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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凌風面無表情地跟在后面,冷肅得像快要結(jié)冰了一般。秦愛嵐進了落凰閣,把楚玉放到龍床上,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嘆息道:“微臣教皇上藏拙,并非是真的要皇上縱酒,皇上這么胡來,弄垮了龍體如何是好?都是微臣的不對,不該對皇上有非分之想,不然皇上也不至于這么厭惡微臣……”楚玉聽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楚。知道自己在秦愛嵐心中的地位特殊,甚至那點大逆不道的喜歡,也沒那么難以接受了。真心愛一個人,其實又不算什么錯。“皇上好好安睡吧!微臣今后不會再來煩你了……”秦愛嵐話還沒說完,楚玉就伸手抓住了他。酒壯人膽,楚玉拉著他的手,含糊地說了聲:“別走。”秦愛嵐心中樂開了花,嘴巴里卻是悵然的語氣:“又做噩夢了?你現(xiàn)在叫微臣不走,等你醒來,定然又要自責,要怪罪微臣目無君主。微臣該拿皇上如何是好?”楚玉懶得理他,死抓著他的手不放,他今晚特別想秦愛嵐陪他。秦愛嵐看他這樣,就脫了鞋子靠著床邊躺下。楚玉心跳極速加快,不敢睜開眼,但臉卻忍不住燒成了紅霞。秦愛嵐看他紅著臉紅著耳朵,忍不住彎起了唇角,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后也閉上了眼。沒一會兒,秦愛嵐睡著了,楚玉卻徹底失眠了。他鼻尖全是秦愛嵐身上的氣息,帶著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清雅香氣。楚玉睜開眼,側(cè)過頭,正好看到秦愛嵐近在眼前的側(cè)臉,五官俊朗,線條流暢,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瑕疵。他額頭上還殘留著秦愛嵐唇邊的濕熱和柔軟,楚玉不由得想起曾經(jīng)那個纏綿的吻……秦愛嵐翻了個身,正好把他抱在懷里,手也放到了他腰上。秦愛嵐的臉近在咫尺,對方灼熱的鼻息全都噴灑在他臉上,癢癢的,讓楚玉整個人更加不自在起來。楚玉盯著秦愛嵐的唇看了片刻,鬼使神差地貼了上去,軟軟的,感覺還不錯,想要得到更多。秦愛嵐忍得難受,這小兔子真是別扭,冷落了自己這么長一段時間,現(xiàn)在又來勾引自己,簡直作死。秦愛嵐往前加深了這個吻,楚玉不可置信地睜大眼,正好對上秦愛嵐溫柔似水的桃花眼。楚玉整個人都不好了——秦愛嵐壓根沒有睡?不過楚玉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去思考,因為很快他就沉淪在秦·大灰狼高超的吻技之下。“唔……嗯……”楚玉打死也不會承認這嬌媚的聲音是從自己唇邊溢出來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秦愛嵐已經(jīng)不見了,楚玉身上換下的干凈褻褲,把臉埋在了被子里。酒是一種害人貨,今后自己一定要敬而遠之。秦愛嵐沒隔幾日便入職了吏部,同時也把溫子仁安排到了戶部去,他最近忙著打點官場上的事情,每日都早出晚歸,倒沒怎么去找楚玉。楚玉這人個性別扭,讓他認清感情,一定不能急躁,不然會弄巧成拙,倒不如給他時間讓他緩緩。楚玉還是經(jīng)常去春風樓,不過顧書杰已經(jīng)回京,凌風和顧書杰那邊已經(jīng)交涉清楚了,楚玉正在慢慢收羅自己的人脈。春風樓里,馮安達應(yīng)約去找楚玉,他也不知道楚玉找他是什么事。不過最近楚玉常常找他逛青樓,馮安達一開始還膽戰(zhàn)心驚,不過后來就楚玉沒有提過以前的事情,也就算了。楚玉原本就長得很好看,以前馮安達對他還有非分之想,不過后來知道楚玉的身份之后,楚玉在馮安達眼里直接成了白月光,馮安達也很樂意為楚玉瞻前馬后。“馮大人,前段時間青州出了貪腐案,朕想來想去,也是在找不到可信之人。現(xiàn)在秦相掌政,都沒人把朕這個天子放在眼里了,也只有你一人還肯和朕真心相待。朕想派你去查這起案件,不知馮大人可有心意為朕效力?”楚玉一臉愁苦地說。他身上原本就帶著一種憂郁,微微蹙起眉時,很容易給人一種想保護的欲望。馮安達也知道最近秦相在有意無意地打壓他們父子,這也使得馮安達有點不滿,就忙承下道:“微臣愿意為皇上赴湯蹈火!”“正好朕今天也沒什么其他事情,想去馮大人府上看看,不知安達意下如何?”楚玉見他答應(yīng)得爽快,就又問道。馮安達哪里有說不的道理,就和楚玉一起回了馮府。馮建根最近有點頭疼,得罪了秦惜松,他的日子過得也有點憋屈。但他堂堂大理寺卿,退回去十幾年和秦惜松在朝中不相上下,要他在秦惜松面前像別的官員那樣低三下四,他是做不出來的。聽下人說皇上來了,馮建根還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出門迎接了。“馮愛卿不用如此大禮,朕今天只是心血來潮,想來看看而已?!背衿胶偷卣f,心中卻極度不爽,馮府到處都是奇花異草,里面的擺設(shè)也價值不菲,一看就知道對方貪了多少。只是,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裝作視而不見。寒暄一番之后,楚玉和馮建根去了書房會話。楚玉看了房中候著的下人,對馮建根說:“朕不喜歡太多人伺候,會不自在。”馮建根會意,揮退了下人。楚玉道:“朕聽聞馮愛卿被秦惜松排擠,不知可有此事?”馮建根眼珠子一轉(zhuǎn),笑言:“皇上哪里聽來的閑言碎語?老臣和秦相是多年舊交,并無排擠一說。”“想當年馮愛卿和秦相都是父皇的左膀右臂,不過這些年秦惜松手上的權(quán)勢大了,就開始漸漸打壓朝中的官員,那些和他意見稍有不同的,哪個有好下場?朕也是在外喝酒的時候聽市井之徒提及的,既然沒有這事,就當朕什么也沒說?!背竦馈?/br>馮建根斟酌了片刻,苦笑道:“秦相可能對老臣有點誤會,想必這誤會有朝一日終會化解。”“馮愛卿真的這么認為?”楚玉挑了挑眉,“馮愛卿和秦相同朝為官多年,秦惜松是個什么樣的人,朕想你心中清楚。朕和安達一見如故,今日才來和馮愛卿說這些,其實馮愛卿不妨和楊太尉聯(lián)手,把秦相斗挎,朕在秦惜松的打壓下,過得太窩囊了。你們?nèi)羰悄馨亚叵沙簦窈箅抟欢ò蓠T愛卿為相?!?/br>馮建根心中一頓,楚玉這話一聽就是說的年少氣話。不過,雖是氣話,卻也未必不可行。如果秦惜松能倒臺,他的位置顯然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尷尬。楚玉這個小皇帝不足為懼,無論是誰掌政,他都是不成氣候的棋子。秦惜松最近做得太過了,原本他不想和秦惜松鬧翻,畢竟多年利益共同體,鬧掰了對誰都不好。但秦惜松這人剛愎自用,得寸進尺,一味退讓,對方還以為自己怕了他。“楊太尉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