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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梅拉夫人也是嘆氣,沒有說話。他喝了一口南瓜粥,抬起頭,面向著埃德加,淡淡地說:“真是人生如戲啊,想不到你和里恩竟然是堂兄弟。”梅拉夫人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埃德加,她也是上次諾亞在老宅地斷了里恩的胳膊,才從諾亞口中知道埃德加竟然喜歡里恩,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恩,堂兄弟也挺好。”埃德加一邊給諾亞碗里夾菜,一邊淡淡地說,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依舊帶著溫和的笑。諾亞看著埃德加沒有大受刺激的樣子,很失望地悶頭扒了幾口飯,然后口齒不清地說:“祖父很定很恨我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消沒消氣?會不會還想找機(jī)會削我一頓?”“放心吧,你祖父他昨天也是氣狠了,家里誰不知道里恩也有錯,家里其他人雖然都是看著里恩長大,不過沒人怪你的,諾亞,你不用太擔(dān)心?!泵防蛉藝@息著說,她如今也怨上了洛克,就因為里恩是他的孫子,他就可以忽略因為里恩的原因讓諾亞失去一個兒子她失去一個孫子的事實嗎?如此明目張膽地包庇里恩,家里人肯定不會站在他一邊。私生子對于任何一個男人的老婆來說,都是心里的一根刺。家里的男人或者覺得無所謂,但是女人們肯定心有戚戚焉。“母親,我不擔(dān)心,我既然敢對里恩下手,就沒怕過祖父會生氣?!敝Z亞輕笑無所謂地說。“有我在,祖父不會拿你怎么樣的?!卑5录优ゎ^看著諾亞,表情很嚴(yán)肅。諾亞想著手腕上的東西,不想理埃德加。昨晚他有多么激動地想看埃德加生無可戀的表情,今天就有多失望,和他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啊,愛戀多年的人一下子成了血親兄弟,埃德加這反映太不正常了啊。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埃德加幾眼,見他還是一點(diǎn)都沒受到刺激的樣子,諾亞終于氣悶地安心吃飯了。吃了飯,埃德加去軍部上班了,梅拉夫人抱著剛睡醒的安格斯給他喂奶。看得出來,梅拉夫人也是真心疼愛安格斯的,諾亞放心地去地下室繼續(xù)他的體能練習(xí)了,如今他還太弱,mama交給他的近身搏斗技巧他覺得也很有用,這對于戰(zhàn)斗力等級的提升也有幫助。不知疲憊地堅持練了兩個小時,汗如雨下,諾亞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回房間洗了個澡,然后去看安格斯了,正好他醒著,諾亞試著唱催眠曲給他聽。結(jié)果本來還樂呵呵地?fù)]舞著小爪子的兒子一下子張嘴哭了起來。諾亞簡直是千萬頭草泥馬在心頭狂奔的感覺。他覺得他的聲音也很溫柔好不好,就是有一點(diǎn)跑調(diào)而已,兒子這反應(yīng)真是……費(fèi)了好大勁把哭嚎的兒子哄住了,諾亞抱著他去花房了,他想著這幾天應(yīng)該又有花開了吧,正好摘了泡茶喝。摘了一朵看的正盛的康乃馨給安格斯,他小手攥著花樂呵呵地笑個不停,諾亞氣的打了一下兒子的屁股,他哄著也沒見兒子笑的這么開心。吃了中午飯,趁著安格斯午睡,諾亞又去鍛煉了一個小時,然后又戴上了他走之前取下來放進(jìn)抽屜里的光腦,登陸星域網(wǎng)把埃德加給兒子唱的搖籃曲下載下來,認(rèn)真地練習(xí)著。