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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么多年了,怎么還一時天真起來?康麗心里暗自想著,忽聽秦愛嵐幾近嘆息道:“算了,你和我去看看吧?!?/br>康麗愣了一下,忙帶著秦愛嵐去了先賢祠。其實先祖祠只是個祠堂,里面供奉著寧國開國以來的數(shù)位皇帝,位置就在皇宮的正北處。秦愛嵐在皇宮中繞了大半圈才總算走到了先祖祠,沒想到小皇帝這么多名堂,他倒是小看了這小屁孩折騰人的能力。這個朝代的人跟中國古代差不多,對死人都很敬畏,先祖祠堂占了皇宮很大一塊地,修造得肅穆恢弘。因為四周都是石階和宮闈,就更加烘托出這里的荒涼和陰森。秦愛嵐拾階而上,正好看到門口守了齊妍和房公公。見了秦愛嵐,兩人忙行禮,秦愛嵐做了個擺手的動作示意他們退下,而后自己一人進了祠堂。不是說古人都信鬼神么,這小皇帝竟然敢一個人在這陰森森的祠堂里待著,還真是讓人意外,秦愛嵐心頭納悶。進了大門秦愛嵐就看到小皇帝跪在偏遠處的一個角落,頭沮喪地耷拉著,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秦愛嵐按捺著心頭的不耐走過去,那小皇帝也沒有回過頭來,儼然就像一尊雕塑般的跪在那里。走得近了,秦愛嵐才發(fā)現(xiàn)他跪著的那塊牌子上刻著的正是剛死去不久的秀帝的名字。秦愛嵐的脾氣一下就沒了。小皇帝本來就只是個少年,他這么呆頭呆腦地跪在那里,畫面有種說不出的凄涼。秦愛嵐微微搖頭,嘆了口氣,踱步走過去,“你就算在這里跪到天亮,你爹也不會活過來?!?/br>聞言,小皇帝這才慢慢抬起頭,一張臉因熬了夜變得刷白,唯有那雙漆黑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不過……也跟寒星一樣冰涼。讀出小皇帝眼里的憤恨,秦愛嵐更是覺得好笑,“你就算把眼睛珠子瞪出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又或者,你死去的爹看到你這個樣子,也跟著你徹夜不眠?”小皇帝眼里一片哀傷,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拽著秦愛嵐的衣服道:“你來這里做什么?你給我滾出去,這里怎容你如此撒野?”楚玉歇斯底里,只可惜他跟秦愛嵐的身高差了許多,他這種怒吼在秦愛嵐眼里完全沒有威嚴可言。“這可是怪了,我身為你的伴讀,你半夜不回寢宮,我過來勸你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你又怎么能說我在這里撒野?若是我沒有記錯,從頭到尾一直在莫名發(fā)火的是皇上你吧?”秦愛嵐挑眉,嘲弄地掰開楚玉緊緊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就是這種玩世不恭的語氣,總能成功地激起楚玉的反感和憤怒,“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管朕?你害死了鄭大人,朕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哦?這可奇了,我成天跟在皇上你左右,你說我又有什么通天本領(lǐng)害死鄭大人?皇上陛下,話可不能亂說?!鼻貝蹗孤朴频?,語氣是少見的冷漠。“你為什么要陷害他,你知不知道他就是被秦惜松那幫狗賊害死的!你們父子都不是人!他都已經(jīng)死了,你為什么還要陷他于不白之冤?!”楚玉紅著眼,憤怒地指控著。秦愛嵐冷笑著看向楚玉,也不管楚玉現(xiàn)在多么崩潰。楚玉揪著秦愛嵐的衣服發(fā)xiele半晌,見秦愛嵐眼里滿是嘲弄和冷意,他除了拎著秦愛嵐的衣服罵幾句便再無他法,這才終于冷靜了幾分,頹然地放開秦愛嵐。秦愛嵐理了理被楚玉弄皺的衣服,冷嘲道:“鬧夠了?鄭恒自作聰明,妄想憑一己之力在朝中翻身,全然不顧這事的后果,他得到那樣的報應算是咎由自取?!?/br>楚玉剛才的憤恨還沒有退散,秦愛嵐又如此毫不留情地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氣得楚玉連話都說不出來。秦愛嵐也沒有給楚玉反駁的機會,繼續(xù)道:“不僅如此,鄭恒一昧愚忠,不懂得審時度勢,給你出了這種爛主意,讓你跟朝中大臣矛盾激化,讓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有鳥盡弓藏的意圖,這就是他不忠不義之處!”作者有話要說:秦愛嵐:蠢作者,說好的暖男人設呢?怎么崩成這樣!這個對小玉兒不問不理的人絕對不是我~~~~~~楚玉:朕也要抗議!這個無理取鬧的傻白甜怎會是朕!蠢作者:皇上息怒!草民這是欲揚先抑,沒有前期的黑,怎么來后文的白;沒有傻的可以的過往,怎能襯托皇上成長之后的英明神武?眾大人:強詞奪理,一派胡言~~第18章改變楚玉完全被秦愛嵐這番荒唐的話怔住了,他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個笑話還讓他無從辯駁。“如果你想要招攬的就是這樣的蠢材,那我只好勸你還是乖乖當你的傀儡吧,至少傀儡不會害死人!但你要跟那樣的蠢材一起的話,最后只會害人害己!”楚玉的身體微微發(fā)顫,臉色慘白地死盯著秦愛嵐,他從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膽敢如此教訓自己!他聽得懂秦愛嵐說的每一個字,但卻又似乎聽不懂這些字連起來的意思……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圍一片靜謐,楚玉只聽得到自己不平的呼吸,而站在他眼前的秦愛嵐卻平靜得如同一潭深秋的水,看不見底。不知怎么的,面對這樣的秦愛嵐,楚玉反倒感覺到自己那顆浮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秦愛嵐說的沒有錯,就算他再怎么憎恨秦愛嵐憎恨秦黨,他卻不得不承認秦愛嵐的每一句都正中自己的心口。“那依你之言,我該怎么做?”楚玉別過眼,冷冷地問道。那雙黑眸沉了下來,似乎剛才那場鬧劇并不存在一般。楚玉突如其來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倒讓秦愛嵐有些意外,這少年倒沒有自己想象得那般不開化,便輕輕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吐了兩個字:“藏,等?!?/br>楚玉上下打量著秦愛嵐,他似乎并未聽明白,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愛嵐,又好似在思考著這兩個字里隱含的意義。這個人為什么要告訴自己這些?或許換個人對自己說這種話,自己會很快就領(lǐng)悟自己該做什么,但從眼前這人的口中說出的話,這情形簡直就變成了一個驚天大陰謀。不對,這人絕對不是在幫助自己!楚玉遲疑地打量著秦愛嵐,他完全無法理解秦愛嵐為何又要給自己說這些?難道不是該讓自己繼續(xù)消沉下去?然后他們父子正好可以借著誅殺庸君的理由來奪取自己的龍椅么?!或許是看出了楚玉眼中的疑惑,秦愛嵐又不緊不慢道:“把最真實的自己藏起來,等敵人以為自己是個廢物的時候,再慢慢布局,在敵人最意想不到的時候攻其不備!只不過,你太幼稚……”說最后一句的時候,秦愛嵐淡淡地掃了楚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