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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宮中的永蓮公主無疑。沒有想到,遇險的會是平家公子。 常聽人說平晁的騎射之術(shù)是常遠(yuǎn)侯親自教的,怎么也不可能自己摔下馬。要不就是馬受驚,要不就是他自己受驚,無論何種原因,她相信,都是人為。 常遠(yuǎn)侯府內(nèi),世子夫人哭喪著臉,平寶珠撇下嘴,“我說嫂子,你就不應(yīng)該由著晁哥兒接那段鳳娘回來。你看自從得知要接她過門,晁哥兒天天跟得了失心瘋似的,要不然怎么會好端端地從馬上摔下來?” “你閉嘴,晁哥兒要休息,你莫要吵到他?!笔雷臃蛉瞬幌肟吹剿?,也不想聽到她說話。 平寶珠譏笑,“依我看啊,這段鳳娘才是真正的掃帚星。她嫁進(jìn)段家時,段家公子功名被奪,前程盡毀。眼看著要進(jìn)我們侯府的門,就害得晁哥兒差點(diǎn)送命,分明就是個禍害?!?/br> 世子夫人斜眼怒視她,她這是在存心報(bào)復(fù),反駁自己當(dāng)初罵她是掃帚星的話。 平寶珠見世子夫人明白自己的意思,裝模作樣的嘆氣。忽然神秘一笑,“嫂子,你知道不知道京中興起一個戲,名字叫做,我覺得你真該好好看看。要不我出錢,請個戲班子進(jìn)來唱唱?” 世子夫人氣得肝疼,差點(diǎn)捶胸頓足。晁哥兒還重傷在床,她做姑姑的竟然還想聽?wèi)颍?/br> “嫂子,這戲真的不錯,外面還有賣話本子的,正巧我買了一本,要不送過來給你看看?” “不必,我沒心情看那些。寶珠你要是沒事,先出去吧,晁哥兒還要休養(yǎng)呢?” 平寶珠看一眼包扎著頭的侄子,搖頭再嘆氣,“我覺得不僅是嫂子,晁哥兒也應(yīng)該好好看看這部戲,戲里面的故事特別有意思。” 世子夫人氣得別過臉,不理她。她撇下嘴,似一臉惋惜地離開。 平晁躺在床上,身子不能動彈,看著平寶珠出去的背影,忍著痛對世子夫人道,“娘,鳳娘不是掃帚星,兒子一定要接她過門。她是我的妻子,生是我平家的人,死是我平家的鬼。”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她?”世子夫人聽到他的話,更加來氣。寶珠說話雖不中聽,但頗有道理,那段鳳娘就是個禍害。 平晁很急,掙扎著要起來,“娘,我一定去接她回來?!?/br> “好,好,等你養(yǎng)好就去接她?!?/br> “不,我那天答應(yīng)五天后接她,還有三天,我一定要親自去接她。” 世子夫人心疼得直落淚,氣惱兒子的死心眼,又怨恨段鳳娘禍害她兒子。心里百般煎熬,到底還是依兒子。 “晁哥兒,你和娘說說,你自小騎術(shù)過人,怎么會摔下來的?還摔得如此重?” 平晁鎖著眉,不知是傷處疼痛,還是其它的原因。 “娘,是我自己沒有當(dāng)心?!?/br> 世子夫人又氣又心疼,“你這孩子,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 平晁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沒有大意,從宮中到常遠(yuǎn)侯的路,他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事發(fā)之時,他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好像是馬突然受驚,狂躁瘋奔,將他甩下來。 以他的身手,就算是被馬甩下,也能借用巧力,不會摔得如此之重。 怪就怪在,路上很滑,好似誰倒灑了油般濕滑。他根本沒有立住,一下子滑出一丈開外,撞在路邊的巨石上,才會傷得這么重。 他的心里隱約知道是誰針對自己,卻不敢往深處去想。