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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閣老夫人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9

分卷閱讀199

    “大姐,你真是在為難我。你不知道我的處境,自打嫁入胥府以來,我一直恪守本份,生怕說錯一句話。我們趙家家世低微,能攀上胥家,說句難聽的話,那是高嫁。我上頭還有兩代婆婆,哪里敢逾越插手男人們的事情?!?/br>
    她垮著臉,咬著唇,一臉的羞愧。

    趙鳳娘盯著她,半晌,道,“是大姐強人所難了,你有你的難處。此事我們再另想法子?!?/br>
    “還是大姐心善,體諒我的苦處,我不比大姐過得自在。段府可是姑姑做主,你又是在姑姑跟前長大的,自然體會不到新媳婦的難處?!?/br>
    趙鳳娘嗯了一聲,她又不是新媳婦,哪里知道新媳婦的難處。

    “只是你段表哥,這段日子太受打擊,都不肯出門。要他自己去韓王府一試,就怕他連門都不出?!壁w鳳娘臉上的憂色更重,“如果有個事情讓他分神,他許是就不會自怨自艾??伤粋€書生,除了做幕僚,還能干什么?”

    雉娘聽出她話里有話,不好接話,想轉個話題。

    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趙鳳娘接著道,“也就只能做些和書打交道的活,好像胥府是有書坊的吧,不如你和大公子說說,讓段表哥去胥府書坊做個抄謄的人,一來不用見人,二來也可以忘記傷心。這個你總能辦到吧?”

    雉娘啞然失笑,趙鳳娘果然是有備而來。先是讓她去韓王府搭線,想來這事的難度大一些,料定她不會同意,馬上拋出想進胥家書坊的請求。書坊是胥家的,相比進韓王府容易太多。

    要是她因為之前沒有幫到人而內疚,聽到這么一個簡單的要求,肯定會忙不迭地應承。

    但趙鳳娘是誰?她不可能僅是為了幫助段表哥,一定還有其它的圖謀。

    朝堂之事,她知道的并不多,也不比上趙鳳娘的見識。趙鳳娘在京中多年,常出入宮廷,對于朝事想必知之甚多。

    “這個…我倒是可以向夫君提上一提,看看書坊是否還缺人?”

    趙鳳娘松口氣般地笑一下,“我就知道三妹心善,這事肯定能成?!?/br>
    “我不敢保證,男人們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敢隨口承諾?!?/br>
    “三妹能開口一試,大姐就很感激。我們是姐妹,胥大公子看在你的份上,也會同意的?!?/br>
    趙鳳娘目的達到,拉著她的手,很是夸贊一番。

    雉娘聽著她的贊美,也只是笑笑。

    待她一走,雉娘臉上的笑就隱沒不見。

    趙鳳娘這人,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除了算計,似乎就沒有別的事情。以前還好,有縣主的身份撐著,不屑于做些小動作,現(xiàn)在越來越露骨。

    難道權勢就那么重要,值得她如此瘋狂地算計,不顧一切地為太子謀劃?她這般幫太子,太子真的事成,她又以何種名義伴在太子的身邊?

    雉娘暗自想著,起身去尋胥良川。

    胥良川聽出她話語的擔心,淡然一笑,“她既然相求,你應下便是?!?/br>
    “應下?萬一段鴻漸在書坊里使什么陰招,那不是累及我們胥家嗎?”雉娘有些不解,明知他們不安好心,為何還要招惹?

    “我就是想要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招術?”

    他說得平靜,卻帶著凜然。

    雉娘猜他必是有對策,沒有再問。視線瞄以桌上,飄逸超脫的字映入眼簾。以前常聽人說什么男人的字應該是蒼勁有力的,但是他的字卻如人一般,出塵絕艷。

    胥良川將手中的筆遞到她手上,重新鋪開另一張白宣,“近日可還有練字?你寫幾個字看看?!?/br>
    雉娘握著手中的筆,嬌嗔地瞪他一眼。明明知道她最近天天嗜睡,哪里還有精力練字。她有孕在身,也不可能再用從前的那一招來對付他。

    她咬著唇,一手托袖,另一只手握筆在硯中蘸好墨汁。小臉認真地盯在紙上,握筆寫了一行字。

    身后的男人眉頭微皺,似是很不滿意。

    他伏身上前,從背后環(huán)住她,修長的手包著她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提筆在紙上寫出兩人的名字。

    ☆、第101章 胎相

    段鴻漸對于趙鳳娘沒有經過他的允許, 就給他尋差事,很是不滿。不知趙鳳娘是如何勸的, 三天后, 段鴻漸出現(xiàn)在胥家書坊中。

    胥家人都沒有將這當成回事,又過了幾天, 雉娘想著現(xiàn)在胎相應該已現(xiàn), 于是請大夫再次診脈。不出所料, 果然是喜脈。

    而且大夫還隱晦地透露,脈相呈陽而浮, 弦中帶澀, 是男胎之相。

    胥老夫人很高興, 未免驚了胎神,暫且不將喜訊公布出去, 僅家中人知曉。

    晚上, 胥良川回來,交給雉娘一張房契。雉娘展開一看,臉上變換著表情。

    “這不是我娘家租的院子嗎?你何時買下的?”

    “一直租住, 倒不如買下來?!?/br>
    雉娘心下感動,她半點也沒有想起這茬。房契上寫的是娘的名字, 心道還是他心細, 面面俱到。

    過兩天,挑了個大晴天,帶上青杏烏朵和海婆子,主仆一行回了趙宅。

    鞏氏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仔細地詢問她最近的飲食起居,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又關心她腹中的孩子,有沒有請大夫號過脈?

    雉娘一一小聲含笑地回答,待說到大夫診定是男胎時,鞏氏臉上的表情明顯更加高興。

    “雖然先開花后結果也是好的,但頭胎產子,是每個女人都盼望的。誰不想第一胎就在婆家站穩(wěn)腳跟。”

    “兒子也好,女兒也罷,都是我的孩子,我都會同樣的疼愛。”雉娘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她肯定不止生一胎,后面還會接著生,生兒生女都一樣。無論男女,都是她僅有的親人。

    但古人更重傳承和血脈,頭胎能產子,相對而言壓力要小不少。

    鞏氏欣慰地笑著點頭,女兒能這樣想開當然最好,是兒是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只可惜…

    她憶起自己早逝的孩子,眼中泛起淚光,連眨幾下,將淚意忍下去。扶著女兒坐在屋內的靠塌上,背上墊起軟枕。蘭婆子端來幾盤點心果子,齊齊擺放塌上小桌上。

    “前兩日鳳娘回來過一次,又提到你大哥親事?!?/br>
    雉娘捏點心的手停住,鳳娘究竟要搞什么把戲,怎么老想抓著大哥的親事不放手。

    “她提的是哪家的姑娘?”

    鞏氏的臉色難看起來,很是不喜,“你怕是都想不到,她提的居然是方靜怡。方家現(xiàn)在眼高心大,都有人在私下傳方靜怡怕是要被納入東宮,哪里會看得上我們趙家小門小戶。之前她們想嫁方靜然進來,我們沒有回話,要是再去向方靜怡提親,別人會怎么想我們趙家,鳳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那你和父親沒有同意吧?!?/br>
    鞏氏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