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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閣老夫人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5

分卷閱讀245

    ,給她下毒?陛下…您可千萬要為她討個公道?。 ?/br>
    永蓮哭得更加傷心,眼淚流在紅瘡處,咸咸的淚水流經(jīng)有些開始爛皮的地方,帶著刺痛。

    “父皇,兒臣求您,救救兒臣吧,兒臣不想死?。 ?/br>
    “胡說,怎么就會死呢?”祁帝怒吼。

    賢妃哽咽不已,“陛下…宮中的御醫(yī)都說無能為力…臣妾怕…陛下…”

    祁帝命人去請韓御醫(yī),韓御醫(yī)是太醫(yī)院里醫(yī)術最高超的御醫(yī),是他的專用御醫(yī)。

    很快,韓御醫(yī)進來。

    祁帝讓他不要行禮,快給永蓮看病。韓御醫(yī)遵旨,替永蓮公主把脈。他察看著她臉上的膿包,靜心嗅聞著,心里有了底。

    “公主是怎么回事?”祁帝開口詢問。

    韓太醫(yī)低著頭,“稟陛下,依微臣之見,公主這是中毒。”

    “何毒?可有醫(yī)治之法?”

    “回陛下,公主毒瘡中有一股腐尸之氣。微臣懷疑公主是中了骨rou分離之毒。此毒極為陰損,在前朝一直被禁,微臣不知如何解毒,請陛下恕罪!”

    祁帝的瞳孔猛地縮起,骨rou分離?這毒他是聽過的,前朝的禁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永蓮的身上,是誰給她下的毒?

    賢妃捂著嘴,壓抑地哭著,“陛下…您要救蓮兒??!我們母女二人一直克守本份,不敢行差踏錯一步,臣妾就這么一個骨rou。恨不得以身替之,臣妾寧愿那人給自己下毒…陛下…”

    韓御醫(yī)頭垂得很低,宮中陰私多,他一個臣子,只能裝作聽不見。祁帝揮退他,他松口氣,提著醫(yī)箱躬身出殿。

    祁帝望著永蓮,永蓮的臉好像又腫了一些。他不忍地別過臉,永蓮往朝爬一步,“父皇…蓮兒不想死!父皇,蓮兒知道是誰害的…父皇,您下旨召齊天下的神醫(yī),肯定有人能治好蓮兒的…”

    “父皇會替你尋神醫(yī)的?!逼畹壅f完,命大太監(jiān)貼皇榜昭告天下,許諾萬金,請人解永蓮公主的毒。

    旨意下去,祁帝問永蓮,“你方才說,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毒?”

    賢妃忙攔著永蓮,“蓮兒不得胡說,無憑無據(jù),說了別人也不會認的?!?/br>
    “母妃,難道就因為沒有證據(jù),我們就要生咽這口氣,任由別人作踐嗎?”

    祁帝冷著臉,看著賢妃,“讓她講,朕倒要看看,是誰敢謀害天家公主?”

    “父皇,是皇后!”

    “蓮兒!”賢妃一把拉著她,驚恐地望著祁帝,“陛下,蓮兒是一時糊涂,沒有抵毀皇后娘娘的意思,求陛下念在她剛中毒,心緒波動,口不擇言的份上,饒恕她。”

    “母妃,您不敢說,您怕她,怕她報復您??缮弮翰慌?,兒臣都是一個快死的人,她都敢給兒臣下毒,兒臣還有什么怕的?父皇…您可知道,皇后娘娘面甜心苦,一直想除掉母妃,若不您護著,她早就得手。您看看這后宮,除了母妃生了兒臣,哪里還有其它的妃嬪生產(chǎn)過?父皇…她心如蛇蝎,母妃和兒臣就是她的眼中針,rou中刺。她在宮中不好動手,兒臣一出嫁離宮,她就敢下毒,其心之惡毒,父皇您要明查??!”

    永蓮說完,伏地磕了幾個頭。賢妃似是驚呆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等賢妃回過神來,連忙向祁帝請罪。祁帝的臉冷若寒冰,殿內(nèi)氣壓低沉,如死寂一般。

    半晌,祁帝的聲音飄出來,“你扶永蓮回去休息,朕會請人治好她的。今日的話,朕就當沒有聽過,你們也不可再提。”

    “父皇!”