就將這個當(dāng)成意外吧。 平晁重傷未死,段鳳娘關(guān)在房間里狠狠地摔碎一個杯子。 眼看五日之期已到,常遠(yuǎn)侯府真的派人上門來接,她沉默地坐在房間里。趙氏已經(jīng)把她的嫁妝整理出來,命人給她梳妝。 方靜怡冷眼旁觀著,她的心情十分的復(fù)雜。她被迫嫁入段家,婚事極其低調(diào),甚至都沒有宴請親朋,就那般偷偷摸摸地嫁進(jìn)來,如做賊一般。 段鴻漸在新婚之夜就對她坦白,是他愛慕她,所以才行出那事,并發(fā)誓會珍惜她。 可是她不甘心,原本是當(dāng)皇妃的命,竟變成一個普通的民婦。她一直思索著,鳳娘到底是不是知情的,轉(zhuǎn)念又想著鳳娘每回都和自己說太子的事情,句句都在提點(diǎn)她,分明是在幫她。設(shè)計(jì)她的事情,莫非真的只是夫君一個人的主意? 段鳳娘臉上無半點(diǎn)喜色,面容慘白。 方靜怡心里好受不少,至少不是她一個人婚姻不幸。她有些幸災(zāi)樂禍起來,平公子和趙燕娘的事人盡皆知,趙燕娘死在常遠(yuǎn)侯府的。做為趙燕娘的同胞jiejie,恐怕段鳳娘再怎么大度,也會膈應(yīng)得難受吧。 想想不是她一個人難過,她竟對段鳳娘生起同病相憐之感,輕聲地勸慰幾句。 趙氏比較滿意,這個兒媳婦雖然進(jìn)門時并不光彩,但好在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小姐,知書達(dá)理且頗有才情。 她和方靜怡一起幫著鳳娘拾掇,很快就換上大紅的新衣裙。因?yàn)椴皇浅捎H,也沒有穿喜服。 平府的轎子候在外面,平晁有傷在身,自然是不能前來的。段鳳娘被扶進(jìn)轎子,后面跟著抬嫁妝的隊(duì)伍,浩浩蕩蕩地往常遠(yuǎn)侯府去。 雖然不是成親,常遠(yuǎn)侯府也是做足面子,當(dāng)然這都是平晁的要求,他不想委屈鳳娘。 段鳳娘進(jìn)了侯府,平晁強(qiáng)撐著讓兩個仆從架著出門接她。為了迎她進(jìn)門,今日侯府雖沒有大擺宴席,但也設(shè)了幾桌家宴。為了熱鬧喜慶一些,還請了戲班子。 平晁傷得重,根本就站不穩(wěn),不到一息香的時間,就滿頭大汗。世子夫人心疼不已,看了段鳳娘一眼,命人扶兒子進(jìn)新房。 “鳳娘,你和晁哥兒是天注的姻緣,現(xiàn)在你是他的妻子,娘就放心把他交給你。有你侍候他,娘就省心多了?!?/br> 段鳳娘聽出世子夫人的言之下意,低眉順眼地跟著平晁進(jìn)屋。 世子夫人這才滿意起來,幸好她是個知禮的,比起趙燕娘強(qiáng)幾倍。但愿她是個好的,能和晁哥兒好好過日子。 侯府的戲臺已經(jīng)搭起,還請來京中有名的戲班子登臺。平寶珠坐在戲臺前,嘲弄地望著世子夫人。 一陣鑼鼓聲,戲曲已經(jīng)開場。 世子夫人也坐過來,和平寶珠隔著一張桌子。陪著她們看戲的,還有一些相熟的世交夫人們,包括葛郡公夫人和兒媳。 鑼鼓過后,旦角登場。上演的正是 平寶珠不時地看著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沒有看過這出戲,有些新奇之感,慢慢地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戲中的公主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不肯嫁給駙馬,竟然敢在婚前派人去刺殺駙馬,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毒的女子? 成過親后還不安份,不肯和駙馬同房,心心念念地想和意中人在一起,幾次三番使計(jì)害駙馬。 她心中疑惑,這戲怎么以前都沒有聽過? 想著是平寶珠請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