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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吃過,來鄉(xiāng)下,就是來看個稀罕,吃點新鮮,聽你爹的沒錯?!?/br> 楊生忙點點頭,跑去跟他娘和他媳婦兒交代去了。 如今正是十月初,糧食即將收獲的季節(jié),田野里望去,一望無際都是金黃的顏色,一串串飽滿的稻穗,將水稻壓彎了腰。 俞宛如和蕭安瀾手牽著手,走在黃泥小路上,不時與步履悠閑的老黃牛、嘻哈玩鬧的小頑童、洗衣歸來的農(nóng)婦相交而過。 俞宛如新奇的看著眼前所見的一切,正如別人也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一樣。 不遠(yuǎn)處有一條水渠,蜿蜒穿過了整片田野,正是它灌溉養(yǎng)育了這一片土地。 此時,有不少婦人在水渠邊洗衣淘米洗菜。 俞宛如和蕭安瀾兩人走在水渠對岸,那些婦人看著他們,不時交頭接耳,竊竊低語。 俞宛如原本好奇她們在說什么,后來,見一個農(nóng)婦用手指了指這邊,她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一看,才知道,原來別人正在討論她和蕭安瀾雙手交握的事。 她自己如今跟蕭安瀾牽慣了手,就算走在大馬路上也不覺得有什么,卻忘了眼下是在鄉(xiāng)下,大家的思想自然更加傳統(tǒng)保守一些,猛然見一對年輕男女手牽著手,大庭廣眾之下若無其事的模樣,說不定正覺得他們不像話呢。 她有些不自在,拉著蕭安瀾往另一頭走去。 蕭安瀾不明所以,問道:“要不要下去看看?說不定有魚?!?/br> 俞宛如搖搖頭,“不了,她們在說我們兩個呢?!?/br> 蕭安瀾回頭望了那些農(nóng)婦一眼,心中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便說:“她們只在這村子里,極少出去,難免少見多怪,你別放在心上?!?/br> “嗯,我知道的。” 蕭安瀾想了想,又笑著說道:“媳婦兒,要是以前,你看見別人這么說,肯定要掙開我的手?!?/br> 俞宛如聽了,也輕輕笑起來。若是之前,讓人一說,她還真的會不好意思再跟他牽手。 她看了蕭安瀾一眼,說道:“都是你,把厚臉皮都過給我了。” 蕭安瀾低下頭,作勢要親她,“相公給你的,難道只有厚臉皮而已?” 俞宛如忙將他推開,這么多人看著,牽個手倒也罷了,再要親吻,她可真沒那么厚的臉皮。 蕭安瀾順著她的手勁笑嘻嘻的退開,他抬眼四下望了望,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小山坡,說道:“咱們?nèi)ツ莾嚎纯矗倚r候來過幾回,記得那有一片小果園,眼下果子應(yīng)該成熟了?!?/br> 俞宛如點點頭,順著羊腸小道,跟他一邊走,一邊欣賞四周的風(fēng)景。 小山坡上果真有果樹,只見小孩拳頭大小的桔子掛在枝頭,青色的皮透著一點點黃,看得人口水直吞。 蕭安瀾看了看四周,忽然對俞宛如噓了一聲,“媳婦兒,你在這等我一下?!?/br> 俞宛如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做什么,就見他躡手躡腳的走到桔子樹下,飛快的抬手抓了兩個下來。 俞宛如看得目瞪口呆,“你,你這是 ……” 蕭安瀾笑瞇瞇道:“小時候就想這么做了,只是那會兒個頭太矮,摘不到?!?/br> 俞宛如小聲道:“你怎么能偷人家的東西?” “這怎么叫偷?這是咱們家的地,長在咱們家地上的果樹,當(dāng)然是咱們家的果樹。” “可是,這、這不是村里人種的嗎? ” “噓——”蕭安瀾道,“媳婦兒你小聲點,快過來?!彼自跇湎?,跟個老農(nóng)民一樣。 俞宛如原本問心無愧,見他如此行事,也有了一種同流合污的心虛之感,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蹲在他身旁。 蕭安瀾三兩下把橘子皮剝了,遞給她一半,“來,嘗嘗看?!?/br> 俞宛如遲疑著接過,看著那不怎么黃的果rou,嘴里口水更加泛濫。 蕭安瀾催促道:“快吃呀,肯定好吃,我看準(zhǔn)了最黃的摘的。” 俞宛如咽了咽口水,掰下一瓣送進(jìn)嘴里,咬下的那一瞬間,酸澀的汁液濺滿了整個口腔,酸得她牙都要倒了。 蕭安瀾期待的看著她,“怎么樣,好吃吧?” 俞宛如艱難的咽下,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好吃,很甜?!?/br> “我就說嘛。”蕭安瀾得意道,將手中剩下的一大半橘子整個丟進(jìn)嘴里去,“相公的眼光,怎么會——” 他話到一半,整個人僵住不動,臉色扭曲成一張苦瓜臉。 俞宛如憋得辛苦,終于憋不住,一下坐倒在地上,笑得直揉肚子。 蕭安瀾哇的一聲就把橘子吐出來,又呸呸呸吐了好多口口水,露出舌頭,跟一條熱得受不了的小狗狗似的。 俞宛如笑得東倒西歪,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蕭安瀾擔(dān)心她摔倒,伸手?jǐn)堊×?,委屈巴巴?“媳婦兒,你怎么騙我? ” 俞宛如揉了揉笑得發(fā)酸的臉頰,說道:“沒騙你,我真覺得好吃呢?!睕]說完,又撲哧笑了。 蕭安瀾郁悶地皺了皺眉頭,小時候看他們狼吞虎咽,還以為很好吃呢,沒想到這么酸。 “是誰說偷來的東西最好,我看著比城里賣的難吃多了?!?/br> 俞宛如摸了摸他下撇的嘴角,說道:“這下該長教訓(xùn)了吧?以后看你還敢不敢干壞事,偷人家的東西?!?/br> 蕭安瀾將手頭另一個橘子丟掉,回頭看她,道:“媳婦兒,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壞了,現(xiàn)在都敢捉弄我了?!?/br> 俞宛如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還不都是你的功勞。誰剛才說的,相公給我的不止厚臉皮而已?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壞,還不足相公你的萬分之一?!?/br> 蕭安瀾又一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由郁悶。明明不久之前,他媳婦兒還又害羞又愛臉紅,怎么現(xiàn)在這么變得厲害了? 他心里忽然有了些危機(jī)感,照這么下去,夫綱不振啊。 第48章 助攻 蕭安瀾被桔子酸了一把, 不死心, 又偷偷摘了一個石榴,在被酸得說不出話之后, 終于消停了, 蹲在樹下,看著滿樹的果子, 眼里全是不甘。 俞宛如無奈,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拖離這片小果園。 兩個人繞著這座小山坡走了一圈,俞宛如撿到許多顏色形狀都十分漂亮的葉子, 準(zhǔn)備拿回去做書簽。 太陽不知不覺爬到了頭頂,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農(nóng)家小院, 屋頂上升騰起裊裊炊煙。 蕭安瀾摸了摸肚子, 牽著他媳婦往楊莊頭的院子走。 那院子說起來也是蕭家的產(chǎn)業(yè),楊莊頭一家子好幾代人,都替蕭家打理這座農(nóng)莊, 若不出意外,以后楊莊頭的兒子、孫子,也會繼續(xù)接手他這份活。 莊院比一般的小院大一些,院子地面由青石板鋪就, 屋子是磚木結(jié)構(gòu),屋頂上整整齊齊的排著黛色的瓦片。整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