期間他試著聯(lián)絡(luò)奧斯,竟然聯(lián)系上了,奧斯說他沒事,只是mama和干爹出門了,他回去還沒見著人。諾亞告訴奧斯他也沒事,逃跑的事,埃德加沒有追究,讓奧斯放心。大概他真的沒有唱歌的天賦,一首簡單的歌曲練了一個禮拜,安格斯才沒有再聽見他唱歌就扯著嗓子干嚎了。他白天練體力也是趁著安格斯睡著了才去,安格斯醒著,他就和梅拉夫人輪流照看著,果然有了些效果。一個月的時間,晚上他也能唱搖籃曲哄著安格斯入睡了。如此,諾亞晚上毫不客氣地把埃德加鎖在門外不讓他進(jìn)房間了。看著手腕上的抑制精神力的手環(huán),天知道他費(fèi)了多大勁才能忍著沒有把埃德加踹下床。戴著手環(huán),他連靈水都是用不了。平時他給安格斯的奶水里都是摻了靈水,給他強(qiáng)身健體的。而且?guī)е@個讓諾亞很沒有安全感。這天晚上諾亞把安格斯哄入睡了,盤腿坐在床上,取出mama給他的那把很鋒利的匕首,試著在手環(huán)面上用勁劃了一下,只劃出一道頭發(fā)絲粗細(xì)的痕跡,不過這樣也不錯了。手環(huán)緊貼著手腕,不太好割,諾亞緊貼著皮膚把匕首穿過手環(huán),然后使出所有的力氣,慢慢地切割著。手腕上的皮膚很嫩,沒一會兒皮膚就磨紅了,諾亞手上動作不停,繼續(xù)用力。又割了好一會兒,手腕磨破皮了,火辣辣的疼。諾亞把手環(huán)轉(zhuǎn)了轉(zhuǎn),避開破皮的地方,繼續(xù)割,沒過多久手腕上一圈都破皮了,鮮紅的血染在黑亮的手環(huán),泛著詭異的幽光。他放下匕首,看了看手環(huán)上的痕跡,兩毫米左右厚的手環(huán),割了不到十分之一,不過只要有效果,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割開這討厭的手環(huán)了。諾亞不顧流血的手腕,繼續(xù)用力地用匕首割著手環(huán),鮮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手腕疼的都麻木了,諾亞也沒有停下。這種能力被壓制,任人宰割的強(qiáng)烈的不安,他不想再體會了。忍了這一個月他都快要崩潰了,再多一刻都忍不了了。“哇哇哇……”諾亞正埋頭割著手環(huán),安格斯的哭聲想起。他放下匕首,在衣襟上胡亂地擦了擦手上的血,急忙去看兒子。喂他喝了奶,又唱了一會兒催眠曲哄著兒子睡著了,諾亞也累得不行了。這一個月,他白天堅持的鍛煉強(qiáng)度和之前一樣,晚上還要照顧安格斯,他還不讓埃德加給他按摩四肢,身體上的疲憊更嚴(yán)重。他把地板上的血跡清理干凈,看著慘不忍睹的手腕,他輕輕地開門出去了。二樓他們的臥房里有止血的藥粉,他見過埃德加用過,效果很好。抹了藥粉傷口好得快,他也能盡快把手環(huán)割斷。取了藥粉回來,諾亞推開房間的門,一眼就看著了坐在床頭拿著床頭柜上的匕首研究的埃德加。他下意識地把手上的手背在身后。因為擔(dān)心安格斯突然醒來,他取了藥就直接下來了,還沒有抹。他低頭裝作不知道埃德加進(jìn)來的樣子,關(guān)了門,摸索著準(zhǔn)備進(jìn)浴室。“你受傷了?”埃德加放下匕首,看著諾亞衣襟上的幾團(tuán)血痕,英氣的眉頭皺起,沉聲問。“沒有!”諾亞立馬否認(rèn),他輕微地動了動手腕,睡衣的袖子遮住了手腕上的傷。埃德加起身走過來,伸手抓他的胳膊,諾亞后退一步,緊皺著眉頭問:“你過來干什么?安格斯我也可以哄著入睡了,今晚開始不需要你了?!?/br>埃德加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xue,說:“