    賢妃捂著永蓮的嘴,扶她起身出殿。

    祁帝背著手,站在殿中,殿中空無一人,四面金碧輝煌。明明是早秋涼爽宜人,他卻覺得透骨心寒。

    他背著手出殿,殿外氣爽天高,晴空萬里。他慢慢地走著,沿著白玉青磚,不知不覺中,竟走到德昌宮的門口。

    琴嬤嬤眼尖地瞧見他,連忙出來迎駕,皇后聽到動靜,也出來相迎。

    皇后因為前段日子生病,臉色略顯蒼白,加上脂粉未施,未著鳳袍,僅穿著簡單的宮裙。發(fā)髻松挽,水眸盈盈,如病芙蓉一般,嬌弱若人憐。

    祁帝目光沉沉,透著一股懷念,又帶著一絲心痛。

    “陛下,您怎么不派人通傳一聲,臣妾儀容不整,讓陛下您見笑了?!?/br>
    “朕不過是隨意走走,不想竟走到皇后這里?!?/br>
    “原來如此,陛下您請?!被屎笳f著,立在一邊。

    祁帝走進殿中,皇后看出他有話要說,摒退宮人。殿中只剩夫妻二人。

    “永蓮中毒,朕心中煩悶?!?/br>
    皇后驚呼,“永蓮中了毒?是何毒,有沒有查出下毒之人?”

    祁帝盯著她的眼,“皇后可曾聽說過骨rou分離?“

    皇后的臉變白,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然后眼里的驚訝慢慢收起,漸漸轉(zhuǎn)為深沉,“臣妾聽過,事實上在兩天前,臣妾還聽過這個名字,是從永安那里知道的?!?/br>
    “永安怎么會和你提此毒?”

    皇后緩緩地起身,跪在祁帝的面前,她抬起頭,面上光潔的皮膚白得透明,眼里堅韌隱忍。

    “陛下,永安是心里慌恐,才會和臣妾提起此事。陛下可還記得,胥家的少夫人產(chǎn)子,生下胥家的嫡長孫?胥家嫡長孫洗三,永安受邀前去,不想竟碰到永蓮,永蓮是不請自到。永安顧念姐妹之情,替永蓮備了洗三禮。但不想永蓮是有備而去,也備了洗三禮,是用荷包裝著的金元寶。永安怕永蓮過意不去,就把永蓮備的洗三禮收起,自己拿回府?!?/br>
    皇后說到這里,停頓一下,祁帝的眼深深地直視她,她再接著道,“誰曾想到,永安身邊的嬤嬤看出荷包有異,里層竟是用羊皮做的。嬤嬤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想著一般人用羊皮包的東西,都不能以手觸之。她解開荷包,聞到一絲異味,心里懷疑,請人查驗,誰知竟查出金元寶不對勁,像是被什么藥水浸泡過。永安忙請御醫(yī),御醫(yī)告訴永安,元寶所浸之毒,是前朝的禁物,名喚骨rou分離。”

    祁帝的眼神變了。

    皇后面露苦意,“永安大驚,此事非同小可。她不敢去質(zhì)問永蓮,害怕問出什么,傷了姐妹的情義。于是告訴臣妾,臣妾也拿不準主意,一直瞞著沒說?!?/br>
    “你說,永蓮準備的東西是給胥府嫡長孫添盆的?”

    “沒錯,那骨rou分離之毒何其陰損,但凡是沾上一滴,就能讓人送命。胥家嫡長孫不過是初生嬰孩,哪里經(jīng)得?。砍兼潞舐犛腊舱f,嚇得是心驚rou跳,又怕弄錯,誤怪永蓮,一直不敢說出口。方才您說永蓮也中了這毒,臣妾想著,是不是永蓮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她說完,望著祁帝,祁帝也看著她,兩人不再言語。

    一刻鐘后,祁帝離座,不發(fā)一言地離開德昌宮?;屎笠恢惫蛑?,直到琴嬤嬤進來扶她,她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