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4
一起,落在他們的后面。 他們離開后,不遠處有個人影走出來,一身素衣,正是段鳳娘。她的臉色忽明忽暗,難以琢磨。 翌日一早,太子和二皇子一行便悄悄回宮。帝后駕臨感光寺的消息傳出,京外四里八鄉(xiāng)的人都趕來燒香,香客們越來越多,胥家人不得不提前下山。 坐在馬車中,還能聽到外面的經(jīng)過的車馬聲,和人行走時的交談聲。想來前往感寺的人還不少。 雉娘想著,這感光寺怕是要成為京中的第二大寺廟,明顯會蓋過城中的濟業(yè)寺。 她們一行回到府中,男人們都不在家,府里的下人們早就準備妥當。雉娘一進屋子,海婆子就迎上來,先是侍候她沐浴更衣。 洗凈后,雉娘身著寬大的襦裙,坐在椅子上。烏朵用大布巾給她絞干頭發(fā),海婆子輕聲地說著她們離府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無非是莊子和鋪子里的一些鎖事,倒也沒什么大事。雉娘靜靜地聽著,不時地問上一兩句。 海婆子兩口子的辦事能力,她還是很放心的。 說完府中的事,其它的就是京中的事情,京中最近的大事非永蓮公主要出嫁莫屬。公主府已經(jīng)修葺完畢,文家人也提前搬進偏院。文沐松新納的那個名叫小玉紅的小妾,也跟著進門。 海婆子說完這些,停頓一會又道,“少夫人,奴婢聽說平家的姑奶奶昨日登了公主府的門,說是思念舊居,過去看看?!?/br> 公主府原是翟家的,平寶珠之前是翟家媳,她去看看也沒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海婆子單提這一點,難道是有其它的用意? 雉娘的眼睛望著海婆子,“有什么事情,你但說無妨。” “奴婢斗膽,也沒有親眼所見,不過是道聽途說,就怕說錯?!?/br> “你說吧,說對說錯都無妨。既然是道聽途說,我們也就聽聽?!?/br> “是?!焙F抛影胩е^,道,“少夫人,奴婢聽說平家的姑奶奶和文家的四爺,似是有什么牽扯?!?/br> 這倒是出人意料,雉娘眼底露出訝然,她還真沒有把他們想到一塊去。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平寶珠出身高,雖是歸家女,但年歲上和文師爺不相上下。文師爺一心想在京中立足,若是能娶個高門女子,正合他的心意。 這兩人應該是已經(jīng)看對眼,要不然平寶珠不會登門造訪。就不知道永蓮公主答不答應?她的嘴角揚起,帶著戲謔。 烏朵手上的動作不停,換了四塊大干布巾后,雉娘的頭發(fā)已有七八分,再散開來晾晾,很快就會徹底干透。 海婆子說完事,就退出屋內(nèi)。青杏從廚房取來吃食,雉娘扶著烏朵的手,起身走到軟塌前,靠坐著吃起東西來。 胥良川一進屋子,就看到小妻子吃得腮幫子鼓鼓的,煞是可愛。她的烏發(fā)散著,小臉粉嫩,帶著不一樣的風情。 烏朵和青杏悄無聲息地退出去,輕輕地關門,放好門簾。 雉娘起身,要給他除外袍,他按住她的手,自己脫下翰林院的鶴鳥服,換上青色常服。 她暗想,他倒是不像一般的世家公子,凡事都要別人侍候。許多時候,他自己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不愿假手他人。 只有胥良川自己知道,他前世獨居閬山,雖然閬山學子眾多。但他無家無室,向來喜歡清靜自在,一般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換好衣服后,胥良川問起她一路上可順利。 “什么事情也沒有,你派許靂跟著,哪里會出什么事。就是去感光寺的人太多,路上有些堵。” 他了然,祈帝和太子二皇子在感光寺種樹,無疑帶動感光寺名聲大振。前去寺中燒香請愿的人必然會增多,路上有些堵也是正常的。 雉娘隨手倒一杯茶,遞到他的手中,“夫君,過兩日永蓮公主就要大婚,不會再出什么事吧?” 永蓮公主會甘心嫁進文家嗎? “不會,陛下不會讓婚事生變的?!?/br> 最近,京中的這出戲名氣漸大,幾乎可以說家喻戶曉?;始颐孀幼钪?,祈帝不會允許永蓮公主如戲中所唱的一般,受天下人唾罵。 雉娘贊同,“我想也是的,永蓮再蠢,也是宮里長大的,不可能這點城府都沒有?!?/br> 胥良川垂眸,他不會忘記永蓮想要謀害小妻子的事情。 他陪雉娘說了會話,便起身去書房。 書房里,許靂許敢兩兄弟已經(jīng)候在那里。 他進去后,許敢連忙把門關上,“大公子,小玉紅送信出來,那文四爺和平家姑奶奶已有茍且,估計沒多久就會結(jié)親?!?/br> 許靂也跟道,“大公子,還有另一件事情?!?/br> 胥良川抬眉,示意他說下去。 許靂道,“平晁之所以會任由段鳳娘在寺中住半年,是因為段鳳娘拿捏到了平晁的把柄。屬下無意之中,在寺中偷聽到平晁和段鳳娘的話。平寶珠死掉的那個丫頭,和平晁脫不了關系?!?/br> 胥良川眉峰凝聚,趙燕娘之死,段鳳娘是下毒之人,這點毋庸置疑。但并非僅她一位下毒之人,平晁難道也在其中? “屬下聽段鳳娘的口氣,是平晁買通平寶珠身邊的丫頭,許諾她姨娘之位。所以那丫頭才會把藥粉趁機灑在趙燕娘的飯菜中。最后那丫頭懸梁自盡,還留下血書,也是平晁動的手。” 許靂說完,許敢哼一聲,“段鳳娘心機可真夠深的,這么隱蔽的事情她都能知道,虧得我以前還同情平公子,沒想到他和段鳳娘還真是天生一對?!?/br> 胥良川冷然,此事定然不是段鳳娘自己查出來的,而是有人告訴她的。這個人,應該就是之前留在趙燕娘身邊的劉嬤嬤,劉嬤嬤此舉,必然又是其主子的意思。 皇后娘娘今生怕是另有打算,不會如前世一般,用偷藏龍袍一事來陷害太子。 太子今生和前世不一樣,他應該早有防范。 許靂和許敢出去后,胥良川望著墻上的畫。畫中是閬山的后山,層林盡染,秋意正濃。 雉娘推門進來,手中找著盤子,盤子里是一盅雞湯。 他看見,幾步上前,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盤子,“你怎么會來?” 她笑笑,扶著腰,“我怕你覺得冷落,覺得我不夠關心你?!?/br> 此話怎講?他側(cè)目,他從未覺得受冷落,他本就是清冷的性子。他還怕她不喜歡自己的性子,覺得受到冷落。 他扶她坐在自己剛才的位置上,雉娘想起前世里聽來的事情,道,“女人一旦有孩子,往往就會忽略自己的男人。所以男人為了尋求慰藉,才會有小妾通房?!?/br> “哪里聽來的歪理?” “事實如此,你看看京中的大戶人家,哪個不是主母有孕,男人就宿在小妾通房處?!?/br> 胥良川看著她,“我不會?!?/br> 她抿唇笑著,一臉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