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 “還是會有的,不過他們再如何議論,也和我們無關?!彼卣f著,起身走近,大手撫上她的發(fā),將沒有簪釵固定的發(fā)髻散開,烏黑的秀發(fā)如布一般傾泄下來,散落在肩頭。 他頎長的身體從背后環(huán)抱往她,鏡子中,兩人如金童玉女般,男的俊逸出塵,女的貌美如花。 自她懷孕以來,他似乎又如成親前的那般清冷寡淡,夜里睡著,也不過是抱著她而已,且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壓著她,或是擠著她。 想起前段時間他在夜里如火般的炙熱,她羞紅了耳根。都有些懷疑那人和現(xiàn)在身后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她的發(fā)間和優(yōu)美的脖頸散發(fā)出淡淡的幽香,他的眼神越發(fā)的濃如滴墨。 兩人就寢時,她因為有孕在身,身子易乏,很快沉睡過去。他卻抱著嬌妻香軟的身體,默念著清心經(jīng)。 兩天后,京中又是流言四起。這次也是因為考題之故,不過與前一次不一樣,前一次只說是考題是農(nóng)策,并無確切的題目。 而這次次流言中,舉子們都在傳,說此次策論的策問是,君主如舟,庶民似水,水載舟行。利水之本,在于勤耕農(nóng)灌,五谷豐倉。 何以興農(nóng)利水,以載舟行萬里,破浪拓疆域? 坊間求文章的人絡繹不絕,暗地里做著買賣文章的寫書們賺了不少銀子。不過是一夜的功夫,事情鬧得紛紛揚揚,流言滿天飛。 御史大夫們的折子堆滿祁帝的案頭,祁帝這次是真的震怒,因為流言中的考題和今年的策論命題一模一樣,一字不差。 究竟是誰,泄露了考題? 胡大學士聽到外面的流言,想死的心都有,是誰?是誰想害他? 他好不容易當上大學士,陛下器重,命他當這次春闈的主考,他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太子相詢都只敢透露一分,不敢多言半句。 難道是姜侍郎? 胡大學士急急忙忙地換朝服進宮,汗淚齊下地跪在殿前。在他的前面,姜侍郎已經(jīng)提前一步來請罪,正跪在一邊。 祁帝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折子被丟得滿地都是。胡大學士更加心中忐忑,將身子伏得更低,恨不得貼進地里去。 胡大學士不停地磕頭,“微臣有罪,微臣有負陛下圣恩,不知哪里出了紕漏,考題被有心之人得去,散播開來。這泄題之人居心不良,分明是想借此擾亂朝綱,微臣請陛下明查?!?/br> “哼,有心之人?那你和朕說說,這有心之人是誰?” “這…微臣不敢妄自揣測?!焙髮W士說著,從地上抬起頭,看了姜侍郎一眼。 祁帝冷哼了一聲,命人去洪少卿,讓洪少卿去徹查此事。 洪少卿接到圣旨,先將買題之人抓出詢問,再找到賣題之人,層層剝繭,查來查去,查到一位沈姓舉子的頭上。 沈舉子大呼冤枉,說自己也是聽到別人押題,想著試設賭局,誰知道被傳成真考題,實在是冤枉至極。 洪少卿又問他從哪里聽來的,他說是從隔壁院子里得到的。 文沐松被帶到面前時,洪少卿的眼睛閃了一下。 這文沐松是太子的幕僚,在京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要是考題真是從他這里泄出來的,那可就不是押題這么簡單。 文沐松自然不肯認罪名,他沒有賣過題,也沒有和別人說過題目,甚至他根本沒有猜中題目,何來賣題一說。 但沈舉子卻一口咬定是文沐松說的,文沐松不認,兩人僵持著。洪少卿請示祁帝,事關重大,祈帝心火竄得高,命人將他們帶到殿前。 胡大學士和姜侍郎還跪在那里,看到押進來的兩人,姜侍郎神色未變,胡大學士卻是陡然色變,渾身發(fā)抖。 這文沐松是太子的人,他確實對太子透露過一點,要是真被連累,恐怕… 祈帝親自審問二人,二人還是各執(zhí)一詞。 祁帝寒著臉看著他們,文沐松說沈舉子陷害他,他不知考題,如何泄題? 沈舉子似是在心里掙扎許久,從袖子里摸出一幅疊好的字,道,“陛下,這是文四爺賣給學生的,文四爺告訴學生,說文家人每回押題,十有九中,這是文家今年的押題。學生信任文四爺,覺得他不像是撒謊之人,便信以為真。想著要是文家押題真的靈驗,也能賺些銀錢,這才起了賣題的心思,也再三告訴過別人是押題,怎奈不知怎么傳的,就變成真題,請陛下恕罪。” 太監(jiān)將沈舉子的東西呈到祈帝的面前,祈帝將紙甩到地上,冷聲道,“是你寫的嗎?” 文沐松大驚,爬上前,抖著手拿起紙,頓覺兩眼發(fā)黑。 ☆、第99章 剝奪 潔白的宣紙上, 墨色的字跡印入眼簾,正是他自己熟悉的筆跡, 上面所寫的就是此次外面?zhèn)鲹P的考題策論的策問。 君主如舟,庶民似水, 水載舟行。利水之本, 在于勤耕農(nóng)灌,五谷豐倉。 但是他清楚地記得,從未寫過這樣的字,也沒有和別人說過這樣的話。 “你可看清楚,是你寫的嗎?”頭頂上傳來祈帝冷凝的聲音。 文沐松遍體生寒,腦子里快速地思考著,究竟是誰仿了他的字? 抵賴是抵不過去的, 就在殿上的這會兒功夫, 洪少卿已經(jīng)派人去查抄了文家租住的院子, 從書房中搜得紙稿若干, 兩相一比較,字跡相同,事實不言而喻。 他伏在地上, 連連磕頭, “陛下,是學生糊涂, 方才一時沒有想起來。事情正如沈舉子所說,學生的家人每年確實會押題,且十有九中。學生此事進京, 未免生事,從未向旁人透露過。也是某天,多飲了兩杯,和沈舉子說起春闈之事,趁著酒意寫的。誰能想到沈舉子竟能想到以此謀利,實在是出乎學生的意料?!?/br> 祈帝看向沈舉子,沈舉子也伏地磕頭請罪,“陛下,是學生千不該萬不該,起了貪心。學生也是聽文四爺說文家押題精準,才會動了心思,千算萬算沒有料到竟被別人傳成是真正的考題,學生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br> 祈帝的目光冰冷,深不可測地俯視著他們,又掃過跪著的胡大學士和姜侍郎,胡大學士跪著的雙腿都在發(fā)抖。別人不知道,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人,文沐松口口聲聲說是文家自己押的題,但卻實實在在地是今年的考題。 若是沒有傳出來還好,一旦傳出來,考題又是真的,陛下會作何想?肯定會認為是他泄露出去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分明自己沒有向太子透露出真正的考題,太子是從哪里知道的,莫非是有人想陷害他? 姜侍郎神色不變,任由他隱晦的目光打量著。 祈帝冷哼一聲,視線轉(zhuǎn)向垂首立在一旁的洪少卿。 “洪卿以為此事如何處置?” 洪少卿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