了些,望老夫人海涵?!?/br> 蔡知蕊站起來不忿地抿著唇,蔡知奕制止meimei,對燕娘道,“趙二小姐,知蕊說話一向如此,希望你不要和她計較?!?/br> 蔡知奕表現(xiàn)得嫻靜又大氣,說的話也算得體有分寸,胥老夫人笑起來,“小姑娘家的,在一起難免有些爭執(zhí),不礙事的,我呀,見到你們這樣,都懷念起自己以前在閨中的時光,和小姐妹們也常有些不愉快的事情,現(xiàn)在想來,都覺得頗為可笑?!?/br> “娘,莫說是你,就是媳婦現(xiàn)在碰到以前的閨友,有時候言語上還要爭一爭,分出個子丑寅卯?!?/br> 胥老夫人被自己的兒媳說得笑得越發(fā)的大聲,甚是開懷,幾位姑娘也將此事揭過,蔡知蕊先向趙燕娘賠禮,趙燕娘哼了一聲,昂著頭不理她。差點讓她下不來臺。 趙鳳娘適時地安撫蔡知蕊,“蔡二小姐知禮又懂事,燕娘被慣壞了,你莫與她一般見識?!?/br> 蔡知蕊心里的氣消了一些,重新坐下來。 胥夫人見這里安頓下來,便借口離開。 胥老夫人端起茶杯,假意抿一口,眼里的精光卻是將眾女的神態(tài)盡收眼里,心里不停地?fù)u頭,在船上那么長時間的相處,這些姑娘的秉性她是摸得清清楚楚。 許是相處過一段時間,這幾個姑娘在她面前都遮掩不住,露出的基本都是真性情,就算是如方靜怡一般還端著的,其實在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顯出本性。 她們表里不一,都不是胥家媳婦的人選。 她靜靜地聽著她們閑聊,主要是方靜怡和蔡知奕在說話,趙鳳娘只不過是略說上一兩句,雉娘抬起頭,與她對望一下,她孩子氣地挑下眉,讓人忍俊不禁。 不一會兒,她就有些精神不濟(jì),臉有倦色,她身后的嬤嬤連忙詢問是否要歇息一會。 “人老了,這精神頭啊就是不行,你們聊著吧,不用管我這老婆子,我去瞇會兒?!?/br> 老夫人起身,指一下雉娘,“雉娘,我看就你插不上話,坐在這里也無趣,不如你扶我進(jìn)去?!?/br> 方靜怡眼神閃了閃,就見趙燕娘站起來,“老夫人,不如我扶你進(jìn)去吧?!?/br> “不用了,我看你聊得開心,你一走就攪了大家的興致,還是雉娘吧?!?/br> 說話間,雉娘已經(jīng)起身,站到老夫人的身邊,挽著她的手臂,“老夫人不嫌棄雉娘笨手笨腳,那是雉娘的福氣。”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笑了一下。 兩人往內(nèi)室走去,雉娘扶她躺在塌上,然后自己坐在塌邊上,替她輕捶腿腳。 老夫人一掃剛才的倦色,變得精彩奕奕,含笑地看著她。 她有些疑惑,就聽老夫人道,“老婆子我精神好著呢,不過是借故支開你?!?/br> 老夫人的朝她擠了一下眼,“有人說要見你,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br> 雉娘明白過來,定然是大公子有話要和她說,可他這樣托自己的祖母搭線,雖說兩人并無私情,可老夫人擠眉弄眼,分明是斷定他們之間有什么,弄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的。 這樣子,要說不是男女私會,只怕是自己都不相信,關(guān)鍵是還有老夫人這個牽線人,和戲曲里演的一樣,有情男女和紅娘,樣樣齊活。 她心里泛起異樣的感覺,隱有一絲期盼,卻不明白自己在期盼什么。 胥老夫人指一指西側(cè),西側(cè)有一座屏風(fēng),紫檀雕花框架,八個扇面上繡著四季八景,她疑惑地走過去,繞到屏風(fēng)的后面,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還有一道門,她輕輕地推開那道門,才知道老夫人的房間還連通著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似乎像是書房,卻又不像是書房,房間里,青衣的胥良川正坐在椅子上,深意地看著她。 他的眸子比初見時還要幽暗,明明應(yīng)該是一位冷清的書生模樣,卻莫名地讓別人覺得難以接近。 她走過去,行了一個禮,“大公子托老夫人幫忙遮掩,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室內(nèi)的光線不是很好,許是沒有開窗的緣故,她的臉也變得有些不真切起來,朦朦朧朧的,水眸粉唇,一段時間未見,她好似又長開了些,若說以前是被刺包裹著的花骨朵,現(xiàn)在就是含苞待放的半綻之姿,略帶稚氣卻又有了一絲風(fēng)情。 他的眸子越發(fā)的幽暗,眼瞼垂下,“自然是要事,聽說你前日進(jìn)宮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可有問過你們什么,你心中是否也有疑惑?” 宮里發(fā)生的事情,只要想知道,于他來說并不難,他本就一直關(guān)注著此事,皇后召見她們,他很快就得到消息。 雉娘點頭,她心里確實是有些懷疑的,“是的,皇后聽說我和我娘與她長得有些像,所以才會召見我們,一見面發(fā)現(xiàn)我和我娘與皇后都有一點相似,大公子,此事是否有蹊蹺?” 胥良川指指對面的座位,讓她坐下,“看來你心中也起疑,皇后定然也會派人去查,相信不久也會知道結(jié)果,我與你說的恰是此事,讓你提前心里有個底。” 她直視著他的眼,沒錯,她心里有很多的懷疑,卻無人可用,不知如何去查,“皇后娘娘出身常遠(yuǎn)侯府,是不是我娘和常遠(yuǎn)侯府有關(guān)系?” “正是,常遠(yuǎn)侯當(dāng)年從小兵到校尉,出身自然是不高的,后因立有奇功,被封為常遠(yuǎn)侯,他有一原配,等入京后不久接到京中,很少露面,京中見過的人廖廖無幾,沒多久傳出她與人私通之事,被常遠(yuǎn)侯休棄,巧的是這原配姓鞏?!?/br> 胥良川說到這里,雉娘已明白,這常遠(yuǎn)侯的原配就是自己的外祖母,當(dāng)年被常遠(yuǎn)侯休棄后,流落臨洲,被方先生收留。 “那我娘和皇后娘娘是同父同母還是同母異父?” “同母同父,當(dāng)年她懷著身孕被方先生收留,方先生為人正直,從他一直讓你母親姓鞏就能猜出,你娘不是他的女兒,只不過此事倒是有些不太好辦,因為當(dāng)年你外祖母被休的理由是與人私通,你娘的身份也會引人詬病。” 雉娘的眉頭皺起,沒錯,就算是娘和皇后娘娘真是姐妹,有這么一個污點在,不知常遠(yuǎn)侯會不會認(rèn),皇后娘娘又會做何想法? 猛然間,她想起老夫人在船上和她說過的京中關(guān)系,皇后娘娘可是庶長女,這又是什么回事? “常遠(yuǎn)侯什么時候續(xù)娶的夫人?” 胥良川給她一個贊賞的眼神,這小姑娘,腦子太活,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常遠(yuǎn)侯續(xù)取的夫人是慶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