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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的,老楊,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看你就沒給人喂過,嘖嘖嘖……” 俞宛如窘迫地直拽他衣服,讓他別說了。 楊世東氣得狠狠吃了三大串rou。 作者有話要說: 楊世東:單身狗不要尊嚴的啊?! 第24章 獨處 進入七月之后, 天越來越熱了, 白日酷熱難耐,連賣冰糕的小販都不再上街。 連著好幾日, 午后都降下雷陣雨, 瓢潑大雨過后,空中才有了些許清涼, 不少人打著蒲扇外出透氣。 蕭家和俞家兩家的婚期一天天臨近。 如今的女子, 雖不用像早些年那樣需要自己繡嫁妝,不過,和婆家人的相處之禮、持家之道, 都還需要做母親的手把手教給女兒。 正好近日天熱,蕭安瀾來找俞宛如的頻率降低, 兩人改成了書信往來, 俞宛如便整日跟在俞太太身邊,看她處理家事。 其實,她嫁去蕭家, 若說持家還太早了些,畢竟她年紀小,今年才十六歲,而蕭太太又年輕, 不過三四十的年紀,不到退居二線的時候。 但是她身為女孩,在娘家的日子也就這么長了,以后恐怕沒有能這樣跟在母親身邊學(xué)習的機會, 因此她和俞太太兩人,一個教得格外用心,一個學(xué)得也十分上心。 這日午后,剛下過一場雨,俞宛如和含青兩人站在回廊下看天邊的彩虹。 前院有人來傳話,蕭少爺來了。 俞宛如一聽,心里立刻有了些小雀躍。 她抬腳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房去照了照鏡子,整理過劉海,這才又往外走。 含青在一邊捂著嘴直笑。 俞宛如被她笑中了心里的小心思,自己就把自己羞了,都沒好意思呵斥她,只低了頭匆匆往前院去。 最近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減少,她沒覺得有什么,也不覺得自己想他,只是今天聽他來了,心中的雀躍卻無法掩飾。 蕭安瀾來找俞宛如一起出去吃飯。 此前兩人出門,要么是由安mama跟著,要么是由蘇小曼陪著,至少也有宛如的弟弟俞清一起去。 這一次俞太太松了口,讓俞宛如獨自和蕭安瀾出門。 蕭安瀾心里的喜色藏不住,嘴角一直往上翹。 他開著車,忽然笑出聲來。 俞宛如奇怪地看著他。 蕭安瀾轉(zhuǎn)過頭來,忽然伸手在她下巴上摸了一下,“終于沒有礙事的人了?!?/br> 俞宛如忙拍開他的手,臉上發(fā)紅,“不要這樣,好好開車?!?/br> 蕭安瀾胡亂點頭,嘴里哼起了歌。 俞宛如窘迫地坐在那里,不知道他到底高興什么。沒有別人在就讓他這么興奮么?又不是有什么不能見人的事,做什么要避著人? 車子駛進繁華的街道,兩旁商鋪鱗次櫛比,來往行人車輛絡(luò)繹不絕。 蕭安瀾往車窗外看了看,說:“我們?nèi)コ晕鞑桶?,萬昌飯店的西餐廳新請了個法國大廚,準備近期推出法國菜,我?guī)闳ピ囋?,好歹是自己家的店,認認門路。” 俞宛如輕輕點了點頭,沒好意思說話。 在她看來,現(xiàn)在就說蕭家的產(chǎn)業(yè)是自己家的店還早了些。 不過,她想了想又問:“西餐廳里面是不是得說洋文才行呢?” 蕭安瀾笑道:“不用,你說了洋文,那些侍應(yīng)生還聽不懂。不過西餐的規(guī)矩跟我們中餐不太一樣,一會兒我跟你說說?!?/br> “好?!庇嵬鹑缬贮c點頭。 到了飯店,自有侍應(yīng)生上來請兩人下車,又給二人帶路。 上一次俞宛如和安mama一起來時,蕭安瀾因有合同要談,幾人匆匆忙忙,也沒有好好看看,今天時間空閑,蕭安瀾帶著俞宛如四處逛了逛,而后才進入西餐廳。 西餐廳里的布置是完全歐式的風格,來往這里的客人,男士西裝革履,女士小洋裝、高跟鞋,或者至少也是新式的旗袍,如俞宛如這般穿著馬面裙進來的,實屬少見。 不過這里的人并不像別處那樣,見了和自己有一點不同的人或事,就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所有的人都只管自己優(yōu)雅的進餐,偶爾與同伴小聲談話。 餐廳中間有一個小小的舞臺,上面正有人沉醉地吹著低沉輕柔的樂曲。 這是與別的地方完全不同的異域格調(diào),俞宛如覺得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從未見過的天地。 這一切讓她覺得新奇,又有幾分忐忑,因為她覺得自己似乎和這里格格不入。 侍應(yīng)生將兩人帶到窗邊的位置。 這個位置座椅前后擺了精致的裝飾品,雖然是開放的,卻無形中隔離出一個小小的天地,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之余,更添幾分自在舒適。 蕭安瀾將菜譜打開,遞給俞宛如,“看看喜歡什么?!?/br> 俞宛如看了一眼,菜譜上前頭是一串洋文,后面跟著中文菜名。 她看到上面寫了什么蝸牛、魚子醬、田螺、鵝肝醬等菜品,不由在心底懷疑,這些東西真的能吃么?要怎么吃? 她只好搖搖頭,又把菜單遞給蕭安瀾:“你來點吧?!?/br> 蕭安瀾邊看邊給她介紹,“法國菜上菜順序分四步,分別為頭盤、二道、主菜和甜品。頭盤一般是湯或者沙拉,給你點個牛尾清湯好不好?” 俞宛如點點頭,“可以?!?/br> 蕭安瀾自己點了個法式洋蔥湯,二道給俞宛如選了鵝肝醬,主菜是烤三文魚配白酒,還有一份修女泡芙作為甜點。 他自己的主菜則是牛rou配紅酒。 侍應(yīng)生拿了菜單去通知廚房。 蕭安瀾趁這段時間,又給俞宛如,講了法國菜的禮儀,諸如用餐的順序,刀叉的使用等等。 俞宛如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他,聽得專心入神。 蕭安瀾面上還能維持一副沉穩(wěn)博學(xué)的模樣,實則心里早已經(jīng)被她看得飛上了天。 看來以后得帶他媳婦兒多嘗試嘗試西洋的玩意兒,這樣他才能夠找到機會賣弄自己,享受被媳婦兒用這種崇拜欽佩的眼神看著的滋味。 不多久菜端上來,俞宛如發(fā)現(xiàn)這些菜的名字雖然聽來古怪,可看著卻都十分精致,而且嘗起來口感細膩,醬汁美味,是一種別致的享受。 用到一半,蕭安瀾忽然打了個響指叫來侍應(yīng)生,低聲吩咐了幾句。 然后俞宛如就看見,方才站在臺上吹奏西洋樂器的那個外國人,竟然朝著他們這一桌走來,站在兩個人桌邊開始演奏。 她無措的看向蕭安瀾。 蕭安瀾笑著解釋道:“這種樂器名叫薩克斯,是以它發(fā)明者的名字命名的。因為它的音色沉穩(wěn)而平靜,輕柔而憂傷,國外有人稱它為‘無與倫比的風流樂器’。西餐廳里一般都有這樣的演奏者,只要付一些小費,就能讓他們單獨為你表演,就和我們傳統(tǒng)的那些酒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