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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鳳娘命苦,我只求以后能夠過得安穩(wěn)即可。這婚書,咱們留著也沒有什么用,不過是去京兆府里報個作廢,想必就不用驚動侯爺吧。” “段夫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放心,我會盡力勸說公爹和世子的。他們也都是大度之人,不會為難你們。你回去靜候消息吧?!?/br> 趙氏無法,再三道謝,感激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才離開侯府。 世子夫人收拾一番去見世子,世子和平晁在一起。聽她說完事情,平晁喜不自勝。 初聞鳳娘和段鴻漸并沒有圓房,又成為段家女的消息,他就動了心思?,F(xiàn)在聽到他和鳳娘的婚書還在,更是是喜出望外。 “娘,鳳娘既是我的妻子,哪有一直住在娘家的道理。我這就去段府將她接回來。” 他說著,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趕,世子夫人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她是想和段家退親的,怎么變成要接段鳳娘進府? “晁哥兒,此事別急?!彼B忙追上前,攔住平晁。 “娘,兒子怎能不急。陰差陽錯,我和鳳娘眼看今生有緣無份,誰知峰回路轉(zhuǎn),她依舊還是我的娘子,我去接她回府有什么錯?” 世子夫人大急,“當(dāng)然不妥,她曾嫁過段公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又如何,她未曾和段公子圓房,現(xiàn)在成為段公子的meimei,足已堵住他人之口?!?/br> 世子也跟出來,瞪了一眼葛氏,沉著聲道,“晁哥兒,此事非同兒戲,我們要與你祖父商議后方可做決定。再說段家人上門,是來退親的?!?/br> 平晁一顆火熱的心慢慢冷靜,暗想著也許退親并不是鳳娘的意思。她那么一個知禮的人,定然是不想自己為難,所以才會先一步提出退親。 他如此想著,朝常遠侯的院子跑去,世子夫人和世子也跟過去。 常遠侯聽完他的話,沉默不語。 “晁哥兒,祖父問你,你是否一點都不介意段鳳娘曾嫁過人,也不介意她是趙燕娘的jiejie?” “沒錯,孫兒半點也不介意。她本是我的妻子,要不是趙燕娘橫插一腳,我們早就是夫妻,何來這么多的波折。” 常遠侯撫著須,世子和世子夫人緊張地望著他,世子夫人不樂意再和趙家段家扯上關(guān)系,硬著頭皮道,“父親,兒媳覺得不妥。不說段鳳娘曾嫁過人,就單她和趙燕娘是姐妹,兒媳就覺得不舒服,替晁哥兒叫屈?!?/br> “娘,兒子不委屈,兒子是心甘情愿的?!?/br> “可是晁哥兒,你莫忘了,趙燕娘可是死在我們侯府,段鳳娘心里能愿意嗎?” 平晃被她反問住,他也膈應(yīng)趙燕娘,但這不能阻止他娶鳳娘的決心。他堅定地告訴常遠侯,“祖父,孫兒只想娶鳳娘,她就應(yīng)該是我的妻子,我絕不做負心之人。” “好,你既已決定,祖父答應(yīng)你?!?/br> 平晃大喜,“多謝祖父,我這就去接鳳娘回府。” 他興沖沖地出門,一路策馬狂奔到段府。 段鳳娘和趙氏正在商議這件事情,驚聞他登門,母女二人臉色大變,交換一個眼神。 段少卿親自接見他,得知侯府還認(rèn)這門親,還將鳳娘視作平家媳,而他是來接鳳娘回府的,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道自己這女兒沒有白認(rèn),一認(rèn)就變成侯府的少夫人,以后也能幫襯鴻哥兒。 他立馬賢婿賢婿地叫著,聞訊趕過來的趙氏氣得差點暈過去。 一看到趙氏現(xiàn)身,平晁連忙行禮,口中喚著岳母。 趙氏阻止他,“這聲岳母先別忙著叫,你今日登門,可曾有侯爺?shù)氖卓???/br> “自然是有的,小婿知道鳳娘受了不少委屈,以后定會善待她的。她和我原就是夫妻,小婿是來接她回侯府的。” “這也太急了,你自己都說她受了不少的委屈,就這般隨隨便便地接她走,是不是更讓她委屈?” 平晁如恍然大悟般,“岳母說的是,是小婿欠考慮。小婿這就回去準(zhǔn)備明日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接她回去?!?/br> “明日太匆忙,我們也要整理嫁妝什么的,不如再緩幾日吧?!?/br> 平晁一想也是,“那小婿三日后來接娘子回去。 “三日也太少,五日吧。”趙氏又加了兩天,平晁一想,五天也可。他朝段少卿和趙氏拱手行禮,“岳父岳母,小婿告辭。” 段少卿一臉的笑意,送到出門。 趙氏轉(zhuǎn)身急回內(nèi)院,告訴鳳娘。 鳳娘十分焦急,“娘,鳳娘不想嫁給他?!?/br> “娘知道,但是娘看他一片真心,侯府又是高門大戶,你嫁過去就是少夫人,將來的侯夫人。娘想著,要不你就放下心思,踏踏實實地跟平子過日子。” “不?!兵P娘站起來,“我不想嫁,他和燕娘曾是夫妻,我一想到這里,心里就難受?!?/br> 趙氏臉色糾結(jié),急咳幾下,“那怎么辦?你們是有婚書的,說破天他也有權(quán)利接你走。” 鳳娘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圈,慢慢地坐在塌上,沉思不語。 消息傳出去,不到一個時辰,就傳到胥府眾人的耳。饒是胥老夫人活了一輩子,都驚得瞠目結(jié)舌。 “段家可真夠熱鬧的,這一出出的,像唱大戲似的。” “可不是嘛,比那戲曲里說的還玄乎?!瘪惴蛉艘策B連感嘆,“段氏鳳娘先是被換親,妹替姐嫁,接著妹死。然后她莫名奇妙地變成段家女兒,和自己的丈夫成了兄妹,緊跟著要與平公子再續(xù)前緣。我的天,這般離奇曲折的故事,怎么沒有人把它寫成話本子?” 雉娘“撲嗤”一笑,似是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離開,獨自去尋胥良川。 胥良川在書房中,看到她過來,起身上前扶著。 她的眼睛看著書架上一排排的書,興致勃勃地問道,“夫君,我們家的書坊自己印書嗎?都是印些什么書呢?” “你怎么會對這個感興趣?胥家書坊中印刷的多數(shù)是經(jīng)學(xué)問道,書肆中售賣的書,以胥家的最全最多。我們家的書不僅在京中有名望,在各洲縣也極受推崇?!?/br> 雉娘笑一下,隨手取出一本書,隨意地翻幾頁。眼睛從書架的上層一直逡巡到底層,沒有看到一本雜書。 “那胥家就沒有印一些雜書之類的?” “也是有的,游記怪談,偶爾也會印一些。” 她笑容擴大,坐在他之前看書的椅子上,他則站在一邊。 “那正好,我們來印話本子吧?!?/br> 胥良川皺眉,話本子?她怎么會冒出這個想法? “你看,永蓮公主對我們夫妻二人如此看重,她馬上就要大婚,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有所表示?我想來想去,她是皇家公主,什么樣的奇珍異寶沒有見過,倒不如送些新奇的,比如說送一份出其不意的大禮。夫君,你看如何?” 她輕歪著頭,眼神晶透明亮,閃耀著慧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