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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老夫人致歉,“老夫人受驚了,永蓮已瘋,本宮失察,累你們遭罪?!?/br> “皇后娘娘言重,臣婦和孫媳無事,倒是永蓮公主,看起來瘋得不輕?!?/br> “確實如此,本宮會命人好好看著的?!?/br> 永安朝雉娘笑一下,兩人互相點頭示意。 永蓮看到永安,眼里的癲狂愈盛,“你怎么會沒有事?那東西你也碰過,你不是應該要和我一樣,受這骨rou分離之痛,你為什么會沒事?” 她最后那句是吼出來,憤怒不甘。 祁帝閉眼,胸口悶疼。什么姐妹相親,兄友弟恭,果然是他的一廂情愿! 永蓮公主還在喊叫著,宮人們緊緊地抓著她。祁帝轉(zhuǎn)身,眼睛望著雉娘,似是不經(jīng)意地掃一眼她的鞋子,什么話也沒有說。 雉娘和胥老夫人連忙行禮。 “你們平身吧,胥少夫人身子還未好,朕派人送你們出宮?!?/br> 祖孫倆忙謝恩,太監(jiān)走出來,要領(lǐng)著出宮。 永蓮突然大叫,“趙雉娘,你不能走。都是你害得本宮,本宮要你陪葬!” 她看到地上的銅簪子,甩開宮人們的手,飛快地撿起簪子,朝雉娘這邊撲奔過來。 雉娘聽到喊聲回頭,就看到永蓮公主握著簪子,面目猙獰地朝自己撲來。她還未近身,御衛(wèi)軍們就把她攔下。 她手上的簪子不停地往御衛(wèi)軍們的手臂扎著,嘴里叫嚷著要雉娘去死。她的發(fā)髻已散,落在臉上,和膿水粘在一起,令人生嘔。 “你鬧夠了沒?”祁帝大喝,“你說要見胥少夫人,朕同意了。你還想怎么樣?” “兒臣還想怎么樣?”永蓮反問,痛哭流涕,“父皇…兒臣就要死了…您說兒臣還想怎么樣?” “所以你想更多的人陪葬!” “沒錯…兒臣是公主,趙雉娘這樣的賤人給兒臣陪葬,是兒臣對她的抬舉。她要是個識趣的,就自行了斷…” “住口!” 她的聲音嘎然而止,望著祁帝。 祁帝對著胥老夫人,“胥老夫人受驚,永蓮身中奇毒,心智全無,她的話你們不要放在心上?!?/br> “陛下放心,臣婦體諒公主的心情。” “兒臣沒有瘋…父皇,兒臣不甘心,不甘心哪!”永蓮喊叫起來,怒視著雉娘,“趙雉娘這個賤人,憑什么過得比兒臣好,她憑什么能嫁進胥家,還生了兒子?而兒臣…明明是天家公主,本應該享受天下最尊貴的生活,嫁給任何一個想嫁的人,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如愿?兒臣有今日,都是趙雉娘害的,父皇…您就可憐可憐兒臣吧!兒臣是公主,她不過是個賤人,讓她給兒臣陪葬,那是抬舉她!” “你住口!”皇后站出來,指著她,“胥少夫人是本宮的外甥女,是胥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你一口一個賤人是叫著,哪里像個天家公主?你把皇家的禮儀教養(yǎng)忘到哪里去了?如此草菅人命,視王法于無物,哪里像個尊貴的公主?本宮念賢妃僅你一個骨血,讓她親自教養(yǎng)你,她就是這樣教養(yǎng)的?給皇家教出一個毫無禮義廉恥的公主?” 永蓮哈哈大笑,反唇相譏“你當然向著她,她是你的外甥女。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母妃,恨母妃生了我!你貴為皇后,如此善妒不能容人,哪配母儀天下!是父皇,被你的模樣迷了眼,你和你的賤人外甥女一樣,都是用美色迷惑男人的賤女人!” “放肆!”祁帝怒喝,“永蓮,父皇看你,是真瘋了!” “兒臣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永蓮淚水不止,“父皇,您喜歡過母妃嗎?您就那么輕易地賜死母妃…可曾有半點的情份!而皇后呢…她高高在上,掌控著所有后宮女人的生死,除了兒臣,這后宮之中哪里還有其它的妃嬪有孩子?父皇…您難道還不明白,皇后就是個蛇蝎…是她害得您子嗣單薄…” “閉嘴!” “父皇…” “把公主拉下去,好生看管?!?/br> “父皇…”永蓮拼命地掙扎著,卻抵不過御衛(wèi)軍的力氣。她瘋狂地大叫著,被御衛(wèi)軍送回殿中。 祁帝沒有看皇后,也沒有看永安,慢慢地走出去。他身邊的大太監(jiān)上前詢問是否要用龍輦。他擺手,一步一步地朝前殿走去。 皇后立著,望著他的背影。 永安上前,站到皇后的身邊,“母后,我們也回去吧!” “好?!?/br> 屋內(nèi),永蓮的咒罵聲不斷,里面?zhèn)鱽怼班枥锇壤病钡捻懧?,不知是摔碎什么東西。永安回頭,嘆息地搖搖頭。 那邊胥老夫人和雉娘,一出宮就看到胥良川高瘦的身影。他站在宮外,一身青色袍,寬袖窄腰。神情肅穆,眼睛死死地盯著宮門口。 一看到她們的身影,急忙上前相扶。 胥老夫人笑道,“川哥兒是來接祖母,還是來接大哥兒他娘的?” 胥良川見祖母還有心情玩笑,提著的心放下。雉娘朝他微笑,他扶她們上馬車。自己則騎著馬跟在馬車的后面。 一回到府中,雉娘就被胥良川抱下馬車,她滿臉羞赧,小聲地道,“你快放我下來,祖母還看著呢?!?/br> “川哥兒快把雉娘抱進去,她月子還沒出,快回去養(yǎng)著。”后面的胥老夫人催促胥良川。 胥良川邁開大步,疾行把雉娘抱進房間,放在塌上,蓋好錦被。雉娘喚來烏朵,擦拭身子然后換衣。換過衣后,胥良川抱著大哥兒進來。 她半天沒見兒子,想得緊。大哥兒已經(jīng)醒來,嘴巴動著想找吃的。她解開衣襟,把兒子抱進懷中,大哥兒聞到食物的香味,立馬吸吮起來。 胥良川就那么看著母子倆,眼睛都沒有錯開一下。 三天后,永蓮公主身上的rou開始腐爛,皇榜還是無人揭。五天后,她大腿上掉了一塊rou,她抓著那塊腐rou,感覺不到一點痛。 她恨! 她心里盼望著,父皇能給她請來神醫(yī),解她的毒。可是沒有,除了宮里的御醫(yī)每天過來,給她喝了無數(shù)的苦湯,身上抹著厚厚的藥膏,宮外沒有一個人進來。 即使是如此,她身上的rou還是快速地腐爛。她躺在塌上,眼睛睜得大大的,難道她就要這般死去,她好恨哪! 屋內(nèi)有兩個宮女,她們站在角落里,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如同活死人一般。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宮外的皇榜遲遲不見有人去揭。祁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御醫(yī)們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們天天不敢合眼,不眠不休地查閱藥典,配比新藥,可是書中沒有此毒的記載,配出的新藥也沒能阻止公主身上的rou日漸腐爛。 他們個個熬紅了眼,胡茬叢生,衣餿體臭,卻不敢停留一會。生怕天子一怒,他們就會人頭落地。 隨著身上皮rou開始脫落,萬蟲噬咬般的痛叫人恨不得一刀結(jié)果自己的性命。永蓮的眼神越來越灰敗,等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