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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娘了?!?/br> 胥夫人看著她,滿臉疼愛,“麻煩什么,家里就我們幾個人,你們坐吧,我去廚房看看?!?/br> 梁纓觀察著她們婆媳二人,想到胥家的那位山長夫人,似乎也是個好性情的,心里越發(fā)的對這門親事滿意。 胥府另一邊的書房里,胥良川和胥良岳兄弟倆正在讀書。胥良川坐著紋絲不動,胥良岳則有些心不焉,不停地望向窗外。 “岳弟,君子讀書,如靜坐打禪,入定不動。你老是魂不守舍的,哪里能看得進(jìn)去?!?/br> 胥良岳放下書,湊到兄長的身邊,“大哥,最近大嫂天天悶在府里,不知會不會覺得有些無趣,要不你去看看?” 胥良川抬眼看他,眼看春闈在即,岳弟的文章做得還有些欠火候。他本想訓(xùn)誡一番,可是看著對方亮晶晶的眼神,想到他前世里窩囊憋屈的一生,遂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 “也好,正好為兄也有些乏。” 胥良岳咧嘴一笑,跟在他的后面。 胥良川走在前面,胥良岳錯后一步跟著,兄弟二人穿過園子,再繞過老夫人的院子。還沒進(jìn)院子里,就聽到梁纓爽脆的笑聲。 胥良岳的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出那姑娘明朗的模樣,臉上露出笑意。 兩人一進(jìn)門,雉娘和梁纓齊齊望過來,梁纓倒還沒有什么,胥良岳先紅了耳根,不好意思地低頭。 雉娘和胥良川會心一笑。 梁纓再次說明來意,聽到春獵二字,胥良岳的兩眼立馬迸出熱烈的光芒,眼巴巴地看著胥良川。 胥良川沒有看他。 梁纓沒好氣地道,“表姐不能去,表姐夫哪里會去,下次吧?!?/br> 胥良岳被她說得一懵,哪里來的表姐,哪里來的表姐夫?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梁小姐口中的表姐是嫂子,表姐夫是大哥,這又是從哪里論起的? 梁纓也不打算解釋,挑著眉看著他,心里罵一聲呆子,猛然間覺得有些羞臊,不知不覺心頭泛起絲絲甜意。 這時,剛才離開的胥夫人也掀簾進(jìn)來,見兒子侄子都在,心道正好,招呼著下人們將飯菜擺進(jìn)來,就在這里用飯。 胥家的菜色以雅為先,然后再是色香味。梁纓是將軍之女,縱然是在永安公主那里見過不少奢華的排場,也沒有看過做得精致如此的菜肴,或艷麗如花,或清雅如景,看得人不忍下筷,就怕破壞那份意境。 雉娘好笑,梁纓和她初次在閬山見識胥家菜時一樣,都吃驚于胥家人對菜色的講究。 立在主子們身后的丫頭們開始布菜,梁纓本以為好看的菜未必好吃,誰知吃到嘴里,鮮香溢滿唇齒,真是色香俱全。 雉娘現(xiàn)在的胃口也已好轉(zhuǎn),什么都能吃。一席下來,主客盡歡。 用過飯后,胥良川和胥良岳兄弟倆照舊要去書房,胥良岳有些依依不舍,但被兄長的淡眼那么一掃,立馬乖乖地跟上。 梁纓則陪著雉娘,慢慢地在園子里消食。 胥家主子少,下人也少,園子里十分的清靜,梁纓立馬就喜歡上了。 等她要回家時,還約定春闈過后,再來胥府玩。 雉娘笑著打趣,“那時候你就不是來玩了,而是住在胥家,就是我們胥家的人,再也不離開?!?/br> 梁纓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略有些不好意思。 她見到永安公主后,說起雉娘有喜一事。永安公主得知前段時間雉娘胃口不好,忙道,“本宮若是早知道雉娘害喜,就該派人給她送幾壇子醢醬,用那個下飯,保管不會吐出來?!?/br> 梁駙馬在后面苦笑,一想起那時候公主聞不得其它的味道,偏愛吃醢醬,桌子上除了幾盤素菜外,就只有一碟子醢醬。 他陪著公主用飯,真是苦不堪言。 “各人的口味不一樣,也許胥少夫人并不愛吃醢醬?!?/br> 梁纓也跟著道,“是啊,我聽表姐說,她光愛吃瓜果,皇后娘娘還送給她一份菜方子,她照著上面的菜做來吃,也沒有怎么受罪?!?/br> 永安公主“哦”了一聲,還是讓人送了兩壇子醢醬去胥府,雉娘收到兩大壇子醬,想起皇后娘娘說過的話,了然一笑。 醢醬被送到廚房,胥家的廚子很少用這樣濃烈的調(diào)料來烹煮菜肴。但既然是永安公主送的,便試著在一兩個菜里加入醬料。雉娘偏好清淡的,只動了一筷子就沒有再嘗,倒是胥老夫人,就著醢醬做的菜吃了滿滿一碗粳米飯。 她笑道,“人上了歲數(shù),許是五感慢慢消退,以前嘗得不錯的菜,現(xiàn)在吃起來略為嫌淡。反倒是以前嫌味重的菜,吃著頗為合乎胃口?!?/br> 此話傳到廚子的耳中,以后送到胥老夫人的那里的菜,就會有一兩個是加了醬料的。 日子如流水般地過著,很快就到了春闈之期。 ☆、第102章 游街 此次春闈的策論當(dāng)然不是早先泄露出來的考題, 祈帝已命胡大學(xué)士等重新擬題開考。胥良川進(jìn)入考場后,見到有別于前世的考題, 沒有半點的驚訝。 今生, 太多和前世不一樣?xùn)|西。 上次泄出來的確是真題,既然真題已泄, 改題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他和胥良岳的號舍都是很好的位置, 胥閣老在位, 無論主考官是哪一位,都會賣胥家這個面子。書童小廝一律不許帶進(jìn)來, 攜帶入場的只有一些米面, 還有rou菜??紩r為三天, 號舍中有小紅泥爐,另外還有一定量的炭火, 每排號舍東側(cè)為去穢之所, 即為茅廁。 三日后,貢院的門大開,考生們依次出來。許多人短短三天如脫層皮一般, 失了人形,有的滿面愁容, 唉聲嘆氣。當(dāng)然也有人喜形于色, 看起來考得應(yīng)該不差。 胥良川筆直著走出來,青衣如新,半點不見倦色,無波無喜, 如平常一般。倒是胥良岳,迭聲叫著自己又餓又臭,恨不得插翅飛到家中。 胥夫人和雉娘坐在馬車中,丫頭們在外面張望著,待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走過來。高興地告知馬車內(nèi)的婆媳倆。 雉娘掀開簾子一角,看到夫君氣色尚佳,放下心來。 一到家中,先是沐浴凈身。雉娘捧著衣服,乖巧地守在凈室的外面,聽著里面的水嘩聲,嘴角揚(yáng)起。 胥良川洗凈后出來,只著里衣,雪白的里衣裹著勁瘦的身姿,還有不停滴水的墨發(fā),加上被濕氣所潤的黑眸,直直地看著她,看得她的心跟著狂跳,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慢慢地走近,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衣物。她連忙低頭,掩飾自己的臉紅。高大的男子微垂眸,看到的就是她綰得松松的發(fā)髻。幾綹發(fā)絲飄在耳邊,在小巧軟嫩的耳朵邊來回地飄動。耳朵尖泛著粉紅,透著羞意。 因為低頭,白皙的頸子露出來,優(yōu)美又脆弱。他的眸如濃墨,聚起云海。轉(zhuǎn)而念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