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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又道謝,雉娘正要出去,聽到外面似有打斗聲。 她一驚,二皇子也站起來。 ☆、第129章 廢儲 二皇子心知闖入者分明是沖著他來的, 想不到對方欲置他于死地, 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連胥府都敢闖。 雉娘讓二皇子躲進柜子,好歹能擋些時間。 二皇子不肯,“本宮絕不愿躲在婦人的身后,胥家之禍,因本宮而起, 本宮絕不做縮頭烏龜?!?/br> 他一只手受傷,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腰上,使勁一抽,把腰帶里的軟劍拉出來。雉娘示意屋里的兩個下人關門,并搬屋子里的東西擋在門口。 她自己左看右看, 也沒有看到什么能用的東西, 為了照看孩子,她頭上連個簪子都沒有。 外面,許靂和許敢還有府中的家丁正和四名黑衣人纏斗在一起。 其中兩名黑衣人他們看到西廂房中的燈光,甩開他們, 直奔過來。 與此同時, 胥良川也趕過來,連忙召來府中的其它下人, 一面派人護住主屋的兒子, 一面趕去西廂房。 兩名黑衣人沖到西廂房, 踹開房門, 被擋在那里的東西絆倒。他們趔趄幾下, 二皇子趁機,揮劍上去。 兩個下人舉著板凳,被黑衣人兩下刺倒在地。 二皇子身上有傷,很快落下風。雉娘心急,二皇子不能在胥府出事,要不然,胥府如何對帝后交待。 一個黑衣人的劍朝二皇子刺去,她想也沒想,急撲過去,擋在二皇子的身前,那劍直穿過她的肩胛,血噴出來。 趕過來的胥良川目眥欲裂,奪過下人手中的刀砍向黑衣人。黑衣人用手一擋,刀砍在手臂上,欲刺雉娘第二劍的手垂下來。 雉娘得到喘息,也顧不得疼,指指床塌。二皇子會意,拖著她,倆人躲到后面。 黑衣人想追過去,被胥良川和下人們纏住。 院子外面的黑衣人也沖進來,許靂和許敢追跟進來。雙方纏斗在一起,黑衣人不想戀戰(zhàn),劍劍都是死手。胥良川帶著兩個家丁擋在床塌前,府中早有下人奔呼求救,很快所有的人都趕過來。 黑衣人們大急,拖得越久,他們的任務就越完不成。他們的目標在床塌后面,只要取了二皇子性命,他們就大功告成。 胥良川繞到床塌后面,雉娘靠在二皇子的身上,肩胛處鮮紅一片,她面上因失血變得白到透明,看到他,眼睛眨了眨。 他一把扶住她,從衣服內(nèi)衫上撕下布條,幫她把傷口包上。 許敢擋在床前,許靂帶著家丁們后面,兩面夾擊,黑衣人們身上中了幾劍,但他們似不知疼般。 屋內(nèi)涌進有家丁護衛(wèi)越來越多,黑衣人被緊緊地圍住,胥家的下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二皇子在府上,黑衣人是沖著二皇子來的。 要是二皇子在胥府遭遇不測,別說是他們,就是胥府的主子們,都要被問罪。他們哪里敢退縮,一個個的往前沖。 黑衣人們身上本就受傷,屋子外面火把通明,屋內(nèi)還有許靂和許敢這樣的高手。他們自知今日難已逃脫,一咬牙,口吐黑血,中毒身亡。 胥良川忙把雉娘抱出來,二皇子經(jīng)過方才一番折騰,原本的傷口處也滲出鮮血。胥老夫人,胥閣老和胥夫人很快趕來,顧不得和二皇子行禮,忙命人請大夫。 下人們將四名黑衣人的尸體拖出去,清洗地面。 大夫被人提著飛跑過來,二皇子說自己不打緊,讓大夫先給雉娘看傷。胥良川摒退眾人,親手割開她肩頭的衣服,大夫遞上金創(chuàng)藥,他灑在上面,然后小心地用布條包扎。 雉娘一聲未吭,連痛都沒有喊一聲,他眼有淚光,還有殺氣。 二皇子避開寺中的人,乘坐香客的馬車來胥府。按理說,那些死士不可能這么快知道消息,除非城中還有眼線,盯著入城的馬車。能這么快發(fā)現(xiàn)馬車到胥府,城中的眼線人數(shù)肯定不少,能做到這點的,除了暗衛(wèi)們,還有京中的京兆府。 他想起前次在碼頭遇刺時,京兆府尹汪大人就十分可疑。這次刺殺二皇子的事,汪大人肯定是知情的。 東廂房內(nèi),大哥兒睡得香甜,不知府中的變故。海婆子,烏朵和青杏還有幾個下人死死地守著。 雉娘的傷口處理完后,胥良川出去,大夫已給二皇子重新?lián)Q過藥。二皇子站起來,一直道歉。 “殿下無須自責,保護殿下是臣和家人該做的事情。臣請問殿下,殿下從感光寺中乘香客的馬車進城,可有暴露過行蹤?!?/br> “沒有,本宮一直坐在馬車中,城門口的守衛(wèi)不過是略一盤查就放行。應該沒有露出馬腳。” 二皇子說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他如此小心謹慎,御衛(wèi)軍們已把刺客們引開,那為何他們還能如此快速地找上胥府? “胥大人在懷疑什么?” “臣是想到一件事情,前幾個月時,臣的二叔一家返鄉(xiāng)。在京渡碼頭,臣與家人一起為二叔送行,也曾遭遇歹人。那歹人身藏長劍,被汪大人押走后竟能掙脫衙役,且手中還多出一把短刃。那一次,也是兇險萬分,幸虧府中下人機靈,才化險為夷?!?/br> 二皇子喃喃,“京兆府的汪大人?” 汪大人為人圓滑,這兩件事情,一般人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多謝胥大人提醒?!?/br> 胥良川連說不敢,垂首低眸。 皇后在宮中聽到胥良川送進來的口信,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她忙命宮中御衛(wèi)軍去胥府,隨行帶著御醫(yī)。 德昌宮的動靜太大,驚動祁帝,祁帝聞聲前來。 “你調(diào)動那么多御衛(wèi)軍,發(fā)生什么事情?” 皇后眼眶發(fā)紅,“臣妾也不知詳情,良川派人送信,說舜兒在感光寺遇刺。臣妾這心還狂跳著,也不知傷得重不重?” “他怎么想到去感光寺?” “他孝順,說堯兒不便出宮…他去寺中替你們種的樹澆水?!?/br> 祁帝僵住,猶記得他還是皇子時,上頭的三位皇兄弟是如何的你爭我奪,互相殘殺的。難道他的皇子們也在重復著歷朝歷代的慘??? 祁帝胸口起伏,怒氣沖沖地去東宮。 太子正坐在書房里,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外面的太監(jiān)迎駕,太子聽到聲音,起身相迎。祁帝進去,命大太監(jiān)關上門。書房里,只有他們二人。 “跪下!”祁帝怒喝一聲,隨即咳嗽起來。 “父皇…” “朕問你,舜兒去感光寺,你可知情?” “父皇…” “朕還問你,他在寺中遇刺,歹人從寺中追到京中,你可知情?” “父皇…舜弟遇刺?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祁帝盯著他的眼,自嘲一笑,“朕也曾是皇子,皇子們之間相殘的事情朕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