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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敢于出來直諫的都被秦惜松給清掃干凈了!秦愛嵐對這個時代的宮廷禮儀不怎么懂,再加之他是個外來看客的身份,所以倒也坦然。但楚玉坐在龍椅上,看著殿堂這些蠅營狗茍之輩,不免糟心。“朕身體不適,眾卿家若是無他事啟奏,那便退朝吧!”偌大的殿堂一片清風雅靜,大臣心照不宣——小皇帝生氣了,他們馬上就可以回去浪了。“皇上,臣有事啟奏!”正當小皇帝準備拂袖離開時,殿內(nèi)忽然傳來一道格格不入的聲音。今日朝圣的有不少各州府的地方官,這道聲音倒是很陌生,是從遠遠的殿門口處傳來的。如此看來,這人斷是不清楚朝中格局,所以才這么糊涂冒進。“上前啟奏!”楚玉正色道。秦愛嵐正無聊著,見有人來事,便存了幾分看戲的心情。須臾,一身穿藍色官袍的中年人從殿門口大步走到殿前,垂著頭,雙手托著一封書信,道:“皇上,臣昨日接到蘇大人的信報,青州自去年洪災以來,餓死者凍死者不計其數(shù),餓殍遍野,民不聊生!臣懇請皇上安撫流民!”“鄭大人何出此言?青州乃河東之地,你駐守涇州,離青州十萬八千里,怎知青州的情況?莫非你竟結(jié)黨營私?”那多事的鄭大人話音剛落,一旁的大胡子就斜眼道。鄭恒老實巴交,被大胡子這么一扭曲,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大胡子結(jié)巴道:“你……你別血口噴人!”楚玉面如寒霜,按捺著心中的怒火,沒有理會大胡子,只冷聲道:“呈上來!”隨后,站在一旁的房公公便下去接過鄭恒的書信遞給楚玉。秦愛嵐偷偷瞄了一眼,書信上面的字跡潦草,他費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只好等著好戲。原來潮河上游河道開闊,流經(jīng)青州時因河道變窄,故而一旦遇上雨水多的季節(jié),青州段便積水成海,年年毀家園無數(shù)。去年夏天潮河鬧了一場大水,青州飽受其苦,致使很多百姓都無家可歸。那時先皇還在世,先皇仁厚,念及無辜百姓,便讓戶部撥了災款,而誰又知道那些災款去了哪里?!楚玉拿著奏章的手有些顫抖,白底黑字一個個都那么刺目,原來那些錢壓根沒有發(fā)放到青州府手上!“夏侯大人,朕記得去年的災款是你負責的,是與不是?”楚玉合上奏折,沉聲問道。他年紀雖小,卻有一身正氣,發(fā)起怒來儼然已有了天子威嚴。秦愛嵐看了看小皇帝,又看了看殿內(nèi)的眾人,只見眾人都紛紛朝自己的便宜老爹看去,而他的便宜老爹又一副風輕云淡的神情。秦愛嵐心頭有了幾分底,看來自己的便宜老爹還真是個大BOSS啊!秦愛嵐心下遲疑:莫非又是自己這便宜老爹干的好事?緊接著,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漢子出了列,對小皇帝道:“啟奏皇上,青州的災款確實是微臣負責。先皇在位時千叮嚀萬囑咐要臣好好安撫災民,微臣豈敢馬虎,一共十萬兩白銀全都撥放下去了的,戶部的公賬上記得一清二楚。至于這位大人所說的情況,臣確實并不知曉,臣記得青州知府乃魏大人,何時又出了一個蘇大人,還望這位大人不要被騙了才好!”“皇上,臣句句屬實!蘇大人乃青州一小小縣丞,夏侯大人位高權(quán)重怎會知曉?”鄭恒是個不知道拐彎的,直言道。“我當然不知曉,我更不知曉你們是不是嘩眾取寵,想在皇上面前邀功……”“夠了!”楚玉氣得臉色發(fā)白,怒喝一聲,繼而又將目光轉(zhuǎn)向秦惜松,“秦大人,朕記得當初撥款之事先皇親自交代過你,不知秦大人現(xiàn)在可有什么話要說?”秦惜松不疾不徐朝前走了兩步:“皇上如此問起,罪臣也無話可說。當初先皇對臣寄予厚望,若這位鄭大人所言屬實,那臣便是辜負了先帝的信任。所以,臣懇請皇上嚴查此事,還臣一個清白!”楚玉暗自緊了緊拳頭,這老賊就當真以為自己不敢動他么?夏侯飛就是他親自提拔的,若是沒有他的首肯,夏侯飛怎會如此目無君主!這群廢物在其位不謀其責,更拿百姓的生死開玩笑。楚玉冷冷地看著滿朝文武:“既如此,那鄭大人便上前聽旨!”“臣鄭恒在!”“朕欽賜你為監(jiān)察御史,清查青州災款,若有欺瞞,無論誰人,朕絕不姑息?!背衩C然道。隨后那鄭恒謝了恩,楚玉在文武百官的跪拜下退了朝。下朝時秦愛嵐特地觀察了一下秦惜松的神色,見秦惜松并無招呼自己的意思,便跟在楚玉身后離開了。楚玉積了一肚子火,他們當真以為可以只手遮天么?然而,冷靜下來后楚玉也有些不安,就算這事查個水落石出,自己又真能拿秦惜松如何呢?處決他嗎?不!這樣太冒進,自己羽翼未豐,還沒到能處決他的時候!思及此,楚玉心頭有些后怕起來。秦惜松斷然不會坐著等死,他會怎樣對付這件事,對付自己……秦愛嵐形影不離地跟在楚玉身后,一邊思考著他便宜老爹可能進行的動作,一邊打量著眼前焦躁不安的少年皇帝,忍不住搖了搖頭——小皇帝雖然勇氣可嘉,但未必是秦惜松的對手。楚玉一側(cè)身就見秦愛嵐若有所思地搖頭,不禁冷冷一笑,“怎么?你也怕你父親做出的那些丑事被揭穿?”秦愛嵐沒想到少年皇帝突然這樣問自己,頓了一下,隨即笑起來。楚玉眉頭擰得更緊了,“你笑什么?”他的惱意中本摻雜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只是在秦愛嵐眼里卻變了味:“我笑有的人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秦愛嵐長得俊美風流,眉梢微微上挑的時候帶著一種無聲的挑釁和狂妄,這輕佻不羈的態(tài)度讓楚玉更加厭惡,“你說什么?”第11章氣暈看著眼前傲慢的少年皇帝,秦愛嵐忽然想挫挫他的銳氣,便似笑非笑道:“難道不是么?那我問你,你說說秦……我爹做了些什么,你這么要急著干掉他?”“秦公子在這里明知故問,朕雖不曾親自參與青州撥款的事宜,但此事朕心中還是有桿秤。夏侯飛是秦相一手提拔的,私吞災款乃誅九族之罪,若沒有秦相的首肯,借十個膽給他,夏侯飛也未必敢這般做!”楚玉冷言道。“哦?皇上莫非親眼看到我爹指使夏侯飛做出這種事?”秦愛嵐故意一臉疑慮,唇邊卻掩飾不了那份狡黠。楚玉臉色發(fā)白,秦愛嵐卻繼續(xù)道,“那可大大不妙??!皇上,既然你如此篤定,那干嘛不直接派人去把他們抓來問罪?”“秦愛嵐!你別得意得太早